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屍兩命(1 / 3)

“言尚道士……言尚……”說實在的,當晨光道長第一次提及“言尚道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張國忠便覺得這個人來頭不一般,很可能與朱允炆有很密切的關係或者說就是朱允炆本人,在民間野史的傳說中,朱允炆逃亡之後曾改姓“讓”,以此表達自己被迫“讓位”的無奈,古今一些學者大儒甚至直接稱其為“讓皇帝”,而故事中的“言尚道人”至少在名字上是與這個傳說高度吻合的,一個“言”字加一個與“上”諧音的“尚”字,不就是讓嗎?

有道是冤家路窄,就在張國忠準備辭別晨光道長,專程去打聽關於這個“言尚道人”以及那個神秘的“寒骨洞”的時候,剛才那位和稀泥的年輕人竟然又出現在了不遠處,正東張西望的往這邊走,剛才跳腳罵街的那位大媽似乎沒跟著。“哎!那位道長!”聽語氣,這個年輕人似乎並沒什麼敵意。

“這位同誌,我想您剛才可能是有些誤會……”一看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張國忠隻得又陪起了笑臉。

“我知道是誤會!”年輕人快步湊到了張國忠和晨光道長旁邊,做賊似的蹲下身子,“道長,您剛才說的事,有什麼化解的方法嗎?”

“厄……這個……”晨光道長一皺眉,“小夥子,這種事不是說化解就能化解的,你先說說怎麼回事,我說的那個事,到底有沒有?”

“這個……”聽晨光道長這麼一說,年輕人立即就是一臉的為難,轉頭略帶尷尬的看了看張國忠,似乎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張國忠的麵說。

“嗯……這位是茅山的張掌教,茅山宗的嫡係正傳弟子,小兄弟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晨光道長指了指張國忠,“你的事,他應該比我更有辦法!”

“哦!原來是張掌教啊……幸會幸會,我叫孔飛……”年輕人尷尬一笑,“不瞞您說,確實跟這位道長說的一樣,是一屍兩命,但我也不想她死啊,也不是我害她,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吧……”

“什麼一屍兩命?您這到底是……?”說實在的,張國忠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剛才自己出現的時候,這哥們旁邊那位大媽已經和晨光道長打起來了,至於打架之前二人曾說過些什麼,自己是一概不知。

“您看不出來?”聽張國忠這麼一說,孔飛臉上立即就是一陣的狐疑,“您看我,難道就沒什麼特別?”

“你?”張國忠定睛看了看,說實話,相麵並不是張國忠的強項,此刻除了能看出這哥們印堂發黑勢必要倒大黴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兄弟,你印堂發黑大難將至,但究竟會有什麼大難,這要問你自己,並不是什麼事都有辦法化解的!”

“厄……其實……”孔飛似乎鬥爭了一陣,終於開口,“這麼說吧,有一個女人,懷孕了,大著肚子死了,這件事呢……多多少少跟我有點關係,您明白了吧?”

“然後呢?”張國忠點了點頭,說實話,張國忠這一輩子,愛好不多,打聽花邊新聞便是這不多的愛好中尤為重要的一條,此刻碰上這件事,看形勢貌似要往不正當男女關係的方向發展,這種免費的花邊新聞豈能放過?

“然後就成現在這樣啦!”孔飛一臉的苦大仇深,“現在人已經入土了,還專門找人挑的墳地,還請法師念的經,都是我花的錢,還要我怎麼樣嘛!”

“念經?”張國忠一愣,“念的什麼經?”說實話,按道術的理論,超度不同的死法有不同的經,淹死的病死的燒死的摔死的,各有各的經,倘若碰上個二把刀胡念一氣,反而會適得其反。

“唉呀,這都是先生安排的,我哪知道啊,先生說念就念唄,誰能想到會弄成現在這麼個爛攤子?”孔飛一個勁的歎氣。

“爛攤子?什麼爛攤子?”張國忠繼續追問。

“哎喲張掌教,您就別刨根問底了,反正大概情況也跟您說了,您告訴我怎麼辦就行了,錢不是問題!”

“孔兄弟,我知道你有錢,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張國忠微微一笑,“您到法院打過官司嗎?”

“打過啊……”孔飛一臉的狐疑,“這件事跟打官司有啥關係?”

“想讓我告訴你怎做,首先你得先告訴我,你都做過什麼!”張國忠道,“現在你就是在打官司,我就是你的律師,想打贏官司,就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差的告訴律師,哪怕有犯法的地方都得告訴我,我才能告訴你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這……”孔飛似乎有些猶豫,抬頭看了看晨光道長,隻見晨光道長也是一個勁的點頭,“張掌教,我的事說來話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現在得趕緊回去,我們家那位還等著我呢,這樣,您方便留個電話嗎?”

“這……”一說留電話,張國忠有點猶豫,按自己的打算,本來就是想聽聽八卦新聞,然後囑咐囑咐注意事項就結了,畢竟自己也沒時間在這學東西。

“張掌教,你就幫幫他吧,我和他著實是有緣,否則今天也不會專程下山來會他……”就在張國忠猶豫的時候,陳光道長忽然開口,說的張國忠也是一楞,“他的事,憑我的身子骨肯定是折騰不起了,今天既然你趕上了,也算是緣分,能不能看我的薄麵,幫幫他?要不然這樣,關於那個言尚道人和寒骨洞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