喬年心跳驀地一顫。
一陣從身體深處蔓延的悸動, 第一次,無法按照正常的腦回路理解「深入淺出」這個詞——太過形象的暗示描述,比起之前的「深耕細作」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年崩潰地看眼開車技術愈發爐火純青的沈狐狸, 發現自己真的是被他帶壞了, 居然連思考的停頓都沒有,第一時間就能get到他想說的潛台詞,而且腦海還有了再也無法純潔的直觀畫麵。
她無所適從地抓抓頭發, 心裏早已一萬隻小鹿亂撞,麵上卻裝得傲嬌:“看我心情。”
沈京辭給她梳著被弄亂的頭發,在她耳邊輕咬廝磨:“那我能做點什麼, 哄得喬小姐比較開心?給你表演一個‘擊劍’?”
喬年驚訝:“你還會這個?”
沈京辭輕佻地一彎眸,牽起她手不緊不慢地放在他腰下,曖昧地加重語氣:“你指哪兒,它去哪兒, 給它一片深穀, 它能帶你飛。”
喬年:“”
啊啊啊啊是她草率了!合著是這種“劍”,神他媽的要帶她禦劍飛行, 草草草
喬年紅著臉還他一記腦瓜崩,強裝鎮定地檢查過妝發, 確定自己和進門前沒什麼區別,心疼地把徹底報廢的絲襪帶走,留沈大老板一個人收拾旖旎還揮之不去的休息室。
出去後,先是做賊心虛地觀察了下周圍環境, 確定長廊沒人, 這才放鬆,乘電梯離開,到樓下, 剛要去洗手間換衣服,卻撞上了麵試時那個聒噪的樸銘。
男生守著電梯口,出來一撥人,就望眼欲穿地朝裏張望,終於等到喬年,眼睛瞬間一亮,疾步上前:“喬同學,你好,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咱倆剛才都在天覃麵試,你哪個學校的?要不咱們加個微信?以後有什麼求職消息也方便分享。”
喬年冷淡退後,不加掩飾的反感,一句“你誰?說完了嗎?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找我男朋友”,就轉身欲走。
樸銘一僵,雖然早有預料這麼漂亮的大美女不大可能是單身,依然不死心地追上去:“咳,喬同學,你大概沒注意,我剛一直在你旁邊坐著,我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我們以後可能會在一個公司上班,提前認識一下。”
喬年被他追得煩不勝煩,停下腳,麵無表情地看他:“不用認識,我就是來打醬油的,麻煩你不要再跟著我,我男朋友脾氣不太好,之前有人纏著我問路,被他撞見直接打了120。”
120?
樸銘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勾得他魂不守舍的倩影消失,猛然晃過神,打了個後知後覺的寒噤。
臥槽!這什麼美女與野獸的組合,不就是說了會兒話嗎?!直接把人打得進醫院!
他擦把一腦門的虛汗,憤憤不平地啐口唾沫,為美女眼瞎和自己竟然不能救她出水火感到天理不公。
晚上,喬年破天荒地呆在宿舍,麵前放著電腦,看似心無旁騖地在寫課題,餘光卻總忍不住朝手機飄去。
謝琳從一旁湊過來:“寶兒,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平時都是月亮不睡你不出實驗室。”
湊近後,聞到喬年頭發上濕漉漉的香氣,愈發奇怪,“還這麼早洗了澡,你要睡覺了?”
喬年一頓。
掩飾地找杯子喝水,頂著某個福爾摩斯閨蜜x射線的探究目光,若無其事道:“晚上洗澡的人太多,碰巧有位置就先洗了。”
謝琳狐疑地看她,聯想到喬年昨晚的夜不歸宿,笑容逐漸變態:“寶兒,咱倆這關係還用藏著掖著?嘿嘿,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家沈老師是不是要帶你飛了?”
