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因為剛下過幾天雨,杜家村的上空飄著淺白色的霧氣,在加上幾戶人家屋頂的縷縷青煙,卻顯得格外安逸寧靜。
太陽東出,雞鳴響過,霧也散的差不多了,杜家村的村民也都開始一天的日常勞作了,扛鋤耕田,喂養牲口,女人們相互嘮嗑,講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更使得這小小村莊多了幾分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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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給我站住,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對不起你那死鬼爹!”
隻見一個體格很壯實的中年婦女手拿笤帚在追打著一個少年,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幹娘,您別打我了,您和我爹那點事村裏麵誰不知道啊?我叫您一聲幹娘理所應當啊。”
杜小塵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朝著那個中年女人十分委屈的說道,在搭配上少年幹瘦的身材,和那清秀臉龐上的委屈,顯得很委屈可憐的樣子。
隻不過要是離得近了,能看到那清秀的臉上微微流露出得狡猾,才能讓人清楚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
“周寡婦,這塵小子說的也沒錯啊,你和塵小子老子的那點事全村人誰不知道啊,塵小子叫你一聲幹娘確實沒什麼毛病啊。”
“是啊,小塵他爹沒了這些年,不都是你一直在照顧他嗎?要我說啊,小塵你還叫什麼幹娘?直接叫娘得了。”
周圍有幾個看熱鬧的村民在旁邊起哄著說道。
杜家村不大,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全村人都知道了,村民都沒受過多少教育,性格淳樸,像周寡婦和杜小塵這種事開始還上前勸解,後來隔三差五來一次,村民也都習以為常了,倒是經常拿二人開玩笑。
要說這杜小塵和周寡婦,卻是說來有些意思,杜小塵原本並不是杜家村人,是個孤兒,是被村裏的木匠老杜進山裏砍木材時候撿到的。
當時木匠老杜在山裏等了許久不見有人來尋,應該是被人丟在山裏,木匠老杜看他可憐,不忍心把他丟在這荒山野嶺,就帶回了杜家村,而木匠老杜也是孑然一身,就把杜小塵當成自己兒子了。
而這周寡婦卻也是木匠老杜的風流債了,周寡婦嫁到杜家村沒多久丈夫就病死了,留下了周寡婦一個婦道人家,正巧木匠老杜和周寡婦是鄰居,木匠老杜人老實,心眼好沒少幫周寡婦,倆人慢慢的都看對眼了。
而剛巧不巧的是木匠老杜把杜小塵撿回去,還替杜小塵起名,當成自己親兒子,周寡婦和木匠老杜的事自然沒有結果了。
而木匠老杜也在前幾年的時候進山砍柴,不知道倒什麼黴運被不知道什麼野獸咬傷,等被人抬回到村裏就一命嗚呼了,隻留下了年紀不大的杜小塵,但杜小塵並沒有因此過的不好沒人照顧。
老杜死後,每次到了吃飯時候,隔壁周寡婦都會把杜小塵叫過去吃飯,但飯不能白吃,杜小塵得替周寡婦幹活兒才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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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愛讓他叫什麼就叫什麼,關你們什麼事?這麼想給老娘找兒子,你來當啊!”周寡婦扯著嗓門罵道。
“臭小子,別讓我抓著你,有你好看的。”
周圍人越聚越多,周寡婦也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朝著躲在遠處的杜小塵罵道,隨後轉身走了。
“嘿嘿,幹娘,今天中午想吃炒雞蛋,記著啊,謝謝幹娘。”
“吃吃吃,小王八蛋活兒都幹不好就知道吃。”周寡婦回頭朝著杜小塵罵道,“中午早點回來別去後山瞎跑,小心給野獸吃了,跟了你那死鬼爹!”周寡婦刀子嘴,豆腐心的說著。
杜小塵並沒有把周寡婦說的話放在心上,轉身一溜煙兒的跑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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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村位置偏僻,其後山名為青荒山,綿延幾千裏有餘,平時有村民進去打獵砍柴都隻在山的邊緣,不敢深入,這青荒山裏麵不僅有許多野獸,據說還有已經成了精的妖怪,會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