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還跑去廚房拿了一個包子啃,剛才趙崢給江孤嶼熱包子的時候他聞到香味兒了,不吃一個睡不著。
翌日中午,趙崢做了最後一頓飯,倆人吃完收拾行李,長安還偷偷跑過去看了一眼,江孤嶼還坐在秋少言床前,然後跑回來神神秘秘跟趙崢說。
趙崢笑道:“看來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要是病了,我估計也是這般。總是聽世人說他有多孤傲高絕,如今看來,倒是外麵把他神化了,並不是那等無情冷漠之輩。”他本來因為搶奪幻海神花之事對江孤嶼很不待見,如今見他如此重情重義,倒是另眼相看了,“看他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我給他留了幾天的量,不用擔心了,吃完飯就走罷。”
長安點點頭,等吃完飯去拿自己行李,卻看見江孤嶼站在大堂門口,手裏拿著一把傘若有所思。
倆人的傘一直帶在身邊,前兩天下雨,長安想去縣裏買東西,便打了傘去,回來順手放在門口,沒想到被江孤嶼看到了。
他跑過去看著對方,江孤嶼也望向他,問:“這是你的傘?”
長安點點頭,伸手要接過來。
江孤嶼卻沒有還給他的意思,繼續問道:“昀,是你的名字?”
長安一愣,想起為了辨別傘,他跟趙崢在傘上各自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搖搖頭道:“瞎寫的。”
他伸手從江孤嶼手裏抽回自己的傘,抱著傘進屋拿行李,順便把趙崢的也拿了,哥哥還在院子裏等著他。
江孤嶼想拉住他再問什麼,卻聽裏屋傳來秋少言的咳嗽聲,便神情一凝,忙進去看秋少言。
院中二人聽到秋少言跟他說話的聲音,看樣子是好些了,趙崢問:“要進去跟他告別麼?”
這些天雖然秋少言有醒過來的時候,然而神智不大好,他們統共也沒怎麼說上話,算不上多熟,而且現在去打擾人家團聚,也不大方便。
長安想了想,搖了搖頭:“走罷,有緣再見。”
趙崢笑笑,一手拿傘一手拿行李,出了秋家別院,臨走前蕭鳳鳴贈了他不少盤纏,倒是衣食無憂,可以帶長安去江南好好散心。
二人來到青玉縣,雇了一輛小馬車往江南極樂山莊去,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好不快活,過了幾日來到繁華的寧州,趙崢去錢莊兌散銀,錢莊掌櫃的一直在盯著他看,並不給他兌,讓他稍等一會兒,不多時又來了幾個老板模樣的,也盯著他瞧。
趙崢皺眉,攬著長安的肩膀將他護在懷裏:“諸位究竟有什麼問題?”
幾人嘰嘰咕咕商量完後,錢莊掌櫃的笑問:“敢問這位,可是拯救了千鶴島危機的趙崢趙大俠?這位是趙長安先生?”
他們隻當二人是兄弟,既然趙崢姓趙,那長安也是姓趙了。
趙崢想了想道:“正是,幾位有什麼事麼?”
錢莊老板大笑起來,拱手道:“是貴客!貴客!多謝二位在青玉縣救我們少東家性命,少東家對二位感激不盡,一直想要報答二位,命令我們多加留意,如果有二位的消息,一定要告訴他。”
趙崢笑道:“沒事沒事,舉手之勞。”
錢莊老板道:“哪能是舉手之勞!分明是費心費力!我們少東家為二位準備了一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二位一定要收下!”
說完,便讓人取出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來,恭恭敬敬遞給趙崢,趙崢見那盒子不大,估計是什麼金啊玉啊之類的小玩意兒,也不忸怩拒絕,接過這秋家大少爺送的禮物。
長安好奇,直接打開來看,裏麵隻簡簡單單躺著一張銀票。
“嘶——”
十萬兩白銀。
簡單,粗暴,直接。
可憐兩個鄉下小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簡直要閃瞎他們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像不像一個無情的碼字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