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歌摸摸長安的頭安慰他:“是我弟。你怎麼又來了?”
那人道:“給你送東西。”
他將一個小包袱放在桌子上,正沉默著要離開,長安卻道:“他有……有毒。”想了想又解釋道,“中毒了。”
那人詫異道:“這都能看出來?”
長安點點頭,一般生病的中毒的,從臉色動作等方麵都會表現出細微不同,基本上看一眼就會發現大致問題。
金歌也很是詫異,想問他是不是跟聖女學的,最後還是沒有問,隻道:“既然中毒了,就快去瞧瞧。”
那人還未說話,便聽長安道:“我來!”
倆人齊齊望向他,長安已經過去摸了他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隨後找了紙筆,坐下來寫需要的東西交給金歌。
金歌無奈,寵溺地摸摸他,接過紙張:“也罷,算你運氣好,聽我弟的。”
她拿著紙去讓人抓藥,恰巧又被手下人叫去,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便叮囑那人不可以欺負長安,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她馬上回來。
那人躺在榻上,望著長安給他紮針,若有所思:“小孩兒,你是舞雩的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長安頭也不抬回答道:“長安。”
“長安,倒是個好名字。”那人道,“你爹娘一定希望你安穩無憂過一生。”
長安沒有回答,因為這不是一個問題,過了片刻,又聽那人問:“這是苗疆的蠱毒,你也會解麼?”
長安道:“會。”
問他他就簡單回答,不問他就一句話都不說,認認真真幹自己的事。
那人又問:“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年輕人是誰?”
長安道:“我哥。”
“也是金歌的弟弟。”
“對。”
那人笑,然而由於全身不能動彈,笑得有些抽搐:“你家究竟是什麼背景?一個武功絕世,一個妙手回春,倒是有趣。”
長安抿緊嘴巴不說話,那人也沒有得到他回答的打算。
等銀針將蠱毒排出來,喝完藥吐掉毒血,那人頓覺清爽許多,隻是尚且有大病初愈的虛弱,坐起來看著他問:“小孩兒,我沒什麼報答你的,想學易容術麼?你既然是學醫的,學起來會很容易。”
長安道:“我娘也會。”
隻不過趙娘子會的易容術,是用藥物徹底改變容貌,一輩子就那樣,再也恢複不了原樣。
“這不能叫易容術,既然是易容,就要能千變萬化,還能恢複原樣。”那人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誰麼?”
長安搖頭。
“就是那晚上偷你東西的。”
長安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那晚上明明是一個瘦小的普通人,然而現在這個比他還高些,肩頭也寬些,就算易容能改變樣貌,可是怎麼可能會連身形都能發生變化!
實在是太神奇了!也沒有聽爹娘說過,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都沒法相信,又懷疑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嘴上依然十分堅定:“學!!!”
沈瀚微笑:“那就說好了,地點也不用選了,你以後每天下午來這裏,我在這裏教你易容術,你姐要是趕我走,你得阻止她,知道麼?”
長安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同意,雙方愉快達成共識。
沈瀚道:“我還是第一次收徒,這門手藝也算有傳人了,茶就不喝了,你先叫我一聲師父罷。”
“師父!”長安叫得幹淨利落,隨後立刻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怎麼變小?”
沈瀚道:“這個不能教你,縮骨功太傷筋動骨,損耗身體,你姐會打死我。並且也要從小練才行,你現在長大了,骨骼基本停止變化,也練不成。”
長安失望,這麼神奇的招式他居然學不了。
“不過可以變大。”沈瀚道,“身形微調是沒問題的。要知道人的身形不會一模一樣,或多或少都會有差異,就算樣貌改變了,隻要熟悉的人不難看從身形認出你來,所以要讓人徹底認不出來你,身形的變化也很重要。”
倆人上了一下午理論課,就等第二天沈瀚帶工具來教他。
理論課實在太費腦子,導致長安看到金歌還是昏昏沉沉的,暈了一會兒才撲過去喊“師姐”。
金歌立馬摟住他,心軟得一塌糊塗,便聽沈瀚跟她說要教長安易容術的事,皺皺眉:“怎麼想要教他那個。”
沈瀚道:“好玩,小孩兒嘛,就喜歡學這些。”
長安也跟著附和:“一定要學!”
金歌倒是無限包容,沒有太大異議:“那行,既然長安喜歡,以後就來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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