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生與那人回稟一個獨自居住的宮女已經滅口,那個地方鮮有人去,無人會發現。
上麵獎了他倆一人一百兩,張廷生高興的拿著錢去喝了花酒,天亮回來時發現另一人竟被毒死了,他當即就猜到是上麵為了封口下了黑手,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
盡管他偽裝成乞丐流民逃出了城,卻還是被盯上了,一路逃難似的逃到這附近崖邊,走投無路的他轉身跳下了懸崖,摔斷了腿。
就這樣他苟且偷生的活了下來,整整十七年,他沒有回過家,因為他知道,他的妻兒應早已被殺害。
“憑什麼,憑什麼你還能活著,而我母親,我母親要被你們殘忍殺害。”聽完真相的林衍失控的拉起張廷生,眼底一片猩紅,麵目猙獰的怒吼道:“那人是誰?你們背後真正的凶手是誰?”
“我隻知是朝中官員,我們是低級的殺手,從來沒見過最上級,我們都是埋伏在皇宮各處,聽見一聲鳥叫就現身。”
張廷生說完全部心中已毫無波瀾,此時此刻的他才真的心安了。
“在我聽說先帝找到九皇子之時,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原來他在屋內看見過一雙破舊不堪的布鞋,那鞋底一眼便能瞧出是小兒的,隻是他沒想到林衍會目睹他們殺人的全過程。
“這段時間,總有人伺機暗殺我,是否是那個組織?”林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他想要知道的事還有很多。
“這個組織很神秘,有上中下三個級別,最末等的互相都不認識,人群中誰都有可能是,鳥聲就是命令,隻要聽到鳥叫必須出現。中級是五人為一隊,互相配合了許久,整個組織隻有五隊人可以成為中級。最上級也是三個,他們是頂級殺手,監視著整個南國,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身份。如果下級任務失敗,中級就會接下繼續,直到上級出現。”
好複雜的組織,互不相識避免進入暗探,昨晚殺他們的第一隊應該是下級,失敗後來的是中級,可上級為何沒出現?
“我知道的事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殺了我吧。”
“殺你?我自然會殺了你,我母親死在你手上,你覺得我會給你留活口嗎?”林衍抬腳狠狠踩在張廷生胸膛上,當即吐出一口血。
“好啊,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還不如死了痛快。”
“那我就讓你嚐嚐被勒死的滋味。”
長喆遞過一條麻繩,拉起張廷生,林衍將繩套進他的脖子,用力的拉緊。
他的手掌被勒出了血痕,可他依舊沒有鬆手,此時他的眼中隻有報仇的痛感。
張廷生還是害怕的掙紮了幾下,臉色都變青了,沒了呼吸。
“王爺,人已斷氣。”
直到長喆喊他,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手掌沾血的繩索。
看著雙手的鮮血,他自嘲的笑了一聲,眼眶布滿了淚水:“將他吊在房梁。”
就如當初他對她母親那般。
“是”
林衍失魂的走出屋外,天色漸暗,孤獨的寒風吹得竹林嘩啦啦的響,一片又一片的落葉打在他身上,他毫無感覺:“母親,孩兒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長喆收拾完張廷生屍體出來時,林衍已經回到了馬車之中,看著他滿手的傷痕,十分擔憂。
“王爺,你的手。”
“回客棧吧。”
蘇月桐在躲開師傅的毒茶後,便想著林衍的傷勢,去對麵找他敲了半天房門沒人開,掌櫃跟她說,他們一大早就駕馬車走了。
師傅說林衍一定是走了,不回來了,她不信,眼巴巴的在門口坐了一天。
天色灰暗,蘇月桐坐在門口不吃不喝,師傅站在她背後拿著一壺酒,勸誡道:“那小子一定是跑了。”
“他身上傷還沒好呢,怎麼能走。”
“徒兒啊,你莫不是被他誆騙了?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師傅蹲下身,眯著雙眼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師傅你胡說什麼啊,我··我就是救了他而已。”蘇月桐別扭的轉過了頭,臉頰微微泛起了紅。
師傅看著她這樣,心裏直搖頭,這分明是陷進去了呀。
“哼,那小子要是敢對你行半分不軌之事,我必打死他。”
“哎呀,都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