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信仰背叛,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感覺。
青無法理解它從不甘平凡,為什麼最後歸於平凡?
青認為後來的事情好像是它在逃避什麼……沉寂了一段時間,然後變成我了。
對,青用的詞是逃避。
可是我印象中它那種態度可不是逃避,而是改變了想法,意識到自己曾經的做法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錯誤。
但是它似乎也沒有崩潰啊。又或者說,它崩潰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而當我看見它的時候,它已經走出來了。
青的確給我講了一個大概,讓我可以好好的發揮我的想象力,但同時對於它的描述基本上是模棱兩可。關於細節和真正發生的事情,青絲毫沒有提及。
或許她對我還是有提防的吧。
如果我真的成為了她的朋友,那這些記憶我自然會有,她沒必要講。如果最後我存在,而她的朋友消失了,那這些發生的事情屬於她朋友的私事,與我沒什麼關係。
其實光聽青的這些描述我很難想象為什麼青不恨它。
如果我是它的擁護者,因為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結果它突然告訴我讓我甘願作惡的崇高理由是錯的,我肯定恨死它了。
如果我的假設為真,我很難想象它的擁護者會向它那樣果斷的放下一直堅守的信念(光這點它的確令人敬佩)。
它讓它的擁護者接受他們所剩下的堅持就是一個騙局。他們所認定的目標是假的。他們一直在被一個假的東西折磨得死去活來,餘生在良心的譴責下度日。它讓他們怎麼接受?
本以為是一場偉大的悲劇,現在看來是個虛假諷刺的笑話。
明明一無所有的,卻因謊言千變萬化。
或許最可笑的是連編造謊言的人都把假的當成真的,把真的當成假的。想抓住的沒抓住,該抓住的卻因為想抓住的而錯過。
諷刺!
我不由惡意的推斷它沉寂的原因並非逃避,而是被那些因它不負責任的行為所傷害的人給物理重創了。
當然這一切隻是我的假設,是我用我已知信息講的故事。這裏麵有我的偏見。
反正我很難相信它會逃避,也摸不清青真正的態度。
青點到為止。
當我再想詢問細節時,青告訴我小孩子該睡覺了。
她不想再聊了。我意識到我再問不出什麼。她想離開,而我目前隻能選擇與她道別。
青臨走前,我問青,它是我,我是它,她更希望哪一個?
青回頭看了我一眼。“一加二等於三,二加一等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