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對方心聲的齊木楠雄目光瞥向身側的人,在對方看過來前又收回了視線,他看向前方的人群,“為什麼不跟他坦白呢?他肯定會理解你。”
乙骨憂禮沉默了許久,就在齊木楠雄覺得對方不會回答前他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子,聲音微弱,“即使知道哥哥會接受,可我還是更想給哥哥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冷酷、令人戰栗的印象一定會讓哥哥為自己擔心吧。
明明有好好答應裏香姐要照顧好哥哥的,他可不能食言。
齊木楠雄和乙骨憂太繼那句話後同時沉默,沒有人在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這麼結伴遊走在東京的商業街,直到他們看見了目標群體進入約定好的甜品店並且坐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哥哥身邊那個狗卷棘似乎知道你的身份。”齊木楠雄帶著乙骨憂禮站在一個可以透過玻璃櫥窗看清甜品店內部,又不會被裏麵的人發現的地方,他有關注過憂禮成長過程,自然對前幾天剛剛和憂禮打過一架的狗卷棘有點印象,“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會溫柔的讓他閉嘴。”乙骨憂禮沒在意,對著旁邊反光的玻璃整理衣服,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總是有辦法可以讓對方住嘴的,“我進去了,楠雄哥。”
知會齊木楠雄一聲,乙骨憂禮懷中抱著那個兔子玩偶推開了甜品店大門。
而另一邊和同伴們找位置坐了下來的乙骨憂太小聲和他們交談,他們今天是難得的休假,本來打算繼續訓練早日恢複實力的乙骨憂太被五條悟突然抓了壯叮
“憂太~老師想吃東京商業街上的甜點了,可是等會我還有個任務,去晚了甜點就會賣光,”有一米九高的白發男子彎下腰,繃帶擋住了他的神情,但並不妨礙他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誘拐自己的乖學生,“憂太幫老師去買好不好嘛。”
完全不會拒絕自己老師的乙骨憂太和自己的小夥伴們一起來到了商業街,打包好老師想吃的甜點,幾人也給自己買了幾個甜品放鬆地坐在店內聊著以前的趣事。
“【憂太,前幾日解咒時裏香說的憂禮是?】”對‘憂禮’這個詞語有些敏感的咒言師用手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該不會真的和橫濱的那個憂禮有關係吧?
提起裏香乙骨憂太表情柔和了不少,裏香解咒成佛算是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憂禮是小我一歲的親弟弟,裏香、憂禮和我,我們三從小一起長大,直到裏香死去……被我詛咒的裏香對待憂禮沒那麼警戒,可是那時候的我擔心會傷到家人從家中跑了出去,算一算大概有六年未曾見過他們了,也不知道憂禮現在怎麼樣了。”
他有些遺憾的歎口氣,這也算是他的另一樁心事,也許自己該找一個時間回去看看憂禮了。
“憂禮的話其實是一個很怕生的人呢。”想起小時候的往事乙骨憂太眉眼柔和,語調也開始變得溫柔,嘴角的笑容帶著幸福的味道,“過年麵對鄰居和親戚都會害怕的躲在我身後,平日裏也一定要拉著我或者裏香的衣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兔子,但即使這樣在我被同學欺負的時候他也會紅著眼擋在我麵前保護我。”
“這樣的憂禮才會讓裏香不放心吧。”乙骨憂太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成佛前留下的話。
【憂太,要和憂禮一起好好活下去啊,不要那麼早的過來哦。】
狗卷棘鬆了口氣,聽描述憂太的弟弟就不會是橫濱的憂禮啊,他用手機敲出了幾個字,“【抱歉,憂太。】”
乙骨憂太不在意的揮揮手,他看向正對著最後一塊餅幹較勁的禪院真希胖達,“真希同學、胖達同學,那個我們其實還可以……”再買一塊的。
他的話沒有說。
正對著門口的乙骨憂太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新客人,眼睛咻地睜大瞳孔皺縮,驚詫的注視著那人,“……憂禮。”
走進來的正是按照劇本演戲的乙骨憂禮,他強迫著自己不去注意那個自己心心念念了七八年的人,哆嗦著聲音向櫃台的服務員陳述自己的需求,“您、您好,我需要打包、包一盒咖啡果凍。”
服務員小姐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動作快速的為這個小客人裝好了咖啡果凍,“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乙骨憂禮囁嚅著道謝,提著袋子飛快地逃離這家滿是陌生人的甜品店。
搶到了最後一塊餅幹的禪院真希還沒吃到餅幹就看見麵前的黑發少年飛快起身,動作幅度之大甚至掀翻了之前坐著的椅子,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他沒看錯,那個人就是憂禮!可是憂禮怎麼到東京來了,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埃
在工作日的商業街找人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乙骨憂太很快就鎖定了憂禮的身影,對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準備給人一個驚喜的乙骨憂太跟著憂禮來到了一個粉發少年的麵前,
然後他的弟弟對著那個少年喊道,
“楠雄哥哥1
乙骨憂太覺得他今天應該把刀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