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阮秋平出生後,這位琳鯉就再也沒來過阮家,還迅速和夏芙水斷了關係。
琳鯉有一個兒子,與祈月關係好。
一日他跟著祈月將阮秋平欺負了一頓,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進了河,差點淹死,還骨折了兩根胳膊。
琳鯉是個愛子如命的主,知道孩子出事前和阮秋平“接觸”過之後,當即便斷定是阮秋平傳染了黴運給她的孩子,立刻就來阮家鬧,讓阮家道歉賠償並立刻搬走。
夏芙水知道欺負阮秋平的人中有琳鯉的兒子,心裏本來就憋著火,現在見琳鯉又反過來追究阮家的責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吵著吵著,兩人便在阮家門口大打了一架。
琳鯉打架沒打贏,連著在阮家門口罵了三天,第四天便舉家搬走了。
雖然他們已經多年未見,可是這仇就這麼紮紮實實地結了下來。
琳鯉猝不及防地被夏芙水拽住了領口,立刻就尖叫了一聲,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黴神一家打人了!小時候差點兒把我兒子害死還不成!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
阮秋平見著事情就要鬧大,慌忙開口說:“媽,你先放開她,你們也別吵架了,我……我不站在這排隊了,你們在這兒站著,我先去別的地方……”
“不準走!”夏芙水柳眉倒豎,嗬斥道,“你就站在這兒,哪兒都不準去!”
阮秋平立刻就定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了。
夏芙水看了一眼琳鯉手中的邀請函,忽然就嗤笑一聲,鬆開了抓著她衣領的手,譏諷道:“有些人參加吉神典禮還用假的邀請函呢,你作為吉神的未婚夫,怎麼就沒資格堂堂正正地站在這排隊了?”
琳鯉有些心虛地將手中的那張邀請函放進了口袋裏,但當她整完衣服,又揚起頭趾高氣揚地說:“你們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怎麼,你以為憑天婚石上兩行字,就能和吉神攀上關係了嗎?”
“天定的姻緣還不能說明一切嗎?況且,難道你不知道鬱家連聘禮都送過來了嗎?”夏芙水冷笑道。
“鬱家家母最崇尚天命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而且她宅心仁厚,說不定就覺得一個吉神配一個黴神是一對一扶貧呢!”琳鯉輕蔑地看了夏芙水一眼,說,“你們全家估計連吉神的麵兒都沒見過吧?訂婚還特地選在吉神不在的日子,不就是怕被反對嗎?夏芙水,為了攀上吉神家,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但你估計是忘了,吉神現在曆劫回來要被封神了,封完神後,別說四十九道天雷了,就是四百九十道天雷,他也受得了!他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個天婚石束縛,去和一個男的結婚?!”
琳鯉掃視了一眼全場大半正在看熱鬧的“觀眾”,語氣愈發得意洋洋起來:“你們家和吉神訂婚以來,恐怕是沒聽過一句恭喜吧,為什麼呢?因為大家都不信啊?!又是災星又是同性……嗬!你們以為吉神跟他媽一樣喜歡扶貧啊?你問問全場的所有人,有誰相信你兒子能和吉神結婚嗎?!有人信嗎?”
“我信。”一個男人默默舉起了手。
阮秋平回頭一看,是他爹。
“還有我!”阮咚咚不明所以地跟著笑,也喜滋滋地歪著腦袋舉起了小手。
琳鯉差點兒就要笑叉氣,身後不少排隊的“觀眾”也毫不客氣地哄笑了起來。
眼見著全家都成了別人的笑柄,夏芙水惡狠狠地瞪了阮盛豐一眼。
阮盛豐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把手放下了,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