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第 50 章(1 / 3)

好人不長壽, 禍害活千年。

古人這句話總是讓人又愛有恨得被一次次印證。

鬱歡醒來了,卻也‘失憶’了。

“別怕,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 反正一切都有”

整個人意氣風發的林少川頓了下, 在鬱歡唇上使勁親了口笑著給自己換了身份名頭。

“都有你老公我呢。”

林少川可不是信口開河。半月前,鬱歡和他確實已經是合法夫妻。

“真的?”鬱歡真驚訝了。

這混蛋行動好快啊,真一個人把兩個人結婚大事定了?

結婚證明上, 鬱歡的簽名和手印曆曆在目。隻是登記國家不是群島更不是國內。反而是最容易取得證明的口口國。

好手段啊。鬱歡暗暗佩服,抬起眼幾分疑惑問道:“我們沒做各種公證嗎?”

她失憶醒來,第一時間可就確認了彼此身份。

林家三少和鬱家小姐, 都是腰纏萬貫的主。

結婚就一張證明紙,太草率了吧。

小惡毒失憶還這麼精明,真可愛。

林少川額頭貼在鬱歡額頭上,眼神熾烈如火, 語氣溫柔如水。

“夫妻一體, 你的就是我的,不管財產還是命。”

土味情話小王子果然就這點撩妹出息。鬱歡暗暗偷笑。

不過,沒有財產公證將來離婚可要平分的。自己占大便宜了。

林家三少怎麼會為自己犯這麼大蠢?

難道,昨晚迷迷糊糊聽到的生死一塊,是真的?

沉默片刻,鬱歡抬起手, 落在林少川清雋的臉龐上。指尖慢慢劃到他的桃花眼角。

明媚陽光從落地窗透過來, 越發襯得眸光水亮瀲灩。

“你真的是我丈夫,我還是不信, 我應該喜歡霸道總裁那款的男人”

心下使壞的鬱歡搖搖頭,放下結婚證明依然不肯信。

“你這種不笑如竹臨風,笑起來痞壞的, 不該是我的菜啊。我們結婚是兩情相悅的自願還是被家裏逼迫或者”

壞丫頭,植物一場還審美那麼low。林少川氣得牙癢癢。

五官清雋精致的他,確實不夠霸總刀削麵的臉,邪魅的笑,好在,他夠壞。

“失憶不是白癡,學識頭腦這些都在,也很容易恢複記憶的。”

被林少川強行請來演戲做局的餘歡,怎麼也不肯答應他去騙剛醒來的鬱歡。

拿著兩張結婚證明翻來覆去確認是真的,更是義憤填膺。

“鬱歡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你怎麼能違法違心不經她允許就去注冊你這和強取豪奪買媳婦有什麼區別。”

在國內相對和諧法製滿滿的國家生活久了,餘歡比林麓川身邊所有人都更真善美,正義正直。

憤怒的質問後,她把兩份口口國的結婚證明塞進自己包裏,她準備要替鬱歡討回公道。

“我承認我有私心,可當時鬱歡植物中,我不和她結婚,她的監護權就不知會落到什麼牛鬼蛇神手裏”

林少川頗有風度的耐心解釋:“如今她剛醒來,情緒心態都需要穩定愉快,你就側麵證明下,她恢複記憶時我保證一切塵埃落定。”

“不行,婚姻大事怎麼都要她心甘情願。”餘歡不肯助紂為孽。

林少川本就不是好脾氣好性子,好話說到位就沒了扯皮耐性。

想做好人嗎,很好。隻是,你不肯成全我,那我也不好讓你圓滿了,哪怕你是我哥哥的摯愛。

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林少川胸有成竹劃開手機。

一段實時視頻,播放的是餘歡妹妹餘笑在校園裏專心上課笑跳遊戲。

“天底下每天意外太多,走路都會被花盆砸傻,何況你妹妹本來就是個傻的。我真替她擔心。”

