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著海麵,碧藍的天空零零散散飛著幾隻海鳥。
不時俯衝到水裏,出水時嘴裏銜著一條肥碩的海魚。
在海平麵的盡頭,一座綠色的海島映入眼簾。
島嶼附近的海上飄蕩著一些木船,皮膚黝黑的漁民奮力地拋灑著漁網。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無非就是這個道理。
“王嬸,這多不好意思,你又送魚過來,咳咳~咳。”
一個麵容消瘦,膚色蒼白的胡子中年說道。
“誒,行了行了,你們舅甥也不容易。”
“今天我們家老張啊魚打得多,你們把這魚熬點魚湯來喝,補補身子。”
說完,中年婦人就連忙把手上拎著的小竹籃遞到病弱男子手中。
“好了,我家裏還有衣服要晾呢,就先走了。”
也不等病弱男子開口,就匆匆離開了。
病弱男子站在茅草屋前苦笑了一下,喃喃道。
“王嬸也真是的,每次的理由都是一樣的。”
說完提著裝著三條青花魚的竹籃,慢慢悠悠地走進茅草屋,把魚倒進廚房的水缸裏。
“舅舅,王嬸又來送魚了?”
一個少年的聲音在病弱男子背後響起。
他的聲音很清晰,應該是十三四歲的孩子。
仔細一看卻發現,少年閉著雙眼,臉頰有點消瘦,乍一看有種無辜感。
視線往下,少年的右手拿著一根竹棍,原來這個少年是個盲人。
“小宸你怎麼過來了?沒和小馳玩嗎?”
病弱男子轉過身說道,然後走上前扶住了盲人少年。
盲人少年名叫顧宸,那個身體虛弱的中年男子是他的舅舅,叫童浩。
聽島上的人說,童浩是在14年前的一個雨夜來到的這個島上。
巧的是,最初發現童浩舅甥倆的剛好就是打完魚回家的老張。
當時王嬸懷了孩子,可把老張高興壞了。
為了讓娘倆以後日子過得好點,經常打魚到很晚才回來,有時候下雨也偷偷出海打魚。
那天,老張剛把船拴好,就看到遠處一個身披黑色大鬥篷,身材高大的人向他走過來。
從穿著上來看,不像是島上的人。
黑袍男子一聲不吭地朝老張走去,嚇得老張不自覺退後了幾步,想到。
“咱這島上很少來外人啊,這人看起來不太像好人,可別是什麼惡徒吧?”
“完了完了,小英才剛給我懷上孩子,我連孩子出生也看不到了嗎?我老張是不是要……”
“請問……”
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打斷了老張的臆想。
老張抬頭一看,不知道黑袍男子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挺了挺胸道。
“你,你有什麼事嗎?”
近了看著黑袍男子的麵孔,劍眉星目,眉宇間不自覺地有著一絲威嚴,但至少看起來不像是壞蛋。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途中孩子餓了一直在哭,剛剛才歇著,請問方便在你家暫住一晚嗎?”
老張聽著黑袍男子的話,眼睛順著往下一看。
發現在黑袍男子鬥篷裏果真抱著一個嬰兒,連忙說道。
“沒問題,剛好我家隔壁的小趙剛生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