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清楚,那我收回剛才的話。”
霍岩柯大步離去。
他已經清楚白無雙不是他的妹妹,而白家人更是因為他一念之差才遭了迫害,如今也是時候和罪魁禍首算算賬了。
“臣妾見過太子。”東宮裏,最為開心的女人莫過於徐青青了。
她曾經以為自己的郡主身份是她最榮耀的地位象征,嫁給霍岩柯多少都算屈嫁了,沒有想到霍岩柯竟然是遺落民間的皇子,水漲船高,她成了太子妃。
以後還可能是一國之母,皇後娘娘。
霍岩柯沒有說話,任由她跪著。
“太子……”徐青青揉著膝蓋,嬌聲呼喚:“臣妾的腿好疼,都要跪麻了呢。”
“隻是麻嗎?”清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他娶她的時候是為了增加掌控秦城的籌碼,可眼前女人卻擅做主張,毀了他最看重的一切。
義父死之前的一個晚上,提議他和無雙的親事,被他直言拒絕,表示自己已經心有所屬,當時義父有些驚訝,也很快釋然,並且承諾婚後仍會為他的前程奔波,更是將名下一處宅院送給了他作為婚房。
他當時想著義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不能娶自己的妹妹,所以就答應了徐青青,現在想想,霍岩柯恨不得抽死自己。
義父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沒有義父,隻怕他早已經葬身惡狗腹中。
這麼多年,他教他的哪裏是尋常男兒的課業,分明是帝王之道,治世之道!
自小他和無雙的課業師父就不同,所學更是有所區別,還曾心胸狹隘的猜測義父是為了自己女兒的未來,所以才培養他。
他能將政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何嚐不是義父多年心血!
他真是該死!
“太子,你在想什麼?可是國事繁忙,不如臣妾替您揉揉肩吧?”徐青青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走到了霍岩柯身邊。
還沒有等她伸出手,人就被一腳踹了出去。
“咳咳,太子,你怎麼了?”
徐青青一手捂著胸口,一邊爬起。
“太子妃,明日是我義父的忌日,我想帶你去祭拜。”
聽聞這話,徐青青的臉變得刷白。
“太子,白大人的事情是意外,你也不要太過哀傷,三司已經撤案了,明日既然是忌日,那臣妾定會好好準備,陪太子一起去祭拜義父大人的。”一番話說下來,有理有據。
霍岩柯抬了抬眼皮,他怎麼以前沒有看出這個女人是如此的善於偽裝自己。
話說道了這份上,還不肯承認,那就不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