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剛放下智腦,便發現大腿處有一個硬東西膈得慌,他伸手在被子下摸索了一會,居然摸出了一顆紅色的晶石。

周宴觀察著手中這顆奇怪的石頭,和那天在山洞裏小蘿卜頭拿給自己的很像,卻不是同一顆。

畢竟小蘿卜頭的那顆是通體透明的顏色,而周宴手上這一顆卻猶如紅寶石般妖豔炫目,非常好看。

可是這東西為什麼會在自己床上,小草莓還有其他的精靈體又去了哪裏呢?

就在此時,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道身影快步走進床邊,聲調愉悅,“宴哥哥,你醒來啦?”

周宴從自己的疑惑中抽身,轉頭看向一側的周末,居然在他的肩膀上發現了紫色的小葡萄和黃色的芭娜娜。

“小宴宴,你終於醒來啦1小葡萄心情激動,直接“撲通”一聲從周末的肩側跳下,肉肉的身體直接砸在了周宴的胸膛上。

周宴的胸口被砸得生疼,心裏卻生不起半點氣來。

他一把揪住小葡萄的身子,雙手瘋狂地□□著它q軟的身材,嗓音嘶啞地開口,“你們怎麼回來的?”

“宴哥哥,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周末的聲音有些鬱悶,他扯了旁邊的凳子過來自己坐下,臉上總有一種孤家寡人的落寞感。

“我來講我來講1小葡萄興奮地舉手,直接鑽到了周宴的手掌下,並且十分享受周宴對自己這種親昵的觸摸。

小葡萄眯著眼舒服得直哼呼嚕,嘴裏還不忘抽空講到,“那天你不見啦,我們就冒著雨回農場找人幫忙。”

“結果半路上遇到了一隊人,裏麵還有你的奴隸。”

“我哪來的奴隸。”周宴開口打岔。

隻見小葡萄伸出圓短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周末,“不就是他嗎?他這幾天還在照顧你呢,如果不是你的奴隸的話,為什麼要這麼伺候你呀1

周宴頗為奇怪的看了周末一眼。

他昏迷的這幾天,居然都是周末在照顧自己?

還真是有些……驚悚。

“伯母聽說你病了,很著急。但是她腿腳不便,就托我過來照顧了。”

周末話音剛落便收到了周宴眼中的警告:你快告訴小葡萄你不是我的奴隸!

周宴一個勁地給周末使著眼色,可周末搖了搖頭,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眼神:別找我,我對它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齊齊看向興致衝衝的小葡萄,都對擺正小葡萄的思想這項工作表示無能為力,最後隻能任由它去了。

“當時他們一群人簡直是太笨啦,居然都找不到上山的路,你奴隸還問我你去哪裏了。”

“我當時非常冷靜哈,就告訴大家你掉到山下去了……”

小葡萄話沒說完,就聽見旁邊的芭娜娜插了一嘴,“愛哭鬼!你那天明明扒拉著人家的褲腿哭得要死。”

“芭娜娜!你個壞香蕉1小葡萄氣得渾身發顫,短處被人當麵揭開的感覺有多麼社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甚至還是在小宴宴的麵前,它……它要氣死了!

好在周宴把他卡在手心裏,小葡萄才沒有一衝而上和芭娜娜掐起架來。

“後麵我們就帶著他們去了山裏,找了好幾個山洞,總算找到你啦1芭娜娜接力開口,完全忽視了小葡萄那憤恨的眼神。

小葡萄靠在周宴的手掌中,有些傷感:“當時我還以為小宴宴你要死了。”

周宴一聽見小葡萄這酸澀的語氣,心裏一暖,手指輕撫著小葡萄的腦袋。

“其他小家夥呢?”周宴艱難地開嗓,聲音低沉到近乎消失。

沒想到他受傷一次,小草莓能為了自己跳崖,小葡萄也差點嚇得哭死。

一開始周宴認為大家彼此之間純屬是利益掛靠的關係。

可自從這一次之後,周宴覺得自己是真的對這些小家夥擁有著發自內心的看重和喜愛了。

“它們呀,還在農場裏瞎晃悠呢。”小葡萄開口,而後想到了什麼似地忽然間問道:“為什麼小草莓那個家夥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呀?”

小草莓?

周宴心中一驚,他以為小家夥早就醒過來了,說不定現在正跟著其他夥伴去了農場晃悠。

難道它一直沒有回來過?

那小草莓去了哪裏?

“對呀,一直都沒有看見那個紅色的草莓精。”周末倚靠著椅背開口,他看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不過那天狄姆帶你回來時,你的手裏一直捏著一塊石頭哦~”

“那塊石頭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周末再次追問。

石頭……

周宴緊張得哽咽了一口口水,他的手掌微不可見地顫抖著,緩緩地撿起了落在被子上的那顆紅色晶石。

不會的,小草莓不會死的!

周宴再次觀察這顆石頭,確實和小蘿卜頭拿出來的白色晶石差不多。

這是代表著老蘿卜頭死去的晶石,小葡萄當日得知消息後還難受了很久……

不會的,小草莓肯定是生氣自己沒有給他買衣服然後偷偷離開了,這顆石頭應該隻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