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刑警隊的老包,臉色不正的從一件審訊室裏麵走了出來。
王君不是刑警隊的人,可是局裏麵的人,一般他都認識。老包叫包正福,是刑警隊的副隊長之一,今天也是和著他倒黴,正好是他值夜班,沒想到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把這幫混混們帶進來的時候,包正福看著這幫家夥也是一臉的鐵青,因為這裏麵的混混,有幾個他都認識,甚至裏麵還有他親手抓過的,都是幾進宮的滾刀肉了。
這時候王君一看包正福臉色不對,立馬問道:“包隊,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啊?”
“啊哈哈,剛有點頭疼,從裏麵出來頭一口氣,等會兒再審”
今天這幫人是王君抓回來的,所以王君往這邊湊乎,想知道審案的結果,這個包正福當然可以理解。
今天這案子又是命案,又是搶劫的,可是件大事,包正福也有著不少的壓力。
黃書記現在是不知所蹤,市裏麵說什麼的都有,現在的市裏是有市長,郝正陽在主持工作。
大家誰都知道這個郝正陽,可是和黃寶山不對付很久了,因為他是原來張慶聯的手下,所以黃寶山來了之後,就一直被打壓的很慘。
要是黃寶山不出事的話,這個郝正陽,也就是在現在的位置上混到下課為止了,可是黃寶山現在情況不妙,這個郝正陽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
這幾天他趁著黃寶山不在,已經出麵主持了好幾次的市委會議,大有搶班奪權之勢,而原來被黃寶山壓製的很慘的張慶聯的一眾鐵杆們,這時候倒是歡呼雀躍了起來,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勢頭
這個包正福是以前的老政法委書記曲誌明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身上也就打上了張慶聯一派的印記,這幾年黃寶山在位,他一直沒能夠得到重用。
今天在審問那幾個混混的時候,本以為這是一件殺人搶劫案的,沒想到這幫混混們一張口就都交代,是在曲陽的帶領下去的。
所有的命令都是曲陽下的,這下子可把包正福給嚇了個半死
這個案子怎麼辦?曲陽是曲誌明的兒子,曲誌明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雖然現在曲誌明是在人大養老,可是這個老家夥,在市裏的嫡係和同盟也是不少,而更何況現在原來張慶聯的一派又是有要起死回生的架勢。
要是這個時候把曲陽給辦了,這不是當著眾人麵在打張慶聯一派的臉呢嗎?
可是要是不抓曲陽又能怎麼辦?
現在三十幾個混混,幾乎都是一口咬定,今天的事情,是曲陽讓他們幹的,曲陽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這幾乎已經就是鐵案了,要是不抓曲陽,到時候這件事傳出去,而人家新世紀公司要是鬧騰起來,自己的烏紗肯定也是不保
雖然現在新世紀的負責人是進去了,據說是和黃寶山的事情有關,可是誰能保證人家不會殺回來?
現在到底該怎麼從這場麻煩裏脫身?包正福腦子裏,一時間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嗬嗬,來包隊,抽根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在包正福扶著刑警隊辦公樓,二樓的陽台欄杆,看著外麵的夜色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根煙被遞了過來,包正福轉過身一看,隻見正是王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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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打死人了?”
錢曉明這時候拿著電話的手上,已經是青筋暴漏,他真狠不得,把電話那邊的曲陽,拽過來打死算了。
這個蠢貨,自己就不應該信任他,派他去幹這事,正是不知輕重,這個王八蛋,真是應了自己的看法,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啊
錢曉明現在心裏是五味雜陳,其實他之所以疏遠,甚至是看不起這個曲陽,也是因為他很早之前就把這個家夥給看透了。
在曲陽還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這個曲陽在金州捅出來的簍子,在那個時候,他在心裏,就已經把這個曲陽給訂上了紈絝敗類的標簽。
他雖然也是官宦子弟,可是好歹還算是有些能力,雖然也沒怎麼幹過好事,可是平時倒也不怎麼回去欺負平頭老百姓,在他看來,那樣的行徑,實在是檔次太低了。
這次要不是被形勢所迫,他才不會來金州這個地方,打著幫曲陽報仇的名義,來搶那兩塊土地呢
本來今天隻是想叫曲陽,去把李誌揚的售樓處給砸了,給他個下馬威,試試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哪想到曲陽那個傻蛋,居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人,把人打死了還不算,居然還要去後麵搶那些建材,真是要錢不要命
現在出了大事了,把打更的老頭給打死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錢曉明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了,他之所以驚慌,倒不是因為曲陽帶的人把打更的老頭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