喬年猛地一陣咳嗽。
剛喝進去的水全嗆到了嗓子眼兒,臉頰一陣發燙,想否認,奈何咳得根本沒法說話,神機妙算的謝柯南也沒給她張嘴的機會。
“哦謔謔謔看來還真是,我們萬年不化的冰山美人終於要開花嘍。”謝琳笑嘻嘻地拍著她背,“寶兒,別緊張,take it easy,有你家沈老師這老司機在,你今晚上一定會過得很愉快。”
喬年:“”
她要怎麼委婉地澄清,其實沈京辭也是第一次?老司機的假象隻存在於嘴上。
“第一次能有辭哥這樣的人間蠱王帶你體驗美妙,寶兒,不要太幸福。”謝琳充分證明了自己胳膊肘朝外拐的假閨蜜屬性,恨不能現在就把喬年打包送沈京辭的床上,“還在這寫啥論文?趕緊走著,明天上午的課我幫你上了,你今晚上就放心地好好享受人生。”
說著,越俎代庖地就要幫喬年關電腦。
喬年崩潰扶額,第一千次在心裏單方麵宣布和謝琳絕交,懷疑這家夥是沈京辭安插在她身邊的臥底,沒好氣地嗔她一眼,把電腦抱到懷裏,欲蓋彌彰地摸摸鼻子:“誰說我要和他飛?我隻是找他討論問題,過幾天可能還有二麵,讓他幫我指導一下。”
謝琳:“???”
學霸的樂趣她不懂,這麼個人間極品的大帥哥都送眼前了,居然還有心思學習。
“你倆該不會昨晚上也是在單純地討論學習吧?”謝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喬年,幾秒後,隔空給沈京辭豎起大拇指,“辭哥牛逼,中國版忍者,當代男德大師,致力於傳道授業的西覃柳下惠。”
喬年:“”
“行吧,本來還想旁敲側擊地問問你驗貨感受。”謝琳遺憾地聳著肩,“上床這事兒就跟拆盲盒似的,不實際感受一下,你永遠不知道裏麵裝的是大雕還是唇膏,男人對外宣稱永遠是老子最大,買套要xxl,實際上嘞,有可能是mini號還得紙包雞,又細又軟,不提醒一句‘我進來了,我出來了’,你都毫無感覺,醫生看了都得暈針的地步,時長還沒抽根煙花得久。”
喬年再次嗆到了。
被謝琳形象的描述驚到,腦海裏不受控地浮現出她說的幾個場景,一陣惡心,趕緊清空,脫韁的思緒緊接卻不聽使喚地飄到了昨晚和沈京辭瀕臨走火的一幕——咳,雖然知道男人可能都喜歡美化自己,但沈京辭,好像真的真的有他說的二十厘米。
不僅長度夠,連其他,好像也遠遠達標
喬年臉頰發燙,下意識看眼自己的手,回憶起那次她夢裏把小京辭當金箍棒,一隻手都沒能圈得過來,愈發害臊,隻好不停地靠喝水掩飾。
“寶兒,別這麼放不開,”謝琳還以為喬年是被自己說得不好意思,“早點知道這些對你也好,不然處到後麵才發現這方麵不和諧,想分手都舍不得。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用擔心,你家辭哥看上去就活兒很好的樣子,人騷會開車還體力棒,小黃文裏一夜七次的形容感覺都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你不知道你倆上節目時,每次到你家辭哥的鏡頭,彈幕都瘋狂刷著想睡,節目的女粉裏有一多半都是你情敵。”
喬年:“???”
一夜七次?!這是裝了永動機的打樁機嗎?!草草草,確定不是因為這家夥經常開車才想睡?唔~行吧,人模人樣的沈狐狸風流起來時,性張力是的確很鯊人。
喬年繼續淡定地喝著水,味道卻有一點酸,嗯,隻有一點點。
“所以趕緊的吧,求婚戒指都收了,婚前試同居可以安排上。”謝琳笑嘻嘻地捏捏被喬年愛惜得不得了、每次洗澡前都要珍重取下來的項鏈,“性福的生活早點開始,找個有經驗的男朋友有多快樂,等你試過一次就知道了,嘿嘿,估計你會欲罷不能。”
喬年生無可戀地扶額。
眼見謝琳越開車速越快,蒼白地辯解了句“沒求婚”,故作隨意道:“沒經驗的就不好了?”
“當然,男生第一次都是秒結束,五分鍾頂天了。”謝琳把給喬小白科普掃盲的工作安排得麵麵俱到,耗盡了自己畢生兩性所學,“不過熬過第一次就會好很多,剩下的看命,有的男生,曆盡繁華依然永遠短如第一次,有的嘛,好一些,能堅持個一二十分鍾,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超長待機小馬達,人肉打樁機,你不喊停他不結束,不過這種我隻在小黃文裏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