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季節,大雪封山,整個鷹嘴山白皚皚的一片,遠遠看去,天山一色。
鷹嘴山因其眺望神似雄鷹張開的利啄,因而被不識詩書的山野村夫稱作鷹嘴山,又因地域偏遠,常年風雪交加,常人不敢相近。
鷹嘴山下遠處有一個普通的小山村,山村名為泉村,村子燈火通明,敲鑼打鼓,一派喜慶詳和的景象。
原來是村子裏最好的獵人秦玉的兒子秦安的百日宴,在這個條件簡陋的世界,初生兒的死亡率非常高,但隻要能過百日,存活過來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所有每當那家的小孩能舉辦百日宴時,每家每戶都會前來祝福。
而我們今天百日宴的主角小秦安一臉茫然的被一雙大手抱上了一個桌子,小秦安扭動自己的小身子,依舊是茫然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安兒,選一件你喜歡的”小秦安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秦安懵懂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張柔和而熟悉的臉,此人是秦安的母親黃麗,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正是他的父親秦玉,和他名字不同的是,秦玉長得五大三粗,身體也非常魁梧。
再看看桌子上,有一小把稻子,一個搖鼓,一本書,一柄無鋒的短劍,以及餘下的小物件。
秦安晃悠著小身子爬到了無鋒短劍旁,小秦安身子小,嚐試著拿起來無果後,小秦安依呀喊幾句,直接倒頭抱著短劍睡著了。
小秦安這一純真的舉動直接引得眾人發笑,秦安的父親秦玉也非常的興奮。
“不愧是我秦玉的種,從小就愛劍,以後長大了就跟我習武,一定能成為和我一樣優秀的獵人”秦玉興奮的說,眾人也紛紛讚美附和。
一晃數年過去,依舊是那個鷹嘴山下的小山村,依舊是大雪紛飛的冬季,小山村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的小秦安如今已經十一歲了。
村子的不遠處,明明是冬季大雪封天的季節,卻能聽到“嘩啦”的流水,竟有一條小溪沒有結冰,怪哉。
“撲通!”
仔細一聽,能聽見東西掉入水麵的聲音。
隻見在小溪的一棵高大的枯樹上竟躺坐著一位穿著虎皮的少年,觀少年郞不過一十二三,生得唇紅齒白,雖年少已有幾分風采,隻是看著稍顯瘦弱。
少年郞左手握著一柄開鋒的短劍,右手拿著得卻是一本漆黑的書,觀其除去無字封麵不過兩頁,與其稱書,不如說是兩張紙罷了。
但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此書非金非玉,卻具有金屬的凝沉與寶玉質感,拿在手上也頗有重量。
少年郞用短劍的劍鋒猛的刺向無字書,隻聽“哐當”金屬撞擊聲,少年郞看著無字書毫發無損的樣子再次失望,翻著白眼隨手將書扔進潺潺的小溪中。
少年郞雙手躺開,心中暗數“一,二,三!”無字書果然再次出現在他手中,少年郞看著微歎一口氣。
少年郞便是曾經抱劍而眠的小兒——秦安,身體雖是少年郞,可神智早已是而立之年,隨著身體慢慢長大,秦安也逐漸找回曾經的記憶。
六歲歲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恢複,他驚詫於這個小村子的神奇,與以前相比,這個世界的人好像個個身體強壯,拿他的發小秦年為例,同樣是一十二三的年齡,便能把近百斤的石頭輕鬆搬起,在這個村子裏的小孩雖不是常事,但對於成年人而言也不是稀罕事。
但秦安卻是個例外,他雖然看起來與以前的常人無異,但在這個村子裏卻顯得格外的突兀,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雖然秦安感覺比以前的自己好多了。
其實六歲前秦安與這裏的人無異,但當他找回神智後,一同出現的還有這無字書,此書非金非玉,卻具有金屬的凝沉與寶玉質感,當時的秦安道到這無字書是欣喜若狂,如今隻覺得是個坑貨。
這個無字書不僅會完全吞噬秦安身休自然產生的靈力,在靈力不足後還會吸收他的血氣。這些年不時就因為無字書吸收他過多的血氣而導致暈倒,多虧了秦安的父親能獵得大型禽獸的血肉給他補充,不然如今是否被吸成人幹也是未知數。
“安哥兒,俺就知道你又跑到這裏了”隻見一個虎背熊腰,身體強壯的少年跑來,憨笑著對秦安說道。
秦安瞄了一眼秦年,撇撇嘴,若不是這張臉還看著還算稚嫩,不然沒人會將他跟少年這個詞扯上關係。
秦安手一揮,哪本非金非玉的無字書消失,但秦安能感受到就在體內,隻要他念頭一動就會再次出現。
“傻大個,接住我!”話音剛落,秦安縱身一躍。
秦年離枯樹還有些距離,眼見秦安就要掉在地上,陡然加速,直接一個猛撲到地上,秦安恰好掉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