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演得倒是真情實感,他抽泣一會,便又附耳到向楠耳邊。
“如今陛下和幾個皇子怕都是被樓太傅控製住了,實際上,陛下今天曾下了口諭,便是若您回宮,即刻將您軟禁在摘星閣。”
“像是您的幾個哥哥,前幾日入了那陛下寢殿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當日值班的是我,我看的一清二楚,陛下寢殿當晚除了樓太傅出來過,再沒有旁人。”
“殿下,奴人微言輕,命比紙薄,您和奴不一樣,您是天王貴胄,殿下您可千萬要想辦法,不能讓賊人奪取了咱沈國的江山。”
向楠思考著對策,在明允眼裏就是還惦念著對樓笙南的那點旖旎心思,他火急火燎地勸道:“殿下,樓笙南如今司馬昭之心,您可千萬別再拘泥於兒女私情。”
“放心,想什麼呢?”
向楠戳了戳明允的腦袋,腦中自有對策。
原劇情裏樓笙南軟禁皇帝和幾個皇子倒也是有,不過已經是比較後麵,在他倆你儂我儂,沈鳴玉被騙身騙心了個幹淨後,如今提前了這麼多,也省得係統天天催他走劇情。
沈鳴玉喜歡他,為他做傻事,他向楠可不會。
他要利用這件事,讓樓笙南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地。
樓笙南不可能直接篡位,那樣名不正言不順,對他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依靠他,沈鳴玉。
老皇帝不行了,幾個皇子又被他控製著,沈國又盲目信奉神,他這個沈國珍寶不就派上用場了。
皇位的繼承人是他的話,一個病秧子多年來被養在深宮,幾乎是被養廢的狀態,還不是任他樓笙南為所欲為。
屆時借著新皇太傅的名義,輔佐攝政就是名正言順,朝堂的事他自以為懂,倒是等待羽翼豐滿,便可名正言順奪取地位。
人和江山,他是都要啊。
但是他算錯了兩點,一是現在殼子裏的是他向楠,他不會安心做一個傀儡皇帝,對姓樓的也沒有感情,二是就算是個病秧子,也是一個能打的病秧子。
【係統,我覺得姓樓的今晚會過來給我灌迷魂湯。】
【……】
【你說的沒錯,顯示他距離摘星閣還有五百米。】
【?!】
向楠連忙將明允安頓好,提醒他過會不要說錯話。
低沉的嗓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殿下,臣樓笙南,想見一見殿下。”
“太傅有何事?”
向楠不是很想在這種情況下見渣攻。
“殿下……出門幾日,就將臣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溫潤低沉的嗓音變得失落,甚至還帶了幾分幽怨。
“臣這幾日念殿下念得緊,便想著殿下,為您做了一副畫,您看看是否有您的神韻。”
“今天已經很晚了,太傅明天再來吧。”
向楠生無可戀地想讓對方走。
“殿下,陛下身體有恙,不如我們談談陛下的身體狀況吧。”
樓笙南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吧,都到這份上了,再不開門就崩人設了,向楠示意明允開門。
一襲華麗的紫衣上麵繡著華美精致的暗紋,相貌堂堂的青年將油紙傘上的雪撣了撣,多情的桃花眼裏蠻是涼薄,薄唇一抿。
“殿下好是狠心,竟將笙南關在房門外許久,好在屋內地龍旺盛,倒是暖和得緊。”
樓笙南微眯著眼,以往他這麼說,沈鳴玉早該像小狗一樣圍著他身邊噓寒問暖,如今卻像毫不在乎地端坐在上位。
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脫離他的掌控。
“明允,去給樓太傅備張椅子。”
樓笙南瞥了一眼沈鳴玉身邊的椅子,明明有椅子卻讓他坐在別處,這小皇子莫非真的失了對他的興趣?
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隻能換種方式了,本來還想溫柔點的,念著這驕矜的小美人對他的一片癡心,對他好點。
趁著明允不在的時候,樓笙南逼近向楠,聲音溫柔繾綣:“鳴玉,怎麼如今我回頭看你了,你卻理都不理我?”
“是被我傷心過頭了嗎?”
向楠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猛地從位置上站起。
“放肆!!”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滾!”
樓笙南收斂了臉上繾綣的笑意,眸子帶了點冷意,似乎在仔細辨認向楠說的是否是真的。
半晌,他轉過身推開了門,話音在風雪中格外地冷。
“殿下,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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