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 1 章(1 / 2)

下午接到沈清電話,單位裏要搞慶祝,碰巧又有同事生日,沈清想都沒想,一個電話就朝季辭敲了過去。

季辭下午五點要去陽光幼兒園接陸桉放學,電話打來時已經過了四點鍾,還有一個小時根本不夠做蛋糕的時間。

沈清和季辭是好朋友,兩人高中時就認識了,大學畢業後卻走的完全不一樣的路。

季辭畢業沒多久就嫁了人,開了家蛋糕店,沈清則選擇當警察,至今還單著。

她原本是有一個男朋友的,叫宋城,兩人商量好畢業就結婚,可惜天不遂人願,宋城在一次緝毒行動中為保護隊友,英勇犧牲了。

那兩年沈清過得很不開心,所有人都勸她要想開點,要走出來重新開啟新生活,可那是她準備好了要共度一生的人啊,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她有好幾次拉著季辭的手,仰著一張哭的淚水模糊的臉對季辭說:“小辭,我心裏好難受。”

季辭不太會安慰人,她隻會默默地伸手給沈清擦眼淚,那眼淚真多,擦也擦不完似的,季辭看著也忍不住想哭。

難得今天沈清心情好,季辭不想她掃興,宋城走了兩年,她也該走出那些過不去的陰影了。

看了眼牆上的壁鍾,四點一刻,小桉放學是下午五點,季辭做蛋糕的話,滿打滿算一個多小時,自然來不及接他回家,於是隻好給陸宴打電話。

陸宴是季辭名義上的丈夫,可惜兩人間差距千差萬別。

說起陸宴,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京城陸家的小少爺,出身矜貴自不必說,他生來便是讓人羨慕嫉妒的,多少人窮盡一生都追求不到的東西,他動動手指就有人雙手給他奉上。

陸宴從小就家庭條件優渥,以至於長大後,性格養得極為乖張任性,家族裏,恐怕也隻有老爺子才能管的住他。

季辭和陸宴的婚姻,是所有人都無法想,甚至於根本不敢想的存在。

陸宴本身也不滿意這樁婚事,可惜頭頂有陸老爺子壓著,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友勸他,說:“大家族裏有幾個人能得婚姻自由,你可知足吧,季辭挺喜歡你的,就是你出軌了,恐怕她也不會和你鬧脾氣。”

陸宴斂著眉,姿態冷淡地坐在包廂的沙發裏,周圍有幾個女孩子躍躍欲試地想湊上去和他說話,卻被他一律無視掉。

裴拾今天回國,趙晉恒做東,請了一眾好友來喝酒,可陸宴明顯心情不咋地,酒自然也喝得不盡興,趙晉恒朝讓經理使眼色,那經理轉頭就送了幾個貌美女孩子進來陪著。

包廂裏放著音樂,五彩燈光閃得人眼花繚亂,陸宴坐在沙發正中,微低著頭在玩手機,燈光不時照在他身上,能清楚地看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手真是白,如玉一半,手指修長有力,好似一用力就能輕易把人脖子給捏斷似的。

他頭發墨黑,麵容精致到無可挑剔,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唇色非常好看,像春日初開的櫻花,帶著淡淡水色,讓人很想湊上去咬一口。

明明最是無情的人,偏偏生了雙多情桃花眼,即使麵無表情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有個女孩膽子大一些,沒人吩咐她,她便自己端了酒上去敬陸宴,陸宴放下手機,懶散地掀了下眼簾,他不接酒,也不說話。

女孩有點急了,心思卻昭然若揭,她作勢貼近陸宴,盈盈俏俏地把酒杯往陸宴嘴邊湊。

包廂裏的玩笑聲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音樂還在不停的播放,唱的是梅豔芳的一生愛你千百回。

歌很好,隻是場合不對,不過也沒人在意唱的什麼歌,更多的是看好戲。

這杯酒,陸宴喝還是不喝呢?

一起玩的好友裏,隻有裴拾和趙晉恒知道陸宴早已結婚,婚戒明目張膽地帶出來,其實也沒多在意,想來也不過是戴著好玩兒罷了。

裴拾手裏還捏著一把牌,此刻牌也不打了,靠著沙發,好整以暇地將目光落在陸宴身上。

“陸少爺,來一杯如何?”

陸宴看著湊過來的女人,輕輕地笑了一下,身子往後側了側,然後溫文無害地問道:“怎麼喝?”

見陸宴一副這麼好說話的樣子,女人轉了轉眼珠,膽子愈發大起來,幹脆自己含了口酒,大膽地將唇送上去。

這可是陸家的太子爺,多少人想往上湊都還找不著門路,她要是攀上了,那以後的日子指不定有多順風順水呢!

女人如意算盤打得好,可誰料陸宴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表麵上跟你溫文爾雅,實際心裏不知道有多不耐煩。

眼見著女人紅唇離自己越來越近,陸少爺臉上笑意慢慢褪下,等女人紅唇離他大約一厘米左右的時候,陸宴臉色已經完全沉下來了。

“你什麼貨色,也好意思往上湊?”

他眯了眯眼,突然一把將女人推開,那隻好看的手直接掐在女人細長的脖子上,摁得死緊,女人嘴裏的酒還沒咽下去,被他一把掐了脖子,嗆得直咳嗽,臉也漲得通紅,紅色的酒液從女人唇邊溢出,他嫌棄似地趕緊將手拿開,扯了幾張紙巾,坐在一旁事不關己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擦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