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雜物室的位置, 很容易就能找到,從右側樓梯跑上去,順數第三個教室就是了。
隻是, 這雜物室還顧時安預先想要的都要大,足足是其他教室占地麵積的兩倍大, 而且裏麵很暗, 並沒有窗戶, 是一間完全密封的教室。
像是電光管什麼的, 在這雜物室裏倒有, 但這邊廢棄學校的電基本是斷了的,賀一鳴嚐試按了好幾回電燈開關, 都沒能將這雜物室的電光管給點亮,就知道他們隻能通過手上拿著手電來探路、尋東西了。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 王軒剛才的話還真不是誇張,在這雜物間裏, 還真的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鏡子,手電往內一照,瞬間就能看到好十幾個自己,眼睛都快看花了, 要從中找到異常、不同的鏡子來, 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我們幹脆別找了,直接全砸了算了, 不就是一雜物室的鏡子嘛?與其這麼一麵麵地分辨過去,還不如一口氣全砸了,估計這麼砸下來,所花費的時間還能快些, 也不用這麼傷眼睛。”
想了想,顧時安幹脆就這麼建議道,主要是這雜物室太暗了,他們手頭能有的光源又太少了,隻有一人一個手電,那不如全砸了算了,破壞一麵鏡子的速度,比觀察一麵鏡子究竟有沒有異常要快吧?
不得不說,顧時安這主意雖然是暴力了一點,蠻橫了一點,但將鏡子全砸了,他們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究竟找錯鏡子了。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舉手同意起來了,就近了拿些廢棄椅子、木板或者拖把棍子什麼的,臨時充當了砸東西的道具,就這麼直接進到雜物室裏狠砸起來了。
率先要解決的是那些比較大,用大鏡框立在原地的那些大鏡子,賀一鳴和王軒這兩個大男人,直接一把將大鏡框上麵罩著的黑布拉下來,便是暴力開砸了。
倒是秦銘的砸鏡子的動作要優雅斯文得多,就這麼順著一個方向不管鏡子大小就一麵麵砸了過去,以保證這一路砸下來的鏡麵全部呈現粉碎狀態。
當然,別看秦銘砸鏡子的動作好像是慢條斯理的模樣,但他砸鏡子的進度卻是一點都不慢,甚至和已經砸得滿頭大汗的賀一鳴差不多了多少。
而顧時安卻沒去砸新的鏡子,而是拿著從拖把上拆下來的鐵棍子,跟在了動作比較粗魯的賀一鳴和王軒兩人身後,將他們砸下來比較大塊的鏡片給碾壓得粉碎,以徹底地絕後患。
就這樣,顧時安、秦銘、賀一鳴和王軒四人,就這麼在這間雜物室了各種忙活起來了,十幾分鍾後,這邊雜物室裏鏡子便讓他們給砸了快有一小半了。
不過,考慮到這期間可能會有其他人靠近的關係,他們幾人是從最裏麵的鏡子開始砸起的,因此,目前從雜物室外麵望上去,是看不到任何異樣的,除了‘砰砰砰’砸碎鏡子的聲音不斷從裏麵傳來之外。
顧時安現在也不希望別的,就隻希望他麼幾人將這房間裏的所有鏡子全都給砸碎後,不要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和東西來搞亂就成了,比如說木偶,又比如說狼之類的。
隻是,偏偏有的時候,越不想來些什麼,就偏偏會來些什麼。
就砸鏡子砸了在十幾分鍾後,顧時安他們卻是聽見了好些腳步聲和說話聲,正從右側那邊樓梯的方向傳來。
一開始,斷斷續續,並不能聽見外頭那些人在說些什麼,但沒多久後,外麵的說話聲便變得清晰起來了,是四個不同的男聲在說話,並且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明顯現在是正朝著他們這邊雜物室的方向走來了。
走來的會是誰?是木偶嗎?不是,那些複製木偶並不會說話,那就隻能是人了,但他們是平民牌還是狼牌?要是平民牌還好,但要是那狼牌的話,那就麻煩了,他們是對付不了四隻狼一起行動的。
“我們先暫停砸鏡子,藏起來,就藏到大鏡框的黑布後麵,我們快將那些黑布重新蓋上!”
頓時,顧時安便是當即立斷地壓低了聲音直道,當即,秦銘、賀一鳴和王軒便是連忙將手中的用具輕手丟到一邊,一個
一個就將黑布盡可能重新蓋上了。
當然,因為時間太過緊迫了,要將全部黑布全都蓋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兒,顧時安他們能做到的,就隻能將比較顯眼,和比較靠前的那幾麵大鏡框的黑布重新蓋回去,讓人一眼看上去,感覺並沒有什麼大變動而已。
顧時安則是邊蓋,邊留意著外麵走廊的動靜,當見著手電光已經出現在雜物室門口的那瞬間,她便已招呼著其他人快點藏起來了,外麵那幾個人已經進來了,砸鏡子這件事,等外頭那幾個人走過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