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著桌子撐住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如煙,咳嗽兩聲,緩緩說道:“今日之事,我就當從未發生,我知道你本心不壞。”
“這宮裏的日子雖然難熬,可是卻也是錦衣玉食樣樣不缺,你還有命,何不好好的過,何必貪心,想要跟過呢?”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珍珠斂住心神,開門走了出去。
她還要繼續伺候陳淮梔在,在去之前,用了很厚一層粉將那一圈紅痕給蓋住,這才端著茶水送進去。
陳淮梔正在批閱奏章,感覺到身邊站了人,熟悉的感覺讓她明白是誰
,隨口問了句:“之前聽碧玉說你不在,你去哪了?”
珍珠麵色如常,回答道:“奴婢剛才鬧肚子了,所以去的久了些。”
“怎麼這麼久?”陳淮梔已經批閱完了一本奏章,放下朱砂筆,說道:“如果身子不舒服,記得去太醫院,想什麼時候隻要跟朕說一聲,都批準你去。”
珍珠微微一笑:“是。”
陳淮梔滿意一笑,揉了揉眉頭,珍珠立刻上前去,抬手代替為她按壓,陳淮梔露出滿意的神色,舒服的長歎一聲。
“還是你的手藝和我心意。”陳淮梔說到。
珍珠看著陳淮梔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不知不覺,就開始想起了一張臉:方正堅毅的臉龐,正義的眼神,深情的目光。
可是看的人卻不是她。
奇峰,她的夫君,兩人剛成婚的時候,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後來漸漸的,奇峰眼睛就不再她的身上的了,不知何時,看著陳淮梔的眼神裏充滿了柔情。
珍珠發現的時候,心裏充滿了不可置信,甚至想去質問奇峰,可是她不敢,她寧願維持著現狀,自己的夫君抱著自己,可能心裏想的是另一個女人。
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珍珠露出哀戚的眼神,看著陳淮梔的時候,不免也開始嫉妒起來,奇峰到死,想的會是她嗎?
“珍珠,你走神了。”
突然的聲音,讓珍珠驚嚇一跳,她看向陳淮梔,陳淮梔仍舊閉著眼,全憑感覺,就知道珍珠的狀態。
“奴婢知錯。”珍珠斂去一切哀傷,嘴角掛著一抹微笑,還是那個大宮女珍珠。
“你在想什麼?”陳淮梔突然睜開眼抬起手,拉住珍珠的手腕,認真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珍珠適當的收起笑容,露出驚惶的表情,退後一步跪下,急忙說道:“奴婢怎麼有資格怪罪皇上!”
陳淮梔看著她,輕聲笑了下:“珍珠,我不是傻子,你什麼心思,我看得出來。”
“我知道你對奇峰用情極深,可是你要懂得,隻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的。”陳淮梔不喜歡珍珠留戀往事,糾纏不清。
“男人,不過是過眼雲煙,你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