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冠桑拿洗浴中心,一間隔音效果優、密封性優,裝修富麗堂皇的包間裏。
雪銀X燈具廠的女總裁方麗,她趴在柔軟的按摩床上,身材豐腴修長,兩手重錯疊在額頭上。
方麗腥紅的嘴,塞在床上的圓窟窿透氣孔中,她說話了,從呼吸孔下方泄漏的聲音,又朦朧又溫流又酥脆又嬌滴。
“土豆絲,不知為啥,我最近背上總是尖尖針針的疼。尤其在陰天和下雨時,酸痛的更厲害。咦,你幫我瞧瞧。”
徐沐風掀開其衣一角,壓住呼吸,瞥了幾眼,“您背上好像白裏夾淤青,被你老公壓傷的?”說完,徐沐風矜持蓋好其衣。
“你說我老公啊?他奶奶的,在國外大半年都不回來呢,也不知跟哪個妹子鬼混修仙去了,老娘殺他的心都有!”方總對著呼吸孔,聲音很瘮人。
“方總,您老公做啥的?”徐沐風上下其手,施展著太極醫術柔道方法,為其鬆骨。
“他呀,買了幾艘大破船在海上搞物流,別提這個王八蛋!”方總在呼吸孔裏罵道。罵完音調又變酥油,“對了,土豆絲你多大啦?”
“二十四啦。”徐沐風猛的掐著她背上的腧穴部位。
“啊!你麻痹……”方總痛的大叫了一聲,身子連續瑟抖幾下,“輕點!我要死人呐,我氣岔兒了……”
叫得徐沐風心裏酥溜溜的,差點呼吸上不來,他咳了咳,嘴上便溫柔道:“方總,您忍著點呀,我在幫您活血化淤呢。”
“嗯呢。”
“咦,土豆絲……你這中醫按摩手法誰教你的?不錯……不錯!”方總哼哼唧唧的問。
“我姐呀,她是我們大山裏的赤腳醫生。她跟我爸學的。我爸是老中醫,精通拔罐針炙按摩。”徐沐風手法由重變輕,以掌指沿其的十二經脈、奇經八脈遊走。
“……你爸還好嗎?”方總的聲音越發呢喃。
“我爸媽早就仙逝了。我是我姐養大的,大學也是她供出來的。不過,她不是我親姐。她一歲時,是我爸從菜市場撿來的。”徐沐風說道。
“你姐多大啦?漂亮不?”方總問。
“她比我大兩歲,好漂亮。唉,她命苦。結婚不到兩個月,我姐夫酒後騎摩托就撞死了。”徐沐風歎了口氣說道。
“你咋這麼倒黴呢?滅門的事都攤到一塊來。”方麗吃吃的笑了起來,她那曼柳的身姿抖了抖,在徐沐風嗜血的眼裏,就像隻欲翻白的大鯉魚,缺氧的大鯉魚。
徐沐風神識很恍惚,像丟了一魂。
“好好表現哦,過一段時間我提你當采購部總經理哦。”方總說的很認真。
采購部總經理?啊,我的天!那是個油水的地方!光拿回扣的點,一年幾十萬輕飄飄落兜裏,我土豆絲終於能在老家大山裏揚名立萬啦!
徐沐風大喜,他渾身像打了雞血,顫抖不己,手上的太極打得歪歪丫丫的,不成方圓。
“好了,停手。”方總慢吞吞翻了個身。姿態嫵媚金貴。她用手臂擋住自己羞澀的雙眸,雙頰如晚霞,聲音細如流鶯在輕吟,“按前麵,你中醫手法別過細膩矜持哈,粗獷奔放點哦。”
她在暗示我啥?別看方總在公司總是高冷如霜,一副為我獨尊的樣子。但此時卻露出脆弱的肋骨,平時再堅強有鳥用?狐狸尾巴跳出來啦。
魔鬼般的身材,如穀的胸田,霧裏雲裏。徐沐風一覽無餘。尤其方總身上的紫羅蘭的香味,又讓徐沐風丟了一魂。
嘣嘣嘣……一顆火熱的心,差點從徐沐風的咽喉裏竄出來。兩耳孔裏像灌滿了雞血,塞了,嗚嗚嗡嗡的。
“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我未來沒過門的媳婦?呃,想多了吧,媳婦還不知在哪兒摸屎吃呢。”
想到這兒,徐沐風又精神抖擻,他吞了吞口水,當他顫抖地去掀方總的衣服時,方總的電話響了。
“噓!別吱聲,是我老公的電話。”方總從枕邊摸出電話,摁了一下接聽鍵,張嘴吼道,“半夜深更的,你不睡還叫別人別睡?王八羔子!”
“老婆,我剛下火車啊,麻煩你開車來接我哦,我在南站火車站等你哦。”那廂的電話裏,蒼老的聲音怎麼裝嫩都像破符音。
“一邊打車去!老娘要睡沒空!”
方總壓掉電話。臉上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紅霞的一張臉變得鐵青,“他奶奶的!夠敗興!土豆絲你去結帳,改日重來!”
說完,方總跑到更衣室,掀飛了身上的浴巾,穿起了自己高檔的綠色旗袍,挎起世界名牌包――路易.威登,揚長而去。
徐沐風到前台結帳,一共二千六佰元整,紙頁上詳細地列出清單:溫泉洗浴、泡腳、汗蒸、鮮果、法國名酒……
徐沐風拉了拉緊係在脖子上的領帶,感覺六月在下飛雪。空調下,他滿頭冷汗涔涔,便咬了咬牙,“刷卡。”
前台的美眉女,雙手恭敬遞來刷卡機,又頗關切的問,“先生,您不舒服?”
“沒,空調太冷,感冒了。”
“哦,對不起!下次我們把空調開高點哦。”
徐沐風其人,他是農業本科大學的畢業生,可是選擇的工作卻牛頭不對馬嘴。
由於近年來,大學生多如星星,很難找到專業對口合適的工作,這不,他隻好委屈到雪銀X燈具廠當了個小文員,每月工資才三千多一點。
不過,他有長處的,長相英俊、身材高大。這娘胎帶來的優點,很讓方總青睞、傾心。
方總也沒食言,居然在一個星期後,正式任命徐沐風為采購部的總經理,工資翻了翻,從三千多變為六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