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咬了咬牙:“上次聽了郗超這老賊的鬼話,派荊州五將去跟劉裕戲馬台決鬥,非但沒殺了他,這仇越結越深了。此人不管有沒有自立之心,都會是我的頭號大敵,必須要除了他才行。”
卞範之笑道:“那主公得先提兵入京才可以。如果掌握天下之權,那劉裕的生死,還不是您一人決定?不過,天師道的實力超過了我們的估計,也許,可以用他們來牽製劉裕。”
桓玄冷笑道:“盧循這小子不簡單,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真的能幹死朱雀這個老賊,到現在我還不相信呢。他們的背後,一定有別的力量支持,你查出來了嗎?”
卞範之的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抱歉,建康那裏的情報,現在沒這麼好打聽了,再說黑手黨行事隱秘,他們內部的勾心鬥角,不為外人所知。但是,我隱約覺得,朱雀是被他們內鬥給做掉的,就象當年朱雀他們三個一起鬥郗超。”
桓玄笑著拍了拍卞範之的肩膀:“不急,不管怎麼說,老青龍,老朱雀都完蛋了,現在黑手黨的實力是最弱的時候,我們真的想入京,隻怕他們是無法阻止了,隻要打出討伐司馬元顯的名號,擁立白癡皇帝,那就無人可擋。先讓劉牢之呆在京城,讓盧循他們能滅了謝琰,然後當劉牢之給派去平叛之時,我們突然出動,一鼓而下,江州的王愉和豫州的司馬尚之,絕不是我們的對手,隻要北府軍不與我們為敵,一個月內,我們就可以在建康城,高酒慶功了!”
卞範之笑著行了個禮:“那屬下就預祝主公馬到成功,得償大願了。”
桓玄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北府軍真的可以拉攏?劉牢之真的肯倒向我們嗎?”
卞範之微微一笑:“劉牢之一定會找個權勢在手的世家或者是王爺作靠山的,他跟劉裕不一樣,沒有真正的自立之心,但越是這樣,越是離不開支持,畢竟,世家天下,可以讓他為將,也可以一夜之間讓他一無所有。現在他坐擁強兵,不是自立,而是待價而沽,這種情況,就是我們的機會。司馬元顯如果真的把他當家奴使喚,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陶潛即使敢這樣說,想必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桓玄的眼中冷芒一閃:“回頭告訴陶潛,隻要劉牢之肯跟我,那將來我奪取天下,不僅是北府軍的大將,連吳國內史,或者是彭城內史,甚至是揚州刺史這樣的職務,都可以開給劉牢之。他若是再不相信,那我可以讓劉牢之身居刺史,讓他兒子接掌北府,而且,我會幫他把劉裕趕得越遠越好,北府軍是他的,永遠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