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嬌亦跟著看了許大吉一眼,道,“你想贖他?”
“嗯嗯嗯。”許冬兒忙不迭點頭。
如果對麵有麵鏡子,她應該能瞧見自己的哈巴狗模樣。
“雪嬌,見過永安候!”
劉雪嬌不置可否,不理會許冬兒,對櫃台後的何鈺曲膝施了一禮。
“啊,哦…咳咳。”
一直躲在櫃台後的何鈺抬頭應了個聲。
早半天,他見劉雪嬌一進來便直勾勾盯著趙祺看,就覺得情況不妙,悄咪咪躲到櫃台後了。
連許大吉他都沒去打招呼。
後見許冬兒和劉雪嬌周旋時,劉雪嬌一直往他那邊看,看眼神,似乎認識他。
但何鈺不認識她,怕生事端,便一直躲著沒出來,現在忽被點名,他愕然不知所措。
這女的誰啊?
“好久不見小侯爺,小侯爺居然裝作不認識我,讓人好生羞惱。”
劉雪嬌嗔笑著道一句,又問,“小侯爺怎在那裏坐著,你與這掌櫃的熟麼?”
“嗬嗬~”
何鈺訕笑著站了起來,先指就趙祺,後指了許冬兒,“他是我外甥,她是我外甥媳婦,無事便逛過來坐坐。”
聞言,劉雪嬌眉頭一抬,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看著趙祺道,“這位公子是你外甥?”
“嗯,我那離家遠嫁二姐的孩子,爹娘死了,投靠我家來了。”何鈺點頭,答得清楚明白。
劉雪嬌又看了幾眼趙祺,方轉過頭回許冬兒剛才的話,“既然是永安候府的親戚,那這奴才便賞你了,下月十五宮中選秀,你隻與我將衣裳做好便是。”
說著,劉雪嬌款步踱到趙祺麵前,嫣然一笑,“我最見不得人家骨肉分離了。”
趙祺一臉懵。
“小候爺好坐,雪嬌告退。”
道一句,吩咐人回去取許大吉的身契,劉雪嬌去了。
下半天,許冬兒鋪子也不管了,留下趙祺何鈺看著,拉許大吉到自己開的火鍋店,吃吃喝喝,又說又笑,直至晚間才罷。
“冬兒,沒想到你因禍得福,如今都這般富貴了,若是你二哥看到…”
說道這裏,許大吉再度哽咽,抹了把臉慌忙打住,擱下這事不提,隻說高興的事。
“冬兒,你和趙祺都這光景了,婚禮卻還沒辦,趙祺在咱們雨山村有門戶,我看也不拘著那些禮,非得他姥姥點頭不可。
咱們隻選個好日子,回雨山村擺幾桌酒,拜個天地,去爹娘墳前上柱香,再去趙祺爹墳上祭一祭,你和趙祺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許冬兒之前就是這麼打算的。
如今許大吉都找著了,她也沒什麼再矯情的,隻是今日劉雪嬌一口氣點了十套衣裳。
且件件花團錦簇,做工繁雜。
不說布料得現織,便是繡那大朵的花,都得十來個繡娘,日夜趕工才能在下月十五繡完。
劉雪嬌看著是個不好說話的,這事不能馬虎,得現場盯著。
“嗯,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回雨山村去。”許冬兒點頭道。
“也不急這三五天的,你鋪子裏的事要緊。”
話說到一半,許大吉吞吞吐吐起來,“那個…冬兒,你能不能借…借我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