以理服人既然行不通,他就隻能以力壓人了。

披著人皮的餓狼還敢惺惺作善。

餘歡氣得手都哆嗦了,揚起來扇混蛋一耳光的力氣都沒有了。

“壞人姻緣必須下地獄,怎麼樣,好嫂子,要不要成全一對有情人?”還是讓你更珍惜的妹妹替你下地獄呢。

林少川抱著雙臂靠在門邊,一臉風輕雲淡的壞笑足夠諷刺更刺人心。

人有親疏遠近。

餘歡和鬱歡是孿生姐妹,卻沒有一起長大,在她心裏,養父母和妹妹餘笑的分量重太多。

盯著手機裏妹妹甜甜的笑,在掃過失憶鬱歡安靜睡顏,餘歡左右為難幾乎把下唇咬出血來。

她知道,林少川這一出除了威懾,也是想報複她,讓她受心靈折磨的痛苦。

同時孿生姐妹,憑什麼她就能被父母捧在手心裏如珠似寶長大,鬱歡就要遭那麼多罪。

林少川這不講理的家夥為此,一直恨著她呢。

混蛋、王八蛋、狼心狗肺、禽獸不如把林少川罵個狗血淋頭,最後為了更愛的人,餘歡也隻能昧了良心。

“果然是我孿生妹妹。”

鬱歡靠在床頭,打量著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餘歡,重重點頭。

“不過,她比我更豐腴柔潤,更好看呢。”鬱歡嘟著嘴巴有點自怨自艾掐了把自己過瘦的臉頰。

“胡說。”

林少川把她抱在胸前,蹭了蹭她消瘦不少的臉頰低低軟語。

“你病了太久,不然也肉肉的柔潤,養一養比她好看多了。”

一模一樣雙胞姐妹,你是多眼瞎才能看出天差地別。餘歡暗暗翻個白眼握住鬱歡微涼的手。

“你就是病了。”

討厭死了林少川那混蛋,為病人心情,餘歡還是順著他的話。

“妹夫照顧你還那麼精心,你一定很快恢複的。養一養一定比我漂亮。”

“是嗎?”鬱歡眯眼一笑,反手握住自己好妹妹的手。

人心果然都是偏的。

也許是病中心嬌,看透人性的鬱歡懶懶靠在床頭,有些氣悶。

餘歡這麼真善美的好姑娘,為了養父母一家,也欺她騙她。還深愛多年的丈夫,騙傻子去吧!

哎,人果然隻能靠自己。

心情不好就要欺負罪魁禍首。才醒來的植物心動還不太自如,就隻能嘴巴磨人了。

“不想喝白粥,沒味。”

病號最大,林少川立馬去換了雞絲粥。

“鹹的嘴巴不舒服。”

女人最重,林少川馬上換了水果粥。

“我怎麼記得你喜歡吃醋?”鬱歡壞笑著看向他。

最不喜歡吃酸的林少川手下筷子頓了下,麵不改色把自己的餡餅泡在陳醋裏。

“我想吃蘋果泥。”飯後水果時間,鬱歡繼續折騰。

林少川立馬放下切好的桃子,拿過蘋果要放到榨汁機裏。

“你不給我用勺子刮嗎?”鬱歡眨了眨眼睛。“我記得自己病了有人會用勺子給我刮的”

暮色四合,萬家燈火璀璨。

鬱歡在床上發脾氣。

“我不聽故事,你以前都給我唱搖籃曲哄我睡覺的”

