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魏爾倫。

那是刻在憂禮骨子裏仇恨的人, 也是為什麼森鷗外在港口mafia有教導暗//殺、格鬥技巧的老師,還要專門拜托遠在西西裏的裏包恩教導憂禮的原因。

這兩個人若是在教導過程中打起來,總部起碼一半都要重新裝修,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是他看好的主力成員, 損失其中一個都是無謂的傷亡。

因為被明確告知不可以對魏爾倫下手,憂禮隻能暗中蟄伏起來, 努力離魏爾倫自我禁足的地方遠的不能再遠,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拚個兩敗俱傷。

而現在在夢野久作的【腦髓地獄】影響下, 他仇恨的情緒就如火上澆油、愈發高昂,他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自己喜愛的哥哥乙骨憂太,而是魏爾倫惡劣的笑容——那是他殺死阿呆鳥他們後對他們的嘲諷。

他永遠都忘不掉那個徹底改變他命運的那天。

大家明明如同往常一樣在集會點等待和人出去談事情的中也哥回來,阿呆鳥和醫生坐在吧台上喝著小酒,自己也在吧台附近手中抱著他們特意準備好的果汁,鋼琴師被迫跟在後麵收拾兩個借機耍酒瘋的人造成的垃圾, 冷血和公交官在沙發上看書, 他們都相信中也哥的實力,不會輕易出事。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自己。

偽裝成聯絡員的魏爾倫潛進了他們的集會點,他們熟悉甚至更加強大的重力異能在他們反應過來前肆虐四周。

一切都被破壞了。

就連他自己……如果不是阿呆鳥拚死將他護在懷裏,可能他會跟鋼琴師他們一樣連完好的部位都找不到, 就這麼長埋地下。

憂禮那個時候真正明白了森鷗外的提醒,沒有實力的mafia隻會拖累同伴。

沒有實力會害死自己在意的人,沒有實力隻能躲在別人築起的保護圈, 沒有實力連報仇都是癡心妄想。

所以他踏出了那一步, 成為真正mafia的關鍵一步。

就算日後找到了哥哥, 他也回不去了。

過去的回憶並沒有讓憂禮清醒過來,反而加重了他精神失常的狀態。在他眼中這裏已經不再是拍賣場外的橫濱,而是那個讓他痛苦的台球酒吧。

地上倒著的是冷血鋼琴師他們的屍體, 說是橫七豎八都不對,應該是支離破碎。離重力中心遠點的阿呆鳥拉著隻有一半屍體的醫生,懷中抱著同樣受到餘波波及受傷的自己。魏爾倫站在那裏挑選著讓他可以滿意一些威懾弟弟的屍體,托著公關官的屍體走出台球酒吧,他注意到自己和阿呆鳥還活著,卻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他們就如同路邊的螻蟻,強者又怎麼會去在意腳下苟延殘喘的東西。

那時候的他什麼也做不了,連公交官的屍體也奪不回來,但是

現在的他可以。

“魏爾倫——!”陷入幻境的憂禮睜大了雙眼,碧翠的眼瞳失去了焦點,眼白處血絲根根分明,眼眶裏積攢過多的血淚順著眼角流下,他壓低聲音喉間溢出帶著憤怒氣息的嘶吼聲。

憂禮拔出了他的杖中劍。

“憂禮!”胖達見勢不妙從後麵勒住了憂禮,憂禮這副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把憂太錯認成了他的仇人,如果真讓憂禮傷害到憂太,等憂禮清醒後一定會格外後悔,“憂太你快走!”

乙骨憂太連忙後退遠離憂禮,從未直麵過憂禮mafia狀態的憂太對憂禮的氣勢感到心悸,這才是憂禮真正的樣子嗎?

“我們要找到讓憂禮陷入這副模樣的原因。”禪院真希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她跑到了乙骨憂太身邊商量對策,狗卷棘念著飯團語準備在胖達控製不住對方的時候用咒言壓製,“我跑過來的時候注意到憂禮脖子上有個黑色手印,這會不會跟他現在發瘋的狀態有關係。”

被勒住的憂禮抬起頭,他的眼中胖達也不再是原本模樣,變成了腦袋上帶著縫合線的加茂憲倫,加茂憲倫張口就是刺激憂禮的話,“變強大了又怎麼樣,憲倫還不是死了,他的身體超好用的哈哈哈哈。”

“加茂!”憂禮赤紅了眼,重力異能發動,他反手將失去重力輕飄飄的胖達扔了出去,準備衝出去給人致命一擊的他被狗卷棘的咒言定在了原地。

“【不許動】。”狗卷棘壓下喉嚨間的癢意,高度憤怒狀態下的憂禮對咒言的抗拒比平時大了很多,他遭受到的反噬程度更深。

憂禮竭盡全力抵抗著咒言給他帶來的影響,在幾秒後他掙脫開束縛,眼見仇人越來越遠他用異能力擲出杖中劍,刺穿了胖達的肩膀將人固定在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