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慕晚晚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那個沒什麼溫度的家。

她跟陳浩結婚五年,照顧了癱瘓在床的陳浩整整五年,每天卻隻換來婆婆冷言冷語。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在,陳浩還心疼她,她真的沒法呆下去了。

一回到那個家,慕晚晚就覺得心上有塊巨石壓著那樣,壓抑得透不過氣。

慕晚晚深深吸了口氣,推開門。

她正要開口說話,結果迎麵而來就是一記惡狠狠的耳光,打得她臉頰火辣辣的生疼,當場愣住。

“好你個人盡可夫的小賤人,原來那個小雜種是外麵的野男人的!自己被男人白玩就找我兒子娶你,害我兒子在床上躺了五年。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劉!”劉梅氣勢洶洶,指著慕晚晚鼻子破口大罵。

說罷,劉梅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撕打慕晚晚。

慕晚晚避之不及,被劉梅連著扇了好幾個耳光。

慕晚晚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抓住劉梅的手,“你幹什麼?”

“幹什麼?替我兒子好好教訓你這個給人白睡的爛貨,竟然敢騙我說那個小雜種是我兒子的,白養活了那麼多年。姓慕的,乖乖給我從這個家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劉梅狠狠地甩掉慕晚晚。

慕晚晚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被打腫的臉蒼白得可怕。

她怎麼知道毛毛不是陳浩親生的?

“媽,這麼大怒火幹什麼,別氣壞了身子。”就在這時,陳浩的聲音響起來。

“陳浩,你快勸勸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一回來媽就大動肝火。”慕晚晚見到陳浩,像看到救星一樣,希冀陳浩會幫她說句話。

毛毛雖然不是陳浩親生女兒,但是毛毛一直把陳浩當成親生爸爸那樣來敬重,慕晚晚並不希望家庭破碎,傷害到毛毛。

“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氣壞了我媽身子。”陳浩不冷不熱地開口。

慕晚晚愣住,陳浩的態度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昨晚,她還和陳浩有說有笑的,怎麼才一天功夫,就變成另一副模樣了?

“陳浩。”慕晚晚喚了他一聲,還想說點什麼。

“讓你先出去你聽不到還是聾了?是不是要把我媽氣得住院了你才甘心?慕晚晚,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連個老人都容不下?”陳浩一臉不耐煩。

她惡毒容不下劉梅?那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打她的?她還莫名其妙呢!在外麵為這個家累死累活,結果回來,迎接她的就是幾記打得她火辣辣疼的耳光。

慕晚晚看著陳浩,這個曾經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的人,怎麼變得那麼陌生了?看她的眼神,除了嫌惡還有鄙夷……

劉梅有了陳浩撐腰,更加的底氣十足,“怎麼著,不肯走是想訛上我們家了?我早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不安分,不然怎麼小小年紀也有了野種。”

“我媽說得也沒錯,喜當爹這麼多年了,也算仁至義盡,慕晚晚,做人不能不識好歹。別我給你養別人的孩子,你反過來把我媽氣死。”陳浩張嘴說出那些無比傷人的話,字字都在使勁戳著她的痛處。

慕晚晚聞言整個人都愣住,難以置信那些話是從陳浩嘴裏說出來的。

孩子的父親是她心頭永遠不能愈合的傷疤,她不願提起,也不願再回憶。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親手將它撕裂。

五年前的她,未婚先孕,因為身體原因不能打掉孩子,因為打了這個孩子,她可能終生都沒有辦法再懷孕,所以才留下了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