借著失憶的由頭,她拚命往林少川這大騙子身上套可怕人設,眼下是好媽媽型男人。

搖籃曲,這個真不會。

尤其這歌世界各地版本太多,林少川把手機屏差點刷爆,才勉強哄了小祖宗睡下。

對於鬱歡的過去,林少川再有本事也沒法一一知曉。

尤其是和陸銘臣那七年的初戀時光,還有忠犬寧修遠多年無微不至的陪伴。

對於她的要求自然沒有一點懷疑,隻是有點不快的嫉恨。

暗恨他們之間為什麼有那麼多漫長美好的時光。連生病都有那麼多瑣碎趣事。

兩個不同的腦回路,生生把一場折騰扭曲成甜蜜,也是醉了。

鬱歡裝失憶,扮演作精女朋友作得開心,二十四孝男友也寵得甜蜜,鬱家卻出了大亂子。

因她失憶,忘了過去一切,身體植物太久也不好動,餘歡就一個人去鬱家做財產繼承。

林老爺子那邊準備得十分充分,已經在幾個國家做了身份和財產認證,姐妹兩把整個鬱家拿到手是萬無一失。

沒想到,餘歡性子也夠與眾不同,舍不得養父母的她竟以自己被領養為由放棄一切財產繼承。

鬱家又全部落到了鬱歡手中。

卻沒想到,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如此視金錢如糞土,如餘歡這樣,為了份親情能放棄那麼多財富。

自己做不到就以為誰都愛財如命。

喬月白這個消失了數年的生母,竟公開亮相,要接收植物女兒鬱歡的所有財產。

鬱家大廳裏,林老爺子心都氣哆嗦了。

萬萬想不到,他花那麼多心力謀劃的鬱家,最後卻被喬月白這個女人撿了便宜。

別說他,所有知道點內情的人都恨的牙癢癢,卻又都拿喬月白無計可施。

“大家好,我是鬱歡的生母,今天是過來替她接手全部鬱家的。”

喬月白一句廢話沒有,門口亮相時就直接表明了態度。

清清楚楚一句話,把鬧哄哄大廳又壓得鴉雀無聲。隨即又是一片比剛才爭產更大的亂糟糟。

喬白月,她竟然還活著,她不是被鬱平章夫人送去南非做口女了。

怎麼數年過去,沒被野蠻人禍害死,還涅槃重生,容貌依然如花樹堆雪般清豔,更有了份明珠美玉般氣韻。

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到喬月白身上,她似乎很滿意成為焦點的感覺。

靜立片刻任所有人豔羨個夠,才眉眼含笑,款步走向家主正位。

果然當初生孩子就是為錢啊,親生女兒完全當不存在,不過不得不說,人家這場豪賭太值了。

年輕時靠女兒撫養費錦衣玉食瀟灑十幾年,如今更是到達了人生巔峰,不少人心底又鄙又羨。

蒼天難得有眼。

鬱家大廳裏,多少人對喬白月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時,正義刀手橫空出世。

“不說鬱歡好好的,有我這個合法丈夫在,什麼時候輪到你個殺人犯接手鬱家了?”

林少川一身高定西服,卻慵懶斜靠在門框上,嗤笑著打斷了喬月白人上人美夢。

林老爺子來陰冷的臉,也終於重新裂出了笑紋。

不對,等等,大喜衝亂理智,剛才少川叫喬月白什麼?殺人犯!他沒幻聽吧!

當警察們用手銬把喬月白帶走時,大廳裏所有人也都反應過來的。

隻是,他們更摸不著頭腦了。

鬱歡根本就沒失憶。從睡美人狀態醒過來就神智如常。

本來她隻打算逗一下林小三,沒想到,這家夥黑芝麻包純的,竟趁機編排個丈夫身份騙自己。

還在自己昏迷時,不知用什麼手段領了結婚文件。

還有餘歡,不是在餘家那是滿是愛與溫暖家庭長大的好姑娘嗎?竟也配合林小三騙自己?

鬱歡權衡利弊後,覺得失憶幾天也不錯。

正可以好好虐下林少川,讓他知道自己丈夫不是那麼好當的。

沒想到,不管自己怎麼矯情作妖,這家夥都甘之如飴。

眼看鬱家繼承大事就到了,她還有奪命之仇等著報,隻好自己主動承認根本沒失憶。

她之所以溺水,是喬月白這個親生母親,親手把她推下激流要她死的。

鬱歡就是林少川的命,對於敢傷害自己心肝的人,他是格殺勿論的。

本來可以早點把喬月白捉拿歸案,可讓毒蠍輕易死了太便宜了。

一個人爬上雲端在跌落的滋味,才夠痛徹心扉,不甘到想死不是嗎?

