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歎了口氣:“真是奇怪的世家法則,對了,今天你是怎麼會給朱雀捕獲的?以你的心思縝密和布置,怎麼會在簡靜寺落到他的手中?”
支妙音緊緊地咬著嘴唇:“我接到的不是朱雀的邀請,還是我娘的密令,說是要我跟她一起與黑手黨談判,因為地點安排在簡靜寺,是我經營多年的地方,加上時間緊迫,我沒細想就過來了,可沒想到,這裏早就給朱雀控製,甚至我的貼身女尼,都是他的人。我問他我娘的下落,他卻是不作回答,也不知道現在,我娘怎麼樣了。”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甚至有些哽咽了,即使是作為頂尖的諜者,這位絕色佳人在麵臨生母生死不明的情況下,仍然是有些情難自已了。
劉裕轉過了身,看著支妙音正在悄悄地抹著眼淚,他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擁她入懷,給她安慰,可是手剛剛探出,就停了了空中,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不可以,你不可以有非份之想,會傷了慕容蘭,也會傷了她。”
劉裕歎了口氣,柔聲道:“你娘不會有事的,朱雀和黑手黨要的是跟你們謝家合作,而不是斬盡殺絕,大約隻是控製了你娘,然後取得信物引你來,再以你為餌,調我出來,跟我談判。其實,我早就知道皇帝挺不過今夜,但是,我必須要知道黑手黨下一步的行動,而且,我也不能扔下你。”
支妙音擦幹了眼淚,看著劉裕:“裕哥哥,你是在利用我嗎,你是在把我當作探路石,看黑手黨的舉動嗎?”
劉裕搖了搖頭,正色道:“沒有,直到你走時,我也沒有這個想法,阿蘭走的太突然,但黑手黨就是有再多的算計,也不可能算到慕容垂在這個時候死,這隻是個意外,我相信,黑手黨找到你娘,再誘你上當的這個計劃,也隻是臨時的,隻是安排張貴妃下手,肯定是早有預謀,就等著能調開你和慕容蘭,才好下手。我千防萬算,還是沒算到這一層,沒算到慕容垂的死會調開阿蘭啊。”
支妙音正色道:“張貴妃在這個時候來,一定是對皇帝下手,或者他們可以讓殺手刺客易容成張貴妃來做這事,皇帝肯定是沒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不能讓皇位落入到司馬道子的手中。”
劉裕點了點頭:“我想的就是這事,如果是司馬道子即位,那王恭一定會聯合桓玄,馬上起兵,這內戰會明天就暴發,這個時候,內戰雖然看起來難以阻止,但能拖一天是一天,而且司馬道子和王國寶這樣的人如果登上大位,會是所有百姓的災難,他們現在一定在想辦法矯詔,所以,我們必須直奔中書省,不能讓任何人取得玉璽,擬得假詔。”
支妙音微微一笑,向前奔去:“走吧,這條地道,就是通往中書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