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楚傾璃無比唾棄這幅身子骨,這也......太弱了吧。
夜離塵自是察覺到了楚傾璃的異常,他淡淡道“何事?”
楚傾璃坐了一會,忍住那一陣陣眩暈開口問道:“金針呢?”
“你沒有?”夜離塵頗為不解,哪有身為大夫不隨身攜帶用具的呀。
不過這也怪不上楚傾璃,人家剛穿越來第三天,還有好些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呢,原主又不會醫術,她上哪去找金針啊。
知他不信,楚傾璃特意站了起來,在夜離塵麵前轉了一圈,隨即攤開手:“殿下覺得我有?殿下隻是問我會不會,又沒有讓我帶。”
第一次,夜離塵竟感到無可奈何。
然而不等他開口,楚傾璃又道:“他傷的很重,再耽誤下去,我也不能保證救得了了。”
終於,夜離塵不再遲疑,當即叫了一個暗衛讓他去拿金針。
待那暗衛領命走後,夜離塵又叫了一個暗衛,讓那人把書房裏的密函送來。
這裏還有書房,難不成這是夜離塵私下的“家”。
楚傾璃坐在榻上,夜離塵坐在躺椅上,一室的氣氛竟有些尷尬
一會,楚傾璃忍著眩暈再次開口道:“殿下,受傷之人,對你很重要吧?”
夜離塵微愣,似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孟書行(hang),暗衛首領。”夜離塵淡淡道。
孟書行,這名字有種文弱書生的感覺呢。
沒想到這個冷冰冰的人,還會在意下屬的死活。
楚傾璃哪裏知道,孟書行是與夜離塵一同長大,親如親人的存在啊。
楚傾璃還想開口,然而那暗衛已經把密函拿來了,看著夜離塵如此認真的看密函樣子,楚傾璃也不好打擾。
然而一安靜下來,楚傾璃就沒有辦法轉移注意力來忽略那一陣陣的頭痛了。
是的,那眩暈感已經進化成頭痛了。
楚傾璃無奈,隻能一會甩甩腦袋,一會按揉太陽穴來緩解頭痛。
當然,還不忘一遍暗暗吐槽那拿金針的怎麼還不來。
殊不知,她的所有動作都被夜離塵看在眼裏,終於,在看完五封密函之後夜離塵忍不住開口:“王妃有事?”
楚傾璃還未回答:“吱呀”一聲,門開了。
隻見剛才的暗衛抱著一大盒金針走到夜離塵麵前停下,雙手奉上“殿下,拿來了。”
終於回來了,楚傾璃感慨。
楚傾璃立即下榻,豈料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夜離塵立即接過金針,走到楚傾璃身旁,還不忘對那暗衛道了句:“下去吧。”
夜離塵居高臨下,微微彎腰抓住楚傾璃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榻上。
夜離塵正想把金針給楚傾璃,順便賞她一句“沒用”,卻見她麵色蒼白,鬢角已被汗水浸濕。
夜離塵拿著金針的手一縮,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似乎很危險。
夜離塵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楚傾璃也是很想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忽然之間,五髒六腑如烈火焚燒一般的疼呢。
所以趁她還清醒,趕緊給孟書行施針啊,這個男人才真的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了。
“金針給我。”楚傾璃小小的聲音中還隱隱透著幾分虛弱,但就這虛弱的聲音,自有一番氣勢,不怒自威。
夜離塵依舊不應,忽的拉過楚傾璃的手腕。
習武之人,一般的脈象還是懂得。
然而就楚傾璃這亂到極致的脈,估計精通醫術之人也未必摸到出來吧。
夜離塵皺了皺眉,放開了楚傾璃的手:“摸摸你自己的脈象。”
這脈象,楚傾璃剛才就摸過了,不過她也著實摸不透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具體怎樣她摸不透,不過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應該和那芽兒每天給她吃的藥有關。
確實,從上一次吃藥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了。
不過看夜離塵這態度,是不說清楚,不會給她金針的了。
“我剛才摸過了,真的沒事,他不能再等了 。”
夜離塵不懂,但是楚傾璃作為醫師應該懂吧,她說沒事,應該就沒什麼大事吧。
再說了,這女人應該也犯不著為了與自己無關的的人賠上自己的命吧。
終於,夜離塵將金針給了她。
拿到金針之後,楚傾璃立馬俯身,動作利索的脫了孟書行的底衣。
刹那間,劍傷,箭傷,甚至還有刀傷,鞭傷。全都暴露在眼前,還有許多傷口還在流血。
楚傾璃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夜離塵也扯了扯嘴角,顯然,他也沒料到這麼嚴重,傷成這樣還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