為此,他特意封鎖了鬱歡醒來的消息,就等著喬月白自投羅網成為笑話。

喬月白真是個好母親啊,生孩子為搶男人,養孩子為撫養費,殺孩子為做人上人,不知道投胎做她女兒到底造了什麼孽。

如今在她最風光最得意時,讓她在眾人麵前跌落地獄,才算是最刻骨的懲罰。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在港島,林家是真正的霸江龍。

有鬱歡提供的關鍵線索,喬月白很快被捕入獄。

都說女兒隨母,林少川認真打量著自己的嶽母,腦海裏勾勒著鬱歡三十年後的模樣。

美人就是美人,歲月都不忍敗。

盡管囚服在身青春不再,眸光轉動間依然明豔逼人。怪不得交往的男人個個對她念念不忘。

“鬱歡怎麼沒來見我?”喬月白揚起桃李般的俏臉,態度倨傲。絲毫沒殺人犯的自覺。

也是。不管她犯罪的港島,還是如今她國籍所在地都沒有死刑。

鬱歡畢竟沒死,量刑上就輕的多。要是沒有上麵施壓,再請到頂級大律師的話,打贏官司可趁的地方多了。

“鬱鬱剛從植物人狀態醒來身體太虛弱,還不能自由行動。所以,作為丈夫的我就全全代勞她的事了。”

林少川最近春風得意的很,以鬱歡名正言順男人出頭,語氣更帶著不掩飾的得意。

到是自己的種,籠絡男人的本事不差。

喬月白腹誹一句,臉色驀地大變。

鬱歡植物了?還不能下地走路?那她之前在大廳看見的人是誰?

“你是母親,當初生了幾個孩子下來,自己都不清楚嗎?”林少川晃了晃手機,裏麵赫然是兩張一模一樣清豔笑臉。

病床上的鬱歡微微有些蒼白消瘦,攬著她的餘歡更粉嫩柔潤些。卻是所有人一打眼就能認定的雙胞姐妹。

那個孽種竟然還活著。喬月白受驚過度猛起身。

懷上孩子不是她所願,決定生下來也是為了跟堂姐堂姐打擂台。

她不就是靠爬床有孕逼婚成功的嗎!那自己也有了孩子,看那沒主見的男人怎麼選,怎麼講責任良心。

喬月白那時隻要有個孩子做籌碼就好,聽醫生說餘歡體弱要不行時,毫不猶豫就放棄。沒錢沒力什麼的都是借口,她隻是想讓那個男人更愧疚更自責更恨堂姐。

看,就因為堂姐恬不知恥趁男人酒後爬床,偷偷懷下野種逼婚上位,男人和自己這個真愛的結晶才淪為可悲私生子,其中一個還出生就夭折了,多可憐。

親骨肉的一條小命橫在夫妻間,堂姐就算拿出百般溫柔手段也要注定悲劇的。

哼,敢跟自己槍男人,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喬月白猛閉上眼睛,後悔不已。當初還是太年輕不謹慎,該確認那孽種死透了的。

