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站在這裏,再說什麼都?]有用了。
結果她和顧平生作為主持人,隻能直接留下,開始評審各個社團和私人組合的節目。他們兩個坐在最後一排,遙望著舞台。
除了第一排評審人,還有舞台上的演員,整個三千五百人的禮堂都是空的。
童言喝了口水,悄悄側頭去看顧平生。
然後,就如此淬不及防,撞上了他的目光。
“顧老師以前做過主持嗎?”她下意識找到了話題。
“在賓法大學做過,不是校慶,是醫學院的party,”顧平生看著她說,“不過是很久以前了,還是讀醫學院的研究生時候。不過沒有這麼……”
“這麼多條條框框是吧,”童言理解了他的意思,“是啊,很麻煩,學校的校級晚會越搞越大,我都覺得像春晚一樣了。”
她說完,像是想到什麼,馬上翻手裏的晚會流程。
要死了。
她淒然側頭:“果然是春晚。我們要讀世界各地校友的來電恭賀……”她腦中甚至能浮現出那晚,自己讀這些時,宿舍幾個小妞在台下笑成一團的景象。
顧平生也覺得好笑:“你如果不想讀,可以都交給我。”
她感激地笑了笑,繼續潛心研究晚會流程。
過了會兒,童言才忽然想到了什麼,碰了下他的手臂。
看到顧平生側過頭,靜看著自己時,她倒是猶豫了……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顧老師在賓法讀的醫,為什麼會到北京實習?”
“我母親,那時候是協和的外科醫生,”他說話的時候,難得沒有看著她,隻是回過頭看舞台,“那時候我去實習,其實隻是為了去陪她。”
舞台上,學校有名的民樂小天後正唱著《我的祖國》。
縱然離的再遠,也能從她動作細節看出,她唱的有多賣力……
他沒再看她,也等於禮貌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童言低頭,繼續翻著手裏的晚會流程,看了很久,也沒記住一個字。
“童言,”周清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忽然叫她:“我沒聽錯吧?顧老師在賓法讀過醫?”
童言嗯了聲:“怎麼了?”
好像這個學生會主席是學醫的?貌似是。
可她對賓夕法尼亞的印象,僅限於沈遙每日念叨的什麼商學院。
“全美第三的醫學院啊……”周清晨臉都發紅了,一副要拜見偶像的樣子,“你這種文盲是無法理解的,童言無忌,你知道賓法醫學院多難考嗎?我為了曲線救國,還要先讀什麼破法律弄個綠卡,才能進醫學院……快,讓我和未來的師兄聊聊,未來校友啊這是。”
她愣了半秒,立刻坐直身子,有意隔開他們:“警告你,周清晨,不許騷擾我老師。”
她現在可以肯定,學醫的經曆應該是顧平生不想談及的。
所以,堅決不能讓周清晨問出什麼話,再牽起他的回憶。於是,在童言護犢情緒發作一分鍾後,周清晨終於被趕走了。
顧平生恰好回過頭,看到黯然離去的學生:“他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童言笑的無辜:“沒有啊,他就是過來問我們,要不要訂盒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人問我,這篇文是不是長篇,是啊,這篇文會很長……
而隔壁念念,隻是個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