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跟謝時嶼去錄製完《最佳拍檔》特別節目, 回到燕寧之後,終於騰出空來搬家。
其實,江阮需要帶走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他常年在外拍戲跑通告, 買的那套房子頂多算是落腳的地方, 不能稱之為家, 也懶得回去。
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發現除了衣服和書, 最多的……就是謝時嶼的海報、雜誌和周邊。
他攤開行李箱,低頭將海報都卷好放進去, 羞窘到滿臉紅透,偏偏謝時嶼還懶洋洋地伸著兩條長腿,坐在他床邊,挑挑揀揀他買的雜誌, 手肘撐在膝上,一本接一本地翻看。
“這是哪年拍的?”謝時嶼拽緊他手腕, 遞過去給他瞧, 眼中盡是壞意, 好奇發問,“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
江阮紅著耳根,掙紮想躲。
謝時嶼翻到其中一頁,指尖停頓, 嘖了一聲,“江老師,沒想到……你私下原來喜歡這種?”
那本雜誌的封麵和內頁都是前年拍的,謝時嶼還勉強記得。
他沒穿襯衫,直接真空穿了套深藍色的西裝,胸肌和人魚線都半遮半露, 尺度比較大。
主要是,這張雜誌內頁邊角折損,很明顯經常被翻動。
“……我什麼都不喜歡!”江阮咬了下嘴唇,從他手裏搶過雜誌,有點惱羞成怒。
謝時嶼被他笑死,起身幫他收拾東西,趁江阮不注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眼窩深邃,帶著三分笑說:“你不喜歡,我喜歡你買我的雜誌,行不行?”
江阮的書太多了,謝時嶼將空房間騰出來,重新裝修,留給他當書房。
《春風,春風》在電影節上獲獎之後,江阮陸續又拍了許多新戲,謝時嶼卻將重心轉移到了公司的經營擴張,還有執導新片上,江阮是天生的演員,但他更喜歡掌控鏡頭。
不過碰到特別心動的劇本,他也不會拒絕,尤其是能跟江阮搭戲的話。
已經出櫃,他去給江阮探班都是理所當然,燕寧影視城是國內最大的影視基地之一,每年都湧入大量劇組在這邊拍攝,他去執導新戲,總能碰上跟江阮同時在燕寧影視城。
傍晚等江阮差不多下戲,就順路去那邊片場接他。
連場務都習慣了,有時候瞥見謝時嶼的車停在片場外,就扭頭告訴江阮說:“謝老師來了。”
“……”江阮耳朵尖簌然紅得滴血,“嗯……嗯,謝謝。”
謝時嶼在酒吧稍微喝了一點酒,江阮才上車,就被他摟著腰一把拽到了懷裏,謝時嶼鼻尖埋在他頸窩,像喝醉了不肯撒手。
許鏡假裝沒看見,連忙將車開回酒店。
等回到酒店,謝時嶼還是沒什麼多餘的反應,江阮還以為他真的喝醉了,去浴室放了點水,想扶他去洗個澡再睡。
謝時嶼倒是全程都很聽話,除了手摟在他腰上不願意挪。
“你是不是在騙我……”江阮抬起頭,小聲咕噥。
謝時嶼畢竟比他高許多,一時沒站穩,就壓到了他身上,江阮的肩背抵住浴室冰涼的瓷磚牆,謝時嶼垂下頭,水珠順著發梢滾落,滴在他肩頭,胸前的衣料都被蹭濕。
“謝……”江阮想叫他挪開,謝時嶼那雙丹鳳眼醉意朦朧,鼻息掠過他臉頰,嘴唇突然摩挲著湊上來,抵開唇縫吻住了他。
直到被抹了一身泡泡,衝完澡,又被抱去沙發上,江阮才遲鈍地回過神。
謝時嶼坐在旁邊看劇本,沒撐住低笑了一聲,他就喝了一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醉了,但控製不住想招惹江阮,看他害臊臉紅,就更想欺負他。
“明天我不跟你去首映禮了。”江阮鼻尖埋在毯子底下,悶悶地說。
他屈起小腿,腳心踩在謝時嶼的腿上,還沒完全擦幹的水珠順著膝頭滾落下去,洇濕了謝時嶼的西裝褲,謝時嶼握住他腳踝,想讓他挪開,江阮卻沒動,腳趾白皙微蜷,又往前踩了一點。
謝時嶼腦子轟地一震,喉結滾了滾,瞬間噤聲,眼神有些鋒利,瞥向江阮。
“……”謝時嶼沒說話,突然俯身朝他靠攏。
江阮垂下眼睫,臥蠶柔軟漂亮,蜷起小腿,這次踩上他鎖骨、肩膀的位置,能感覺到薄薄的一層肌肉,流暢有力,他慢慢抵緊,簌然一腳將他踹開了,雖然沒怎麼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