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哥!”憂禮聽著巨響的門表情無奈, 他來找太宰治就是為了解除哥哥他們身上的異能力,現在把當事人關在外麵還怎麼解除啊,“他們才是當事人啊。”
憂禮轉身又拉開偵探社的大門, 邀請幾人進來談話。
太宰治掃了一眼這些人身上不屬於人類的特征, 大致明白了憂禮為什麼會找上他,“中獸化類異能了?不救不救不救。”
他雙手插進風衣外套, 走向偵探社裏的黑色長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滿臉都是對乙骨憂太的嫌棄。
自知八卦沒那麼好吃的偵探社社員散開,知道的事情比剛來的中島敦泉鏡花要多的穀崎直美帶著兩人躲進辦公室裏小聲科普。
穀崎直美和穀崎潤一郎加入偵探社後,是與謝野晶子對他們講述了偵探社和憂禮的基本關係,後續更多的認知還是在朝夕相處後逐漸自我發現的。
比如說在最早期港口mafia的首領撿到憂禮時,憂禮的立場在橫濱更偏向於中立。他從來不參與港口mafia的黑色生意,也不介入mafia複雜的關係, 他隻負責接受任務前往地點祓除咒靈。在一次替偵探社祓除咒靈時, 和當時的江戶川亂步結下了友好關係。
但是在六年前的一場大事件過後,憂禮放棄中立加入港口mafia,開始逐步接手mafia的生意——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每次提起亂步先生都會吃掉更多的粗點心, 似是在生悶氣的吐槽著憂禮的蠢笨。
值得一提的是,在憂禮的立場明確後,福澤諭吉也沒阻止對方不時地來武裝偵探社看望江戶川亂步, 像是默許了兩人之間的交往。所以後來加入的偵探社成員都習慣了一個mafia進出偵探社。
中島敦似有所悟, 原來對方是mafia, 難怪鏡花剛才看起來十分緊張和害怕。
“他很恐怖。”泉鏡花抱緊了懷裏的兔子玩偶,在mafia待過一段時間的她有更深刻的了解,她曾從其他mafia成員口中聽到過, 叛逃後寧可自殺也不要被那人抓住,從某叛逃幹部那裏學來的審訊技巧會讓人生不如死,“也很強大。”
這邊房間裏麵在科普,外麵熟識的幾人已經開始聊天。
眼看著憂禮止不住地打哈欠,眼下的黑眼圈提醒著在場所有人他有多少天沒好好睡過覺,內心唾棄隔壁組織壓榨員工的江戶川亂步打斷太宰治和乙骨憂太的鬥嘴,“憂禮現在很困,你們別太吵人。”
“我沒事的,亂步哥。”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憂禮強撐精神,“我還能再撐一會。”
“要不要先睡一會。”江戶川亂步眯起來的眼睛露出一條縫,他瞥向太宰治,兩個聰明人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太宰解除異能力沒這麼快,你可以到休息室裏睡一會。”
望著還在鬥嘴絲毫沒有解除異能力想法的太宰治,憂禮看起來有些猶疑,在這裏睡一小會應該沒事吧,“……那解除異能後要記得叫我起來。”
熟悉偵探社分布的憂禮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前往休息室小憩一會,他沒注意到身後愈發劍拔弩張的氣氛,更沒注意到某個趁憂禮哥哥們吵架準備偷跑的小狗狗。
太宰治咬牙切齒,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眼神陰森地盯住某個放輕腳步走到休息室門口的大狗狗,“果然最討厭貓貓狗狗之類的,一天到晚都在覬覦別人的東西。”
偷跑的狗卷棘在三人死亡射線下停住腳步,默默地走到乙骨憂太那邊的沙發上坐著,真遺憾,還以為不會被發現,可以和憂禮一起睡覺。
起身和狗卷棘交換位置,把人堵在了沙發最裏麵的乙骨憂太不忘頂嘴,“憂禮不是你們的,他是我的弟弟。”
“他也是我們當作弟弟養大的。”虛假的撫養人太宰治不鹹不淡的開始戳對方錯處,“我們可是悉心照顧他、養大他,而不像某個親哥哥把人無情的丟在家裏。”
“悉心照顧養大?”乙骨憂太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若是之前他還會覺得這些哥哥把人照顧得挺不錯,現在……“把人養成了一個mafia?讓一個小時候那麼怕生的孩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一直吃著粗點心的江戶川亂步開口,“這是一個離開家斷水斷糧沒有錢的孩子活下去的唯一辦法。”
乙骨憂太雙手拍桌,他怒目而視,“現在我重新找到了憂禮,我會好好照顧他,不用你們為他操心!”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太宰治帶著詭異地笑容戳穿了他們之間從未提到的另一件重要事情,“他跟你可是早就沒有了身體上的血緣關係。”
“我跟憂禮之間的親情絕不會是依靠血緣關係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