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刺目的太陽星照耀著延伸至天邊的廣袤山嶽。
此處靈氣濃鬱,不時有靈獸在山嶽中歡愉跳躍,仙禽在空中祥雲中穿梭。這是三千大世界中的一方世界,也是最接近三十六重天的一方世界。
突然,空中先是出現一抹道韻,緊接著天地靈氣瘋狂向著那抹道韻聚集。隨著彙聚的靈氣愈發濃鬱,盞茶功夫居然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那道韻以靈氣為源,在空中行成特殊的道紋符字。
隨著空中的道紋符字越來越多,這片天地乾坤也開始變的動蕩不安。仙禽由空中落下,靈獸則抬頭望天。
片刻後,漫天的道紋符字彙聚成一本經書的虛影,虛影一顯瞬間封禁了這片天地的乾坤,並開始緩緩展開。
上天似是並不想讓這本奇異的經書展開竟然降下紫霄神雷,紫色的雷霆狠狠的劈在經書虛影的封麵。
紫霄神雷,天道降下的最強天罰。
麵對這絕世天罰,下方的仙禽靈獸皆躲入洞穴之中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那經書虛影並沒有在紫霄神雷的轟擊下灰飛煙滅,而是努力與其抗爭。
最終,那經書的首頁被翻開,書內居然是不屬於這片天地乾坤的一方世界。
一個人影艱難的從這經書虛影中爬出來,一道道紫霄神雷劈向那人,並且神雷的頻率變的越來越快。
似乎那人不應存於世間,這紫霄神雷想將其重新劈回那經書之中。
但終歸紫霄神雷還是失敗了,那人頂著紫霄神雷的狂轟濫炸爬出經書直直向下墜去。
除卻那人,經書之中又掉落出一卷三米來長的畫卷將那人身軀虛裹。
紫霄神雷似乎見事已不可為,炸出兩聲響徹天際的雷聲,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後逐漸消失。
原本靜止的風兒繼續刮起,帶動空中的祥雲,落於地麵的仙禽展翅高飛,剛才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被畫卷虛裹的男子繼續向下掉落,砸在了下方的一座大山之上。看似無足輕重的一人居然將山下大山砸塌了半邊,一時間塵埃四起,巨石紛飛。
那畫卷也是一件靈寶,護住著先前被紫霄神雷狂劈的男子,在山嶽崩塌之勢下居然讓其毫發無損。
但那男子先前被紫霄神雷劈的渾身焦黑,衣物不存。
看上去全無生命跡象的男子右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一枚玉牌憑空出現。
那玉牌在男子身前緩緩懸浮,其正麵刻著太虛境三字,背麵則刻著極道祖師四字。
玉牌緩緩落下,當其觸碰到那男子身體時,一抹綠色的光芒在男子身上蔓延來了,沉重的傷勢瞬間複原。
男子一個鯉魚打挺坐在畫卷之上,拍著身上黑焦的碎屑,望向之前紫霄神雷出現的方位嘟噥道:“隻是走個過場而已,有必要每次都劈的那麼狠嗎?”
一件嶄新的仙衣披在身上,男子收起畫卷將其放在一旁,玉牌輕震,一縷神念傳入男子腦海:“現在是否開始斬境?”
男子看著自身地仙境的修為微微一歎:“唉,又要重頭來過了。”
言罷,他左手握住玉牌,右手仙力彙聚成劍向著頭頂斬去。隻是這一斬,男子的實力便從地仙跌落至合道境。
二斬,由合道跌落至化神。
三斬,由化神跌落至元嬰。
四斬,由元嬰跌落至金丹。
“差不多了吧。”男子看著自己目前的修為,隻是話音剛落空中剛剛逝去的紫霄神雷再次顯現。
男子看了一眼頭頂無奈道:“師弟,用不著這樣吧。再斬下去就是築基了,到了築基可是連許多神通都無法使用。”
神雷再響。
那男子無奈道:“好,好,我再斬一境就是。”
無奈之下男子對著頭頂又是一劍,實力被從金丹斬到了築基,空中的神雷再次隱去。
“極道!”放在男子身旁的畫卷自行展開,懸浮於那男子身前,那男子見狀連忙伏跪於地。
“師尊!”
“你在凡間行走已有多久?”
“還差十年便足三個元會了,隻要收集完此處的地濁之氣我就能返回太虛境了。”那男子抬頭衝著畫卷咧嘴一笑。
“為師在太虛境等你功德大圓滿歸來。”畫卷中的聲音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