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讓孩子入土為安吧。”這倒聲音也很酸澀,“青青,大伯沒用,沒有將你照顧好。”
一大滴淚水落在心裏酸澀的蘇青青臉上。
這些人都怎麼呢?睜不開眼睛的蘇青青既為這家人感到難過又生氣。
他們再難受也不能失去理智吧,你瞧瞧,不僅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還掉眼淚在她臉上。
聽清楚了,是臉上不是身上呀。
愛幹淨的蘇青青在心底隻歎息。
可是她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隻好任由這一家人折騰了。
“惠娘,將孩子給我。”帶著哭意的男聲哄著女人。
“不,青青是我的女兒,誰也別想搶走她。”女人狂喊著。
蘇青青猜她此刻肯定被失去女兒的現實給打擊到,從而瘋狂了。
“惠娘,青青也是我的女兒呀。孩子要入土為安,你忍心看著她就這樣躺著嗎?”男人哽咽著勸說。
“你不配做孩子的爹,哪有你這樣的爹,讓孩子躺到地下的?”女人真的瘋癲了。
“嗚嗚。”男人終於忍不住大聲哭起來。“你說得對,我是不配當爹呀。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還當什麼爹?”
“娘,爹。”
“嬸子,叔叔。”
“惠娘,小叔?”
“惠娘,我知道你心裏苦,可是孩子都這樣了,你就……”這是老者的聲音,他隻說了半句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蘇青青認為在這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不對,等等。後知後覺的她忽然想到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年代還有誰稱呼爹娘的?
貌似這種古董似的叫法隻有在古代才有吧,媽呀,這是在演戲嗎?
“誰也不能搶走我的孩子,誰都不能。”女人誰的話也不聽,隻是在不停的喃喃自語。
頓時,屋子裏一片嗚嗚的哭聲。
“你們都不要出聲,娘的青青睡著了,你們不能吵醒她。”女人的話音一落,蘇青青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抱起來了。
這個女人不會是哭傻,將自己當作她的女兒了吧?要不就是因為同名,醫院裏搞錯了。蘇青青被這家人給搞糊塗了。
“惠娘,將青青給我。”嗚咽的漢子可能意識到自家女人的不對勁,立刻警惕地輕聲哄著她。“你累了,我來哄青青。”
“你粗手粗腳會弄傷孩子的,還是我來比較好。”蘇青青的臉蛋上貼了一張冰冷的臉。
皮膚之間的相互接觸,讓蘇青青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一家太詭異了。媽呀,醫院的醫護人員到底都死哪裏去了,為什麼讓她一個人在這兒接受這一家人的折磨。
“娘的好女兒趕緊睡覺覺。”讓她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然被抱起來了,就依偎在一個女人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