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國政和邵坤通完電話後。又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他知道他兒子要去海天的廠子幹什麼?
他知道他兒子是什麼德行,他兒子這次去,估計不能善了。以他之前和海天的恩怨而言,這次他不可能和人家和平對話的。
而且海天這次直接請來了朝廷台的人,來揭邵坤的底,人家的意思就是要至邵坤於死地啊!
而且背後的目的,也不是沒有針對他邵國政的目的。其實自打海天進入寶市,把他兒子的誌在必得的廠子搶了之後,他們兩家的仇怨就算是結上了。
邵國政不在乎這個廠子,可是他在乎這個廠子所帶來的影響。這個廠子是田慶龍帶來的,田慶龍是什麼人?
這家夥是紅子黨!是省委一號,派下來給市委一號,呐喊助威來的。省委一號和他邵國政在省裏的靠山,鬥得不亦樂乎。
他邵國政和市委一號在寶市,也同樣鬥得不亦樂乎,這場仗,誰都輸不起!誰要是輸了,隨時都可能是身死族滅的下場。誰說現在的政治鬥爭含蓄了?現在的官場爭鬥一樣是血淋淋的,就算失敗的一方平安的下台,可是以往叱吒風雲的人物。你讓他一下子變得寂寂無聞,以往門庭若市的家裏,一下變得門前冷落車馬稀,這會讓那些風光了一輩子的大人物,很難接受。
對於這些權力欲望及其強的人來講,這樣結束他們的政治生命,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這樣苟且偷生的生活,隻會淪為他們政治對手的笑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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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海天的人直接請來了朝廷台的XXX欄目組,來搞他們邵家。邵國政感到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以為這個海天就是田慶龍為了政績,而扶起來的一個傀儡企業,可是前段時間海天在京城掀起的風暴,和這幾天海天的所作出,對他兒子的反擊,讓邵國政意識到,這家海天的來頭不會是那麼簡單。
可是現在想去和人家緩和,搞好關係,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兒子已經徹底把人家得罪了。
人家海天也已經出手,要至他的兒子於死地,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的趕緊想個辦法,來把他兒子,從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裏摘出來。
邵國政對他兒子貿貿然去闖海天,搶東西的後果不太看好,人家上次能請來那些當兵的,這次就業一樣能請來。
所以他在剛才掛斷電話後不久。就又給邵坤回撥了一個電話,要他這次不要親自露麵。不過也別放棄,要是能把錄像帶搶回來最好,要是搶不回來就算了,但是別親自露麵。
也叫他的手下,收斂一點,不要傷到人,要是情況不對,立即就撤出來,他在想別的辦法。
所以剛才邵坤在麵對黑驢那些人的時候,才沒有親自露麵,要不然擱他的本意,是要親自上陣,把那李誌揚的腦袋擰下來的。
邵國政在書房裏,又琢磨了一會兒,然後拿起電話,給他的一個遠方族侄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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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誌遠挺鬱悶的,他是邵國政的遠方族侄,他現在的小日子本來過得挺好,在寶市的交通局出任局長一職,可是今天和他表叔談過話之後。他覺得很鬱悶。
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好幾年了,說實話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還要感謝他這位遠房的表叔。
想當年他大學畢業,工作不好找,他這個遠房表叔,就很仗義,幫他弄了個寶市公務員的缺,當上了公務員。
沒幾年功夫,隨著他表叔在寶市的水漲船高,他也跟著混的風生水起,官越做越大,直到當上了寶市交通局的局長。
他的老婆也是他表叔幫著安排的,現在在寶市的一家國有銀行工作,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寬裕。
當然這也和近幾年國內的經濟發展有關,全國各地的地方政府為了GDP,都是開始刮地皮,為了數據都是大搞城建,大修公路。
他喬誌遠在交通局長的位置上坐著,日子過的能不舒服嗎?每天都有人請吃請喝,完事還給他塞紅包,他家的日子,早就突破小康,向千萬富翁的級別大步邁進了。
他女兒高中沒畢業,就已經到外國讀書去了,現在就在澳大利亞,他的老婆隔三差五的就飛過去,陪陪她。
他的日子過得滋潤的不能再滋潤了,喬誌遠活到現在,體會最深的就是一句話。在華夏,當什麼都不如當官好啊!
可是今天晚上,他表叔突然把他叫過來,和他談話,先是一頓義正言辭的教訓,把他前兩年把村村通公路的一些工程報給他表叔家的表弟的事情,拿出來說事,把他好一頓教訓,然後又是諄諄善佑的教導了他一番。最後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才放他離開。
可是為官多年的喬誌遠哪能不明白,他表叔的意思,所以他在出了他表叔的家門之後,就鬱悶了。甚至可以說,在他表叔和他說那一番話的時候,他體會了他表叔話裏的意思之後,他就鬱悶了。
他表叔和他談話的時候雖然沒明說,可是喬誌遠聽明白了,他表弟修的那段路,可能要出事了,而他表叔的意思很明確,到時候要是出了事,想讓他來頂缸。隻要他到時候肯認,肯頂缸。把整件事情扛下來,到時候他表叔不會虧待了他的。
喬誌遠當時聽明白他表叔的話之後,當時就想拍桌子大罵他的表叔邵國政。當初要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他能把那些工程包給他那個不成器的表弟嗎?
