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留在懸華宗豈不是個大禍害?向楠生出了將顧枕星直接丟進岩漿不管的想法。
但此刻小黃鳥蔫蔫地躺在他的手邊無辜可愛的樣子,又讓他有了些許不忍。
想了想,還是丟進了乾坤袋。
取到了該取的東西,他迅速地離開了地下熔岩山,將床恢複原位。
隻是再即將轉身離去時,一道陰冷又夾雜著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是你將本座綁成這樣的?你不是個簡單的入魔者!”
向楠本來不想理的,但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是什麼讓殷絕恢複意識了還一直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微微轉過了身,看見殷絕遮蓋下身的褲子已經幾乎快要滑落,而繩索因為他的掙紮而愈加收緊,略微勒緊了肉裏,遠看過去像蒼白的皮膚上一道道黑色紋路,淫靡而又曖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情趣遊戲。
殷絕見向楠轉過頭來,下意識皺眉阻止:“轉過頭去。”
“現在是你求我,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
白衣青年眼神若有若無地往他下半身滑去,眼裏帶著戲謔的笑意。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身份地位顛倒的感覺讓他羞憤交加。
殷絕咬緊了牙,本以為是朵溫和淺淡的蓮,卻沒想到是朵食人花。
“滾!”
他似是不肯受辱,扭過頭去,緊閉雙眼蹦出了這麼一句。
“多謝款待,靈力十二個時辰後就會失效。”
青年的聲音消散在空中。
殷絕臉上的魔紋再次布滿全臉,他咬牙切齒,卻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陰沉著臉等著時效過去。
……
向楠成功混出了映日宮,殷絕寵幸爐鼎的時候宮內的侍從都會自覺避開,一來是怕打擾了殷絕的興致,二來是怕引火上身,畢竟殷絕發瘋可不認人的。
他穿著臨走前從殷絕房內順走的玄衣,黑色兜帽兜住麵龐,隻露出一個精巧的下巴。
走到映日宮門口,兩個魔兵攔住了他。
“尊主,新的一批火絨花已經成熟,請問如何處置?”
向楠身形一僵,明白他們是把他認成了殷絕,聽這話莫非殷絕在暗地裏偷偷種植火絨花?
他有什麼目的,火絨花不是隻能存在於熔岩山?怪不得自己拿走了火絨花,對方也並不是很著急。
向楠模仿著殷絕的聲音,同時一瞬間改頭換麵偽裝成殷絕。
“都燒了吧。”
“尊主,這是您培養已久的……”
幾個魔兵對視一眼,伸手便來扯向楠的兜帽,他身形一晃,躲開又自然地讓兜帽落下,露出了蒼白妖異的臉,冷笑道:
“如今便是幾個小兵都能以下犯上了?還不下去領罰?!”
“是!!尊主!”
兩個魔兵低下頭退下。
向楠也戴上了兜帽,行走間又變幻成了自己的樣貌。
原主這招也隻能維持短短的時效,偶爾騙騙人可以。
因為穿著殷絕的衣服,魔域中的人都自覺地將他劃分成了殷絕的人,一路走來暢通無阻。
出了魔域後,他扯掉兜帽,脫去偽裝,又恢複了白衣飄飄的修士模樣。
他用掉一張瞬移符回到了凝華峰,打坐調息,取出了火絨花,火絨花泛著紅色的靈光,化為一道紅光飛入他的丹田中,滋養溫潤著破碎的靈脈。
向楠覺得自己的丹田像是被溫泉泡著,溫暖熨帖,原本阻塞的經脈被疏通拓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他睜開了眼睛,感受到萬物更加的清晰。
吸收天地靈氣,在丹田彙成了一小股靈脈緩緩流入他的四肢,幾乎是一瞬間,便達到了合體期初期。
經過凝脂玉靨草凝練的一顆純淨的道心再加上火絨花溫養的靈脈,他的資質已經被淬煉到了堪稱怪物的地步。
看來他不久就能飛升了。
而且,他也不用再怕那幾個徒弟了。
因為他們現在打不過他。
想到這,他從乾坤袋裏找出了顧枕星,叫小肥啾恢複了他的人型。
幾乎是在恢複的一瞬間,顧枕星暴戾的眼裏便滿是怒火,他欺身而上便想壓製住青年的手腳,討要個說法。
卻被一滴清涼的水滴定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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