如今,為她竟全盤皆輸。

林少川到能理解喬月白的狠絕無情。

誰規定父母必須愛自己的孩子,就像父母老了法律也隻能規定子女給贍養費,沒法逼著孩子去天天陪伴愛護父母。

隻是,人都是自私雙標的,這份理解換到鬱歡身上就隻能對她憎惡了。

“鬱歡一直以為你死了,如果你直接出來和她相認,後半輩子錦衣玉食唾手可得,你為什麼非要殺了她呢?”林少川替鬱歡委屈,必須問這一句。

錦衣玉食有什麼稀罕,自己活到如今,什麼時候沒有男人如珠如寶捧著供養著。喬月白不屑的譏笑。

當初鬱夫人想把喬月白送去最髒最亂地方毀了時,就有她的愛慕者偷偷把她救了出來。

傾城美人,傾覆幾個男人也不奇怪。

之後為躲避仇人,她隱姓埋名數年,卻一直留心著鬱家。也許有一分掛念女兒,更多是想報複的不甘。

在鬱歡去見林老爺子後,心機一流的喬月白就發覺異常。

尤其後來林家在各國做身份驗證,財產公證,涉及人太多就沒法瞞得滴水不漏了。有心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本來她不需要那麼絕,也不需要那麼快動手。但林老爺子是老狐狸,一定會先讓鬱歡和孫子扯結婚證。到時候她這母親就算分了一部分錢,也不能報仇解恨。

必須鬱歡死了,她分到可以做人上人的龐大財產,在和林老爺子做交易。居高臨下俯視報複鬱平章夫婦,還有所有想擺布傷害過她的人才痛快。

“就為你能痛快解恨,你就要鬱歡的命?”林少川眸光裏帶出凜冽殺意。

“我生了她,養了她,怎麼就不能要回我給的命。”喬月白理直氣壯。

本來就是孽種,自己生她下來給了她一條命還養大她,結果就因為讓她跟老男人睡一次就任由別人把自己這親生母親扔去蠻荒。她去攀鬱夫人高枝做大小姐,忘恩負義的畜生死了也應該。

臥槽。

林少川都想爆粗口了。

“你生她經過她允許了嗎?如今想要她的命也沒權利了。”

喬月白噗嗤一笑:“好啊,就算沒權利要她命我也是她母親,她該錦衣玉食養著我,你這姑爺也是一樣,對吧。沒有我坐苦牢你們在外風光得意的理。”

哈,林少川也氣笑了,竟拿自己剛才的話來懟自己,真厲害。

心下已有了對喬月白的處置,林少川思忖片刻,還是給餘歡也打了個電話。

畢竟,母親是兩個人的,誰都不該置身事外。憑什麼隻讓自己的鬱鬱擔負。

餘歡接到電話很意外,聽完前因更義憤填膺。

不少父母拋棄孩子,等孩子功成名就又找上門要好處,就像娛樂圈多少父母管成為明星的兒女開口就幾千萬贍養費,豪車豪宅的自以為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天底下怎麼這麼多不要臉的父母呢。

還有人說鬱歡三觀不正,自私涼薄,這種母親手底下長大,鬱家那種環境下活著,沒成報社瘋子,三觀已正得不能在正了好嗎?經過喬月白這出,餘歡對鬱歡更是憐愛至極。

“國有國法,按律判唄。反正我已經被餘家收養了,和喬月白半點關係沒有,她死活都與我無關。”

餘歡對生母狠心放棄得毫無愧疚。

“那就送我上庭去監獄吧,我會在裏麵好好給你們祈禱的。”喬月白漂亮的水晶指甲撩過長發,風情萬種的漫不經心。

不知她是不是還有後手或者真癡心的老相好,才能這麼雲淡風輕,林少川到也不在乎。

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監獄是改造人的,不是人的隻配去做瘋子。”林少川扔下手中筆,吩咐一旁範助:“安排她去盧尼恩科精神病院,好好治病。”

盧尼恩科,那是地獄啊,死了靈魂都得不到自由。

範助臉刷的白了,卻還是猛點頭。那確實是喬月白這種人該去的地方。安排的太合適了。

沒想到,林少川可以狠到毫無人性,就不怕鬱歡有一絲怨他嗎?

一直鎮定自若的喬月白終於勃然變色。她無論無何想不到,看起來溫潤清貴的林少川會想出這麼歹毒的手段。

相比日日夜夜被捆成粽子,喂飯拉屎都被強製,她寧願去坐牢。

“我沒病,我沒病,我要上庭,我要法律”

撲上欄杆的她死命嘶喊,可惜,真鐵石心腸的林少川不會回頭,他還很篤定小惡毒也會喜歡自己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