當時他邵國政是沒給自己打電話,可是他兒子找上門來,自己能拒絕嗎?他邵國政是一手把自己扶上了,現在這個位置不假,可是這些年來自己給他的回報還少嗎?
那年過年過節的時候,不是大包小包的來他家送禮,那次來了,禮物裏麵不是塞上幾十萬的購物卡的。這些年來自己所貪的錢。最起碼已經給他上供了一半都多了。
而且他那兒子,從自己這裏得到的好處還少嗎?這些年來,那麼麼多工程,他兒子來自己這裏要工程,還要的少嗎?自己那次不是痛快的答應的,他兒子給的那點紅包,跟給狗一樣,可是自己說過什麼?
要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給他兒子那些工程,要是拿出去給別人做,自己收的紅包,早就夠自己在澳洲買個農場的了。自己還不是為了還他邵家的人情?
他他**的還覺得自己不夠意思,這時候居然想讓自己給他兒子擦屁股,頂缸?
我草你姥姥的邵國政!我草你姥姥的邵坤!你爹有病!你兒子也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喬誌遠出了邵國政的家門,上了車就在車上開始破口大罵。他當時聽明白他表叔的意思的時候,他就想和他拍桌子,破口大罵了,可是他不敢,所以他隻能出來之後在車上罵!所以他覺得自己很鬱悶!
這可怎麼辦時候,今後大好的前程啊?難道就這麼為了他邵家父子而陪葬?做夢去吧!你**,我草泥馬的,反正老子也撈夠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在澳洲現在買個農場錢估計還不夠,不過買幾套房子,當寓公的錢應該是夠了。
喬誌遠不傻,他早就讓他老婆辦好了移民的身份,他自己也用假身份辦了一個澳洲的身份,現在這社會,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要是錢夠得話,你想讓磨推鬼都行。
你邵國政,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和你拜拜了,誰他**傻帽啊!還給你邵家的人陪葬?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官還沒當夠。去了澳洲就隻能隱姓埋名嘍!喬誌遠不無遺憾的發動了汽車,小車一轉彎就向遠處駛去了。
邵國政站在窗前,看著喬誌遠的車駛離了視線,剛才喬誌遠眼裏的不服,他都看在眼裏,喬誌遠想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
玩了一輩子鷹的老狐狸,還能被這小鷹崽子給蟄瞎了眼?邵國政心裏暗笑道,等喬誌遠的車遠去了,他又回身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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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領著一票的小弟,氣勢洶洶的就直奔原來的寶市製藥二廠,現在的海天生產基地。
其實自打海天突然冒出來之後,他就也挺不忿的,先是和邵公子爭奪寶市製藥二廠,那次為了保護邵公子他被打斷了一隻胳膊。
然後沒過多久,這海天的頭頭,就把他的老兄弟葫蘆給打了,還把他嚇得不敢再寶市露麵,現在已經遠走他鄉。
這些也就算了,可惜自己去找胡軍的時候,被他們安排的人偷襲,又給打斷了一隻胳膊,和一條腿。
這小倆月過去了,自己這才剛下地沒多久,走路都不幹使勁的踩地,打人也不敢像以前使那麼大的勁兒,總之幹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可是把他憋悶壞了。
他很想報複,可是他知道,要是靠他自己根本就玩不過人家海天的人,要想報複就還得靠他身後的邵公子。
邵公子前幾天,讓他派人一把火燒了海天的兩個倉庫,他覺得挺解氣的。然後邵公子有安排人給海天上眼藥,不是停他的水,就是斷他的電。他黑驢在邊上看著,簡直覺得解氣極了。
可是今天海天的手段,卻讓他見識到了海天的毒辣,他**的,他們這是直接要把邵公子往死裏整啊!整死他不要緊,那自己呢?自己可是和邵公子,早就綁到一塊堆了,邵公子要是完蛋了,他黑驢也得跟著玩完。
所以邵公子要他帶這人,和家夥直接來抄海天的底的時候,他是一點也沒猶豫,怕什麼?反正都是邵公子讓他幹的,再說不從海天把那幾卷錄像帶抄出來,他們到了最後,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馬了隔壁的,老子今天所幹的一切,都是你們逼的!
黑驢坐在一輛豐田漢蘭達上麵,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想。這車他才買了沒多久,不過開車的是他的小弟。很快他身邊駕駛的小弟,就提醒他:“ 黑哥,黑哥,海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