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毛永剛有些不理解,他認為“蠍子”做毒品交易多年,有著很高的信譽,不會翻臉不認人吧?
“你他媽還問我什麼意思,貨款呢?我的錢呢?”“蠍子”近乎瘋狂地大罵,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跟他玩這樣的把戲。
“貨款我不是打給你了嗎?你可以問周衝,當時在永慶市交易的車上,我親自給你打電話,把貨款打過來的。”毛永剛說完看著周衝,以求得周衝的支持,或者隻是一個小小的證明。周衝現在根本無法顧及“蠍子”與毛永剛之間的交易,他把齊齊扶到身後的大樹下,向周元林夫婦走來。
張群對著周衝笑笑說:“不好意思哥們兒,讓老人家受苦了,我可是完完整整地給你帶過來的。”周衝點頭表示了感謝,過來拉住母親的手說:“媽,您老人家受苦了。”周衝的母親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這樣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裏顯得格外清脆,同時打斷了“蠍子”和毛永剛對話。
“你這個渾蛋,你不是我兒子,你竟然做對不起我們老周家的事兒,你怎麼能犯罪呢,你怎麼能越獄呢,你怎麼能販賣毒品呢?你不是我兒子!”周衝母親大罵著,淚水模糊了眼睛,她現在看見周衝恨不得一槍打死他。
毛永剛最討厭女人如此嘮叨,他現在的心思是抓緊離開這個地方。聽到周衝母親絮絮叨叨地罵周衝,他有些不耐煩地大喊:“別吵了,‘蠍子’,你說我的貨款沒到你賬號上,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查。”
此時的“蠍子”可不會再給你毛永剛機會了,他哈哈大笑著:“毛永剛你是真他媽笨啊,還是裝傻充愣啊。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張群給我把貨拿過來。”張群走過來一把奪過毛永剛手裏的袋子,剛想走,齊齊坐在地上說話了:“周衝,你讓毛永剛走吧。”
齊齊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周衝扶著父母來到齊齊身邊問:“你怎麼能替毛永剛說話呢?”齊齊並沒有說話,站起身,解開上衣的扣子,腋下露出一個煙盒大小的紙包,周衝明白了,這是毛永剛裝在齊齊身上的炸彈。此時的毛永剛舉起手裏的遙控器,揚揚自得地來到張群跟前,抬腳踢在張群的小腹上,張群一下子跌倒在地。
“‘蠍子’,告訴你,沒有兩下子也不敢隻身闖龍潭。我既然和你‘蠍子’做交易,就是本著誠信來的。我可以拿我的腦袋擔保,至於你的賬戶為什麼沒有款,我就不清楚了,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裏。”毛永剛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毛永剛,你要能離開這裏算你有倆腦袋,我就不信錢會不翼而飛。”
“哈哈,別忘了,你兄弟的女人可在我的控製中,看來我們的交易還在繼續啊。”毛永剛搖晃著手裏的遙控器,隻要他按下手裏的開關,這個如花的女孩就會命歸西天了。
“不要,毛叔叔不要按,我說,我知道錢在哪裏?”周衝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四周突然響起警笛聲,這些警笛似乎是從天而降,環繞在樹林裏。緊接著從外麵傳來喊話聲:“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乖乖地投降。”
“蠍子”鎮定地聽著,他能判斷出這些喊話人的位置。手裏拎著貨的毛永剛也在聽著喊話的聲音,他掌握遙控器的右手有些微微顫抖。
“毛永剛,是你他媽把條子帶來的吧?”
“你認為可能嗎?我比你更急於脫身。”毛永剛辯解著。
坐在地上的張群突然說:“別計較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警察才是。”周衝趕緊接過話茬兒:“對對對,我們是一家人,被警察抓住我們誰都跑不了。毛叔叔你先把遙控器收起來,別失手傷了自己人。”
還沒等毛永剛做出反應,“蠍子”突然說:“不要放開,這個女孩是我們的最後救命稻草,我們要拿齊懷遠的女兒與警察交易。”
“老大,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拿她做交易。”周衝急得臉紅脖子粗,說話的同時走到張群跟前:“張群,你替我說句話,我對老大怎麼樣?我的女人他也不放過嗎?”張群為難地看著周衝,又看看“蠍子”。周衝一看張群為難的樣子,一把奪過張群手裏的槍,走到齊齊跟前對準齊齊的腦袋,衝齊齊使了個眼神,轉過頭說:“老大,我不希望你拿我的女人做交易,與其那樣,不如我自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