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老兄弟們都激動地站了起來,跟著劉裕一起大喊道:“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張二柱子哈哈一笑:“寄奴哥,今天你叫老兄弟們來,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呢?這回打誰?是平定西蜀還是嶺南,或者,北伐胡虜嗎?”
一個高個瘦子跟著叫道:“二柱子,別瞎說了,寄奴哥跟南燕有過停戰協定,現在沒理由不能打人的。再說,現在連平虜村都沒了。”
張二柱子眼睛一瞪:“範長子,你說什麼哪,平虜村現在雖然沒了,但咱們京口漢子跟胡虜的仇,哪有這麼容易了結的?我們京口人,家家戶戶,哪家跟胡虜沒仇沒恨,沒有在胡虜手上死過人?寄奴哥那時候是緩兵之計,作不得數的,現在天下平定,自然就要找機會北伐胡虜,對吧,寄奴哥。你是擔心我們這些老兄弟現在一個個立了功,得了爵,有了富貴,所以不想再出戰了,才要今天叫我們來這裏嗎?放心,隻要你一句話,別說我兒子,就是我張二柱子,也是脫了衣服就上戰場,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
那範長子也不服氣地說道:“咱們老弟兄可沒一個慫貨,隻是寄奴哥做事一向信義為先,即使是對胡人也如此,我不相信今天就是叫我們上戰場的!”
劉裕微微一笑:“這回範長子說對了,今天我叫大家夥兒來,不是為了說打仗的事,讓你們帶著孩子們來,進我北府軍營,是另有要事。”
張二柱子的眉頭一皺:“寄奴哥,你是要我們的孩子們早點進軍營嗎?可是,按現在大晉的律令,男子非十七歲不可從軍,咱們這樣帶頭違反,恐怕不太好吧。”
範長子來了勁,哈哈大笑道:“二柱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寄奴哥是要我們的子女早點先來軍營裏看看,長長見識,然後要我們早早地帶回家裏練武,到了十七歲就能從軍,跟我們當年入北府一樣,強者進老虎部隊這樣的銳士營,以確保我們京口子弟,永遠是強軍第一!”
劉裕搖了搖頭:“範長子,你這回也猜錯了,不錯,我叫大家來,是要你們從事下一場戰鬥,但這場戰鬥,卻不在這裏,而是要換一個地方。而那裏,是我們更緊迫,更需要攻克的戰場,是我們更需要守住的城池!”
所有老兄弟們都滿眼熱切,異口同聲地說道:“什麼戰場?!”
劉裕環視四周,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地說道:“你們家子女的這個戰場,不在這裏,而是在京口城中的庠序,你們要練的,不是刀槍棍棒,而是筆墨紙硯,學會知識,學會治軍,治郡,治國之才,比我們當年入北府軍時接受的訓練,更加重要!隻有學會了知識的子弟,才是我們的國家穩定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