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1日2021年(2 / 2)

但是我感覺心靈感化的力量比嚴酷的刑罰更為強大。

“人很容易就會被自己的幽暗麵拖進深淵的沼澤,最後開始放縱。所謂舍小求全,處理掉腐敗分子,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腐敗。且不說這治標不治本,給予一個人決定他人生死的絕對權力才更會導致絕對腐敗。”它輕蔑的笑了一聲。“權力的罌粟根本不是人性可以掌控的。按照她的邏輯她也是腐敗的加害者,她也該死……”

它戲謔地表示,我真是好生善良。我以為我是誰有什麼資格寬恕一個殺人犯?我有什麼資格用他人的生命去做擔保,去賭一把,賭一個,嗜血惡魔的心中還有善念?

就因為那瘋子有點小背景,小曲折?就因為那瘋子殺的人該死嗎?那些人該死嗎?摧毀整個特權階級,隻會讓新的特權階級在這片權力的肥沃土壤茁壯成長。

總有人會忍不住對權力上癮。所以才有法律來限製權力。權力可以存在,但絕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從這個角度來說,隨意踐踏法律,剝奪他人生命,這才是更為不公正的存在,更為腐敗的存在。最開始,她隻是殺逃脫於法網之外的人,而現在她殺的是所謂有罪的人。她這種行為如果合理化,就相當於讓一個人同時掌握了司法權,執法權,和立法權。

沒有什麼能限製,這種權力的誘惑,連聖人都無法抵抗。

按照她的邏輯,他是不是就成了新的特權階級,應該被殺死?她是個罪犯,不論是走她的邏輯,還是走法律的邏輯。

她應該被審判。

我何來的權利去赦免一個罪犯?這是傲慢。

感覺到它心中的狂熱,我忍不住點破它的偽善。“你在這裏提出了人性需要鞭策,其實根本上並不是爭取什麼公平。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你也對死亡有著本能到衝動。

用你的邏輯。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理智,會思考,同樣也是因為他們不會隻為自己高興。如果一個人對他人的感情,情緒,甚至生命不聞不問,無動於衷,用自由作為他們肆意妄為,掩蓋無知的工具,那他還是人嗎?如果答案為否,他便不受法律的庇護。

比起讓法律製裁伊莉莎白‧巴托利,我想你更期盼親自動手。”

“對啊!可是就像你說的,我是人。我會約束。我作為一個成熟的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我打算盡量遵紀守法。”它似笑非笑,斯文又雅正。“我可能做不到我心中想的那樣磊落,但這不代表我的思想是錯的。

你嘲諷我偽善我認了,但你呢?你聲稱要用善行去喚醒沉睡的善念。你真覺得你在行善嗎?”

它讓我好好想想。我打算忽視伊莉莎白‧巴托利的惡行真的是因為善良嗎?

“你就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它語氣中的針對性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