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
裝備上完全沒有本土勢力好的隔壁組織成員, 倒在了港口mafia的機木倉下,身上遍布彈孔,流出的血//液染紅了碼頭的土地。而這麼多人死前的恐懼和怨念聚合在一起, 眼看就要形成一個新的小詛咒, 卻見那些黑衣人中一個改木倉為刀,衝上去斷絕了詛咒的形成。
憂禮抬腳避開流過來的紅色液體, 語氣冷漠,“屍體都丟海裏喂魚吧, 他們的手木倉送到相應部門收繳——誰!”
他聽到了不屬於他的手下發出的聲音。
無意間碰到了放在海邊許久而潮濕的木箱子的胖達,麵對被脆弱的箱子咯吱一聲嚇到的同伴們的瞪視,憨厚的舉起手掌撓頭。
在憂禮警惕的聲音過後,所有人屏息凝神,隻希冀憂禮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後,帶著他的手下趕緊離開。
乙骨憂太當然想再見憂禮一麵, 現在這種情況見麵, 不管是誰都很尷尬。
“看來有見不得人的老鼠混了進來啊。”憂禮撐著小洋傘攔下了準備檢查周圍環境的黑衣人,掃視著可能藏人的地方——隻有旁邊那些擺放了多個木箱堆積而成的人工屏障。
但是這樣的擺放在整個碼頭是很尋常可見的,若是一個一個搜尋過去,藏在暗處的敵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他故作可惜地跟自己屬下說道, “咦?又沒了?看來剛才是我聽錯了吧。繼續處理現場,剩下的人抓緊時間搬運貨物!”
“是!”
憂禮轉動著小洋傘,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那些木箱群, 隻待躲藏的人放鬆後露出馬腳。
這方麵完全玩不過憂禮的四位高專生, 聽到憂禮這麼說後對視一眼, 指了指他們來時的路線無聲地用手勢交流。
現在溜嗎?狗卷棘伸出食指和中指代替人的兩條腿,在空中不停交錯晃動。
可以。禪院真希比了個可以的手勢,指了指自己後又指向最靠近他們的木箱, 我先跑?
乙骨憂太指著自己伸出了四根手指,我殿後。
毫無異議的幾人準備開始行動,身體突然一滯,他們感覺到自己的氣息被鎖定了。逼人的氣勢自木箱後傳來,他們明白自己中計了。
憂禮根本就沒有跟他說的那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在等他們泄露氣息。
抽出小洋傘的傘柄,這是一把傘中刀,憂禮小步快速奔跑,舉刀劈向泄露了氣息的四人所在木箱處。
刀鋒從及時趴下的四人頭頂擦過,差一點就被梟首的他們心有餘悸。他們看著木箱掉落在地砸起了一片灰塵的現場,灰塵中全身覆蓋著紅色異能的憂禮走了出來,“找到了,老……”鼠們。
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們尷尬的相互望著,一邊是撞破了熟人任務現場,還被抓包的尷尬,一邊是放完狠話,蔑稱自己的敵人後發現敵人都是熟人,甚至裏麵還有自己的哥哥。
哦,他還穿的是森先生懲罰他穿的粉色小洋裙。憂禮已經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自己人麵前已經習慣套上各種奇怪衣服的他如今陡然被哥哥抓包,下線許久的羞恥心終於上線了。
許久沒有聽見打鬥聲和自己上司聲音的黑衣人們,從中選出一個走了過來,“憂禮先生?您還好嗎?”
“我沒事,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憂禮打發走自己的屬下,他收起自己的傘中刀,壓低自己的小洋傘遮住臉龐,“你們、怎麼在這裏?”
“五條老師給我們安排了橫濱的任務。”乙骨憂太解釋,他看著憂禮身上粉嫩嫩的小裙子,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憂禮你原來喜歡穿小裙子的嗎?”
慘遭誤會的憂禮連忙辯駁,他可不想被哥哥誤會成有什麼跟森先生一樣奇怪的癖好,“我不是我沒有,這是我的懲罰。”
懲罰……居然是穿小裙子這種簡單的懲罰嗎?偷穿過和被迫偷穿同校女生裙子的胖達、狗卷棘和乙骨憂太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我不信。
被迫害過的禪院真希一個下劈踩在了離得最近的胖達臉上,她黑著臉陰森森的訓斥最愛玩的兩個同學,“不要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啊,胖達!棘!”
胖達兩眼冒金星做不出任何反應,狗卷棘也沒空回應,他正舉著手機偷拍憂禮,他想著難得的女裝照片,一定要好好保存!
“隻是這一次恰巧懲罰輕鬆罷了。”憂禮解釋,他跳過了自己女裝的話題,轉到乙骨四人為什麼做任務回到港口來,“你們任務沒人給你們嗎?”
從地上爬起來的禪院真希拍掉地上的灰塵,她對憂禮用的詞語起了興趣,“給我們?悟給了我們地圖。”
“不是,五條給的應該是讓你們拿任務的地點。”憂禮看向還在偷拍的狗卷棘,“狗卷你沒告訴他們嗎?橫濱的任務是由橫濱方見到做任務的人後才會給你們具體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