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口不遠的巷道裏,一群人圍著成圈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圓圈的中心趴著一具褐色衣裳的男屍,嘴角淌的血已幹,右手在頭前半尺的地方,保持著寫字的姿勢,地上赫然兩個血字:齊越
越字非常潦草,像是最後的力氣所寫。
“這裝束,是萬象國的人”有人小聲說道。
“衣服是萬象國的,可這身形骨相,是白鶴國的”,有人小心反對著。
“不不不,應該是齊泰國的,沒見寫著齊越兩個字嗎?”
“齊越說不定是凶手所在的城市”
……
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不遠處踏踏踏踏馬蹄聲響起,伴隨著官兵的一聲聲大喝:“都讓開,子車大人到!”黑衣黑甲的人馬眨眼到了人群邊上,人群嘩的一下讓開了一條道。
衛士話音剛落,對麵過來另一隊人馬,白衣白甲,衛士高喊:“牧大人到。閑人散開!”人群又讓開一條道,擠到了靠牆的兩邊。
子車兵法停步遙遙對著對麵一拱手:“牧大人神速!”
對麵白衣官員拱手回禮:“哪裏哪裏,不及子車大人一二。”
兩人客氣完共同蹲下來看街心的死屍。
地麵的塵土跳動著飛升起來,巨大的震顫猶如地震。人群一陣騷動,馬匹不安的嘶鳴起來,擺頭噴吐著氣息想要掙脫韁繩。子車兵法和牧原遠都立起身來,盯著路口。
一隊龐然大物赫然出現,伴隨著大象的鳴叫,如柱的象腿每踏一步,地麵就震動一下。圍觀的人群開始紛紛後退。生怕裹到象腿之下被踏成肉泥。狹小的巷道,大象隻能停在路口。
大象背上高高的座椅上,一個褐色衣裳的官員,扶著衛士的手,踩著凳踏下來。
遠遠的就朝著子車和牧原遠拱手,“子車大人,牧大人,在下來晚了。”
子車回禮道:“沒想到也驚動了宗大人,您這可是勞師動重啊”,子車有意將重字的隱拉長。
“哎,兩位大人都來,在下豈有不來之理啊?”
三人表麵上相互客氣禮讓,實則各自心中盤算不停。市井早有傳言,虎踞城將有戰事發聲,隻是不知是哪方對哪方,幾時發起一時間人心惶惶,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平日裏也有街頭鬥毆,民間尋仇致死,多是子車兵法帶人處理。在這敏感時刻,不想一起凶殺案竟同時驚動了三國的督衛。大家都想在第一時間,從凶殺事件上追尋關於戰事的蛛絲馬跡。
既然三方都各懷心思,自然這件案子不比其他。需要更加小心應對。子車尤為擔心,處理不好,這可能就是直接導致戰爭發生的導火索。誰又知道這起案件是不是有人蓄意謀劃之前對所有案子不聞不問,從不插手的外國督衛,此次卻罕見的聞聲即至,實在是不同尋常,耐人尋味。
晚到的宗守道首先發話:“兩位大人,這死者一看便知是我萬象國人,本國國民被殺,理因由我國來主持案件偵破。還望兩位大人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