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林峰32歲,N市郊區湧泉村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
9月的夜晚,烏雲遮擋了夜空,天氣不知不覺開始轉涼。
當市區的燈火點亮夜空的時候,湧泉村已經伸手不見五指。風有一陣沒一陣地刮著,隨處可見的落葉噓噓作響,踩上去發出像孩童貪吃幹脆麵一樣的聲音。
“啪……”
院子裏的燈泡亮了起來,緊接著一道黑影從一個亮著燈光的院子裏竄出來,罵罵咧咧道:“憋死老子了,可別把財氣給衝跑了。”
一陣放水聲在院子裏的角落裏響起,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對著屋內的人喊到:“林峰,你可要幫我看好牌,我這都快輸了一晚上了,褲衩都快輸光了。”
“學敬,我看你是晚上想睡在這裏,幹脆你去做了變性手術,嫁給林峰得了。”
又一個黑影匆匆忙忙地從屋內竄出來,邊走邊解褲帶,來不及走到院牆處就開始放水,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這院牆上爬的南瓜長的多排場。”
“楊山,看你這身材前凸後翹的,去泰國一趟做個手術,回來絕對是咱村的村花。”
趙學敬放完水,來到楊山身後,扒下他的褲子,對著屁股上的蠅子屎摸了一把,雙手使勁搓了搓,雙手合十頗為虔誠地乞求道:“一定贏。”
“滾蛋,我的褲衩被你給拽爛了。”
楊山放完水連忙穿好褲子走了進去,打了個噴嚏,有些變聲道:“別說,猛一出去,是有點涼。”
“要不我給你泡一包板藍根,預防感冒?”
林峰也不等楊山回話,就起身把院內的燈關了,去屋內拿出一包板藍根,倒在茶泡內,用筷子攪了攪,端給楊山。
“林峰,你這也太貼心了吧。”
坐在林峰身邊的胖子明顯高了眾人半頭,生的魁梧,帶著一條發財項鏈,癟嘴道:“我們三個咋沒這種待遇。”
“就你們三人肚子上的膘,都厚成一條毛衣了,不覺得熱就怪了。”
林峰給其餘的三人依次添加了熱水,開玩笑道:“要不,我把這風扇關了?”
“可別。”
坐在麻將桌正西邊的矮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笑道:“你說男人要是能生孩子,我就是疼死也要把這肚子裏的肉給他生出來。”
趙學敬喝了一口熱茶,看了周圍的三人一眼,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一邊抓牌一邊說道:“這你們就不懂,這叫福氣。”
“和了。”
趙學敬激動地把牌一推,清一色,一條龍。
“靠,走狗屎運了?”
眾人一邊調侃一邊搓牌。
接連五把,趙學敬都自摸了,不僅把前半夜輸的錢賺了回來,而且還贏了不少。
“老慢,要不要去放放水?”
高壯的胖子點了一根煙,讓了一圈,“這局要是趙學敬再自摸,我就一個人去撒尿。”
“發財,外麵可是有女鬼在等著你喲,長得可漂亮了。”
李老慢接過香煙,順勢在林峰的香煙上借個火,“這局必須是我自摸。”
“摸哪裏,胸還是屁股?”
林峰拉起李老慢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上,“自摸……”
楊山把身邊椅子上的板藍根一飲而盡,“好香的咖啡,媽媽的味道。”
一圈下來,趙學敬又自摸了。
“一定有鬼。”
常發財推開牌,起身打開院內的燈,一步三回頭,正準備放水,看見李老慢走過來,覺得身邊有伴,又向前走了兩步。
“慫樣。”
李老慢昂首挺胸地走到牆角,壞笑道:“要是有個女鬼就好了,給哥哥泄泄火。”
“啪”的一聲。
院內的燈突然被關掉了。
“鬼啊……”
常發財來不及提褲子就跑進了屋內。
楊山正站在控製院內燈泡開關的地方壞笑,見兩人從屋外跑進來,轉身要逃。
“老慢,把他褲子扒了。”
“你們兩個變態,想要幹嘛。”
楊山用盡全力的去扒常發財的大褲衩,花紅內褲上的一個大洞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啪啪……”
李老慢的雙手在楊山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念道:“一定贏。”
“快放開我,不然明天我就把屁股上的蠅子屎給起了。”
常發財也顧不及提自己的褲衩,雙手拍在楊山的大屁股上,喊道:“天靈靈,地靈靈,摸過楊山的屁股一定贏。”
“你們給我滾。”
楊山也顧不上提褲子,把李老慢和常發財的褲衩都扒下來,一人拍了一巴掌作為回禮。
“你們可不能把我的運氣給搶跑啊。”
趙學敬連忙趕過來,雙手向著楊山的屁股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