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用?”
危澤理所當然接過司言手中的身份卡。
送上門的捷徑,自然不可能放過。
“嗯,有點不要臉的精髓了,繼續保持。”
司言的嗓音被笑意浸得輕緩,但眸光卻狀似隨意的瞄了一眼趙軟軟。
就這麼一個眼神,趙軟軟驀然覺得呼吸困難,絲毫不做掩飾的敵意滲入骨髓。
轉瞬間,趙軟軟一掌拍上地麵,借勢翻身而起,應激般的進入戰鬥狀態。
“喂1危澤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趙軟軟的手臂;“幹什麼?”
在這種地方氣息外放,一個不慎就會被圍攻。
“他1趙軟軟手指指向司言:“他威脅我1
“嗯?”司言清秀麵容浮現出不解,無辜的攤手:“開玩笑吧,女士。”
危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歎了口氣,比了個製止的手勢。
“別忘了是來幹什麼的。”
這句話他是說給司言聽的。
在司言主動表示歉意的情況下,趙軟軟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從善如流說自己看錯了。
有身份卡驗證,一行人沒有觸發報警,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
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連綿不絕廢墟,生活垃圾與早已腐朽幹枯的屍塊將地麵染出一片片的暗色。
城中基地,位於原來川城的市中心區域。
當年有多繁華,現在就有多破敗蒼涼。
腳步踏在碎石中,細微清脆的碎裂聲彰顯著廢土之下掩埋了多少屍骨。
氣氛逐漸凝重,危澤的步速也越來越慢。
即將經過街道拐角時,走在最前方的危澤停下腳步,一支手臂展開,把司言和趙軟軟都擋在了身後。
從司言的視線角度看過去,正好能欣賞到危澤因警惕而緊繃的下頜線條。
優美而漂亮,肌理走勢清晰流暢,隱約可見淡青色的動脈凸起搏動。
司言不自然的探出舌尖舔舐唇畔,以緩解幹渴燥鬱的喉嚨。
“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很危險。”
危澤在觀察了周遭環境後,低聲快速的說道。
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異樣。
但他的心髒跳得快在胸膛裏蹦出來了,背後一層層泛著冷汗。
逼人的危機感。
“我當然相信你。”
司言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在舌尖含著,濕潤醇厚,帶著一點點啞。
憑這一把嗓子,足以讓無數omega瘋狂。
“由不得你信不信了1
危澤話音未落,轉身雙手按住司言二人的肩膀,拉著他們拔腿就往回跑。
一條條比夜色還深的影子在四麵八方襲來,安靜又迅捷。
殘垣斷壁上有黑影在扭曲著四肢爬動,地麵上一隻隻枯槁腐爛的手臂破土而出,瘋狂抓撓。
每一條巷子口,每一個門洞中,都湧出挨挨擠擠的黑影。
在危澤跑出之前所在的巷子後,刺耳瘋癲的嚎叫聲陡然而起!
“這他媽都是你們基地養的?”
危澤一腳踩爛兩條試圖抓住他腳踝的手臂,百忙之中橫了司言一眼。
“沒準吧。”
司言好整以暇借著危澤的力道跟隨,一兩根手指輕搓,嘴裏發出“嘬嘬嘬”的聲音。
圍堵而來的喪屍毫無反應,隻是包圍圈更緊密了一些。
“看來不是。”
司言明顯有些失望,歎了口氣。
“多少有點毛玻”
趙軟軟一揮軟鞭,卷飛試圖偷襲的喪屍,很是肯定的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