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奇鑄山莊”的“煉劍池”後山,一條粗壯的身影緩緩探了上來。
這黑影粗有十幾米,長有百多米。
隨即,黑影“嘶嘶”地發出聲響,頭探出了紅色的舌信。
隨著舌信吐出,一股青色的薄煙散露而出。
青色薄煙中,散發出一股發腥發臭的氣味。
輸修躲在石塊後也聞到了這股味,眉頭一皺,胃裏麵翻江倒海,感覺像一張嘴就要中午吃得東吐了出來。
鐵殿波人自在藏身處到了這黑影,月光下,眾人這黑影雪白,頭顱碩大,是一條巨蟒。
饒是鐵殿波十多歲,一生屢屢鬥逢敵,也從沒見過這龐大,心中不得竟生出幾份恐懼。
巨蟒按照以往的習慣,來到煉劍池邊左探右探,尋找食。
可沒到,左探右探,全沒聞到一如幾年般牛羊肉的味。
巨蟒還是自己沒能尋對地方,蛇頭左晃晃右晃晃,探出舌信,著煉劍池裏麵探。
這不探還,這一探舌信伸到了煉劍池裏還沒全變涼的鐵水中。
巨蟒再如何巨大,終究是肉長的,鐵水來兩千多,一時間涼不下來,也有一千多,燙得嗷一聲,上身蹦蹦挺了來,狂甩蛇頭。
這蟒蛇身長得就大,不小,上身一扭一扭,力不小,一時間這“煉劍池”左近給晃得仿佛地動山搖,說是尋人,就是輸修也感覺自己的腳底下一顫一顫的,感覺難站穩。
輸修一咬後槽牙,要跳出藏身處率發難,就聽見“哢嚓”一聲,一個身影從一旁的樹梢上掉了下來。
是韓宗保仗著自己身短小、輕身功夫高,聽到輸修下令眾人找地方躲閃,他一貓腰就鑽上旁的一棵大樹。哪曾,巨蟒鐵水燙了舌尖,當場發狂,韓宗保藏身的棵樹年歲已老受不了這種震動,當場就倒了下。
韓宗保所站的樹枝在這場晃動中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身軀,“哢嚓”一聲就斷了,韓宗保從半空跌了下來。
韓宗保這一現身,立刻巨蟒發覺。這巨蟒沒吃到東怒不可遏,眼見出來了大人,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過來。
這張大嘴還真是不小,眼著就要韓宗保吞進。
危急中,鐵殿波、王玉成同時躍出,大喝一聲:“老快躲!”
說完,鐵殿波的鐵杖、王玉成的雙鞭同時打在巨蟒的額頭。
這兩樣夥是精鋼所造,兩見兄弟危急,用上了全力,要是打在人身上,非人打個粉碎骨折不可。可哪,這樣兵器敲在白蟒腦殼上,“嘣”地一聲,響聲清脆嘹亮,鐵殿波和王玉成的兵器全彈來尺多高,震得這倆人虎口發酸、臂膀發麻,懸兵器就要彈飛出手。
這兩下也不是毫無影響,雖沒傷到白蟒,可終究打得腦殼生疼,上身一卷,狂甩上身欲將上半身的敵人甩開。
韓宗保趁落地,立刻雙腿一屈,著地滾開。這一下死裏逃生,當真驚出了一身冷汗。
白蟒狂甩上身,速奇快無比,鐵殿波急動輕功,躍到一旁,而是王玉成應稍慢半分,白蟒上身撞了一下,饒是他已經用雙鞭十字交叉擋在胸,略阻力,還是撞飛了出,撞上山壁,一時間痛不可當。
白蟒感覺自己撞到一個人,隨即順著方才打到人的方就撲了上。
危急中,徐國誌揮舞雙鞭、趙水菁挺劍,急忙上,可他兩人手裏的兵器全是尋兵器,白蟒皮糙肉厚,絲毫不懼,依舊著王玉成撲了上。
關鍵時刻,一人突出,一抓住王玉成肩頭,他從蛇嘴裏救了出來。
是劉永恩。
劉永恩武學以輕功和點穴手法為主,眼見白蟒如不畏刀劍,自己手裏這柄鐵折扇是無法與抗,還是以救人為上,能以輕功在蛇口下搶了兄弟出來。
這邊幾下是電光火石間的,邊朱晟伯和崔子琦已經擊碎了鐵匠爐躍了出來,自拉開夥,衝上來幫忙圍攻巨蟒。
可這巨蟒當真是銅皮鐵骨,槍紮一個白點,刀砍一個白印。就連朱晟伯的“出紅神風”捅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白痕,雖微微泛紅,卻沒血,必是單單紮破了層皮膚,卻沒刺破更深的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