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有些人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樓上怕不是忘了,趙雨菲之所以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就是為了把聶慈的未婚夫給聶雲念,有這麼一個偏心到極致的母親,她們姐妹倆根本不可能好好相處。】
【聽說徐子寅去醫院探望聶雲念了,要是聶慈也過去,前未婚夫得多尷尬啊?
【聶慈靠著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當網紅,整天做著出賣色相、出賣靈魂的事,大家不要給賤人眼神。】
【聶慈雖然年紀小,但架不住人家黑料多啊!像這種醜聞纏身的low貨,居然靠著淮市博物館走紅了,真是不可思議,資本的力量可真是強啊?
【我家念念已經失明了,聶慈的水軍卻還在抹黑她,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論壇裏吵得不可開交,聶慈卻依舊我行我素,將精力放在鐵畫鑄造上,同時她還不忘向法院提起訴訟,控告安時瀚強奸未遂的行為。
先前聶慈將監控發到網上,便成了不言自明的鐵證,給予安時瀚重重一擊。
眼下安時瀚的名聲一落千丈,許多購買過他作品的富商紛紛要求退款,甚至還有人找上門來,用暴力手段威脅他。
光是這些商業上的糾紛就足夠讓安時瀚焦頭爛額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妻子發現了丈夫的真麵目,直接提出離婚,還卷走全部的財產出了國。
安時瀚所在的美院也收到了學生的匿名舉報信,控訴他身為教師,多次侵害自己的學生,手段惡劣至極。
為了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美院暫停了安時瀚所有的教學活動,如果聶慈的控告屬實,他被開除是早晚的事。
安時瀚做夢也沒想到,因為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他的名譽、他的前程、他的家庭,乃至於他的一切都被摧毀得一幹二淨。
安時瀚既惱怒又憎恨,不久前,他撥通了老師張博山的電話,希望能夠依靠他老人家的影響力渡過難關,可誰知這次他捅的簍子實在是太大了,聶慈已經提起訴訟,網上也有不少人在等待結果。
形勢如此嚴峻,就算張博山再有名氣,也無法平息這場風波。
安時瀚窩在沙發上,整個人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眼窩深陷,皮膚蠟黃,配上亂糟糟的頭發,與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知名畫家有著天壤之別。
他大口大口地灌著白酒,右手死死攥住手機,眸底湧動著無盡的怒火。
片刻後,他按下聶雲念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喂,你是?”因為雙目失明的緣故,聶雲念看不見屏幕上的來電提醒。
“聶小姐,是我。”
聽到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聶雲念麵頰霎時間失了血色,因力氣用得過大,她的指尖也泛起青白。
此時病房裏隻有聶雲念一個人,她神情陰沉沉的,壓低聲音問:“先前不是說過嗎?沒有大事不要輕易聯係我,避免被別人發現。”
即使隔著話筒,安時瀚也能感受到聶雲念那副急於撇清關係的嘴臉,他唇角勾起一絲諷笑,冷聲道:“怎麼?我都快被你妹妹送進監獄了,難道還不算大事嗎?”
“你也知道我受了傷,什麼都看不見,也幫不了你。”聶雲念用力咬了下舌尖,強行保持理智。
安時瀚陰瘮瘮地威脅:“你不幫忙也可以,在我下地獄之前,總要找個伴吧……”
“你等等1
聶雲念有些急了,她怕安時瀚狗急跳牆,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抖出去。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此時此刻,為了自己的未來著想,聶雲念隻能妥協,否則以安時瀚的瘋狂程度,恐怕真會將她一起拖下水。
“很簡單,你讓聶慈撤訴。”安時瀚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隻要聶慈放棄起訴,事情就還有回旋的餘地。現在信息更新迭代的速度極快,要不了多久,網友們便會將這件事徹底拋在腦後,屆時他無須費力洗白,也能繼續待在繪畫界。
“不可能!聶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同意撤訴?”聶雲念覺得安時瀚這個要求無比荒唐。
“你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讓趙雨菲去做,否則你在眾人眼裏完美無瑕的假麵便會被徹底揭開,那樣的後果無論你我都不想看到。”
安時瀚打了個酒嗝兒,冷笑著掛斷電話。
他清楚聶雲念有多愛惜自己的羽毛,為了名譽與未來,這個女人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