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站在後麵心揪成了一團，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少年被打倒在地的慘象，不忍地閉上了眼。
空氣宛如凝固一般，沒有慘叫聲，沒有哭號聲。
難道已經被打到失聲了嗎？
小哥試著打開了一絲絲指縫，麵前的場景讓他瞠目結舌。
少年麵無表情，不費吹灰之力地握住了光頭力拔千鈞的一記重拳。
光頭掙紮著想把拳頭從對方的手中拔出，卻始終做不到。
麵上青筋暴起，光頭和向楠就這個姿勢僵持了幾分鍾。
到時間了，向楠默念著，然後將對方的手一甩，速度極快地使出一記下勾拳。
光頭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
然後“咚”地一聲發出了巨響，掙紮了幾下後，癱倒在了地板上。
拳頭打在對方身上，手指傳來的痛楚讓向楠眼眶一紅，鼻頭一酸，眼前又變得霧蒙蒙了。
他隨意地擦了擦，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承讓。”
為首的肌肉男似乎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的情緒，眼見光頭躺倒在地，服務員眼尖地一擁而上把人扶起，他捂著自己的下巴坐到了長椅上，呲牙咧嘴地感慨道：
“如今的小毛孩子力氣也太大了。”
“你很好。”
為首的肌肉男扯動了嘴角，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給了小哥一個眼神。
“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他。”
“走吧。”
說完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給人十足的壓迫感，他這次套了件外套，蓋住了滿身的可怕肌肉，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他歪了歪頭，光頭和刀疤臉點了點頭，跟著一起離開了。
小哥感慨地拍了拍向楠的肩膀，有些好奇地拉過向楠的手，指尖勻稱白皙，指節分明，指甲剪的長短適中，像雪裏撒下的桃花瓣。
不像是打人的手，這雙手可以讀書可以寫字可以做盡一切風雅的事，卻獨獨想不在可以一招將人撂倒。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成為鯤鵬道館的陪練員呢，小哥心想。
“既然如此，就請過來參加麵試吧。”
小哥拉著向楠走進了總經理室，安排人坐好。
總經理室裏布置的十分雅致，富有格調，向楠對麵掛著一副行雲流水的書法。
“以柔克剛。”
“倒是挺有道家思想。”
向楠自言自語。
門口傳來了微微的響聲，穿著考究的儒雅中年男子扭動了門把手，緩緩走向向楠，他麵帶笑意，伸手握住了向楠的手。
“小兄弟，聽說你要應聘我們的陪練，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跡，十分歡迎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我們。”
“但是按照程序，你必須得參加我們的麵試，一來以示公正，二來也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們需要對你的水平有所評估，以此來為你匹配實力相當的客人。”
“沒問題。”
向楠笑著回應，距離賺錢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
係統已經哭暈在了沙灘上，誰還記得它是一個弱受扮演係統。
打架、幫別人做作業、到道館應聘這哪一件像是柔弱的小白花做的！
經理笑了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上位的姿勢看起來氣場十足，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開口道：
“我們的麵試一共三場，分為初級，中級，高級，每場都會隨機安排專業的教練和你對戰，放心，醫護人員隨時安排著，我們的教練也會注意分寸的。”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向楠垂著眸子，顯得乖巧極了，但沉穩有力的語氣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
“你不需要休息一會嗎？”
經理顯得有些訝異，畢竟聽說之前才經曆了一場比賽，就算是專業的選手也不會連續參加這樣的搏鬥，太耗費體力，也很容易翻車。
“不需要，請盡快安排。”
快點快點，他等著趕緊上崗賺錢呢！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上人！
“好。”
見向楠堅持，經理也沒有多加勸告，而是撥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下去。
十分鍾後，訓練場內孤零零地站了兩個身影。
巨大的體型差讓人為場內的少年感到揪心。
向楠仔細觀察著麵前的對手，身材高大，手臂和腿部肌肉突出，明顯這兩個部位是專門練過的，如果對戰，對方很有可能充分發揮這兩個部位的優勢。
不宜硬碰硬，向楠得出結論。
哨聲一響，對方疾如雷電般的鐵拳流星般在麵前閃過。
向楠也動了，速度更快，他順著對方的力道提前預估攻擊的方向，躲得遊刃有餘，反倒是對方在逐漸失手的攻擊中情緒變得煩躁。
一記掃堂腿，向楠貼著對方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