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它。這次,我清晰的看見了它的臉龐。
她很美,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壓迫感。
坎蒂絲曾提醒我。“美麗的皮囊是罪犯最天然的偽裝。”
它……我的經驗告訴我……它很狡猾,且善於觀察人心。
那它展示給我的一切,它所做的一切行為,會不會是為了攻擊人心弱點而故意呈現的?
這讓我不由得開始質疑起它說過的每一個字。
它那麼堅持要遵守法律,就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麼,讓它對守法產生了堅定的信念。
比如曾經違法亂紀導致的結果並不是理想中或者是它認為該發生的結果。至少它的表現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它的行為並不像接受過教訓的樣子。
這讓我不由得繼續我那個恐怖的猜想。
它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追隨什麼正義,而是在玩弄人心。就好像這世間隻是一盤遊戲,而它在以最刺激的方法進行這場遊戲,一場考驗人心的遊戲。
這個想法閃過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了它為伊莉莎白‧巴托利設的這場局有一個巨大的破綻,一個連我都能看出來的破綻。
廚房中有所以受害者的血。這是件不現實的事,要知道伊莉莎白‧巴托利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犯下所有的案件。
這像證據隻要伊莉莎白‧巴托利願意她就可以將一切推給陷害。再加上她積累的資本,想要永遠洗白自己,甚至逆轉輿論也不是不行。
這看起來是針對伊莉莎白‧巴托利的一場危機,但實則這是一場機遇,而且是送上門的那種。
這個漏洞大到隻要伊莉莎白‧巴托利願意,她就可以脫罪,並利用輿論站在受害者的位置。隻要操作妥當,警方以後對她所有的指證都可以被視為陷害。
它這個行為是在幹什麼?!
它究竟是要懲罰伊莉莎白‧巴托利,還是要幫助伊莉莎白‧巴托利變成新的藏紅仙?
想到現場垃圾桶裏的是藏紅花……
我感覺我很不幸的猜到了它的想法。
這是一個瘋子的求知欲。
它要證明伊莉莎白‧巴托利是偽善的。伊莉莎白‧巴托利想追求公平,所以要殺掉那些借助手中權勢脫離法網的人。
如果伊莉莎白‧巴托利追求自己的信念,那它此時就不該反抗,就該認罪。
它送藏紅花擺明了就是告訴伊莉莎白‧巴托利這不是一個死局,想逃就可以逃。
但一旦動用手中的權勢,她將會變成自己要殺的那些人,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些人。
這是將選擇擺在了伊莉莎白‧巴托利麵前,但不管選哪個,都是對罪行的一種懲罰。
一邊是法律的懲罰,一邊是自身的懲罰。
究竟是選鋃鐺入獄,身敗名裂,還是選拋棄信念,信仰崩塌?
看似有選擇,又好像沒有選擇,或者說對方的選擇一定會是它意料之中的那種選擇。
或許是為了追求刺激,亦或者是為了所謂的公正,它壓上了自己的籌碼,給伊莉莎白‧巴托利遞了個把柄。
要知道,是它要求我向警方提議搜證廚房,而這個證據有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承認自己的行為。
現在的伊莉莎白‧巴托利可不是當初那個弄堂裏的小孩,她可是一家營養與健康公司的總裁,以及食物療法的一線研究人員。
它很明顯清楚伊莉莎白‧巴托利的身份。畢竟那文章裏可是用伊莉莎白‧巴托利的行為來抨擊了食物療法。
如果伊莉莎白‧巴托利利用她手中的權勢,完全可以把惡意陷害這個名頭安到我身上。
雖然它應該做的事情滴水不漏,這名頭最多讓它短時間內不舒服,但這也算是把攻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伊莉莎白‧巴托利手上。伊莉莎白‧巴托利為什麼要用明麵上手段?它再強大,大部分時間都是我!暗處的手段對付不了它,還對付不了我嗎?
它簡直就是在拿命賭。
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