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敏還沒放下刀,公孫議趕緊又道:“那個啊老姐,叫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過小人一命?”說著,豆眼還眨了幾下。
油嘴滑舌之輩。孫敏放下菜刀,提著這玩意就率先進了幻陣。後麵的眾人吃瓜完畢,自信的跑過去,其餘的要麼小碎步前進,要麼被無形的力量押著進去。
無論貴賤,那一刻都成了龜孫。三公之一或大將軍也得遵守!
……
唐高宗李治武德四年,秋七月。
洛陽,街上。
少年一身白衣,膚色白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分明長得中人之姿,卻是像畫中人一般融入在洛陽城,普通又特殊。
少年叫戴衡,字子平,原本是個曆史愛好者,魂穿南郡一戶平民家中。現在十八歲在擺攤,目前平平淡淡過日子。嗯,還算幸福吧。
“那竹林七賢的酒就是好喝,嘻嘻,白嫖萬歲!”興奮的舔著唇角酒漬,結果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
“幹什麼?武德年間不講武德啊!”
戴衡怪叫起來,捂著頭望向那人,深綠官服,大概六七品。
“係統提示:祝玄陰字子青,此為從六品上符寶郎,掌國家玉璽。”
那清俊男子見到他,卻是麵露喜色,道:“子平,好久不見。在戰場上沒有受什麼傷吧?”說著,抓起戴衡的手腕就檢查起來。
戴衡別開臉:“不合適。”
祝玄陰聞言一笑:“子平,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好了好了,我們先去秦王和房玄齡那會麵。”
“哦?”
武德四年,李世民進軍駐紮洛陽,政治方麵安撫民眾,私下與房玄齡拜訪王遠知,然後就是“此中有聖人,非得秦王乎”,想要登上王位的思想在這萌發。
這麼吊,肯定是編的。
下一刻,祝玄陰卻是挽住戴衡,一路上把臂同遊。祝玄笑得有多歡,戴衡就叫得有多狂。
那天,民間傳言洛陽城出了惡鬼。
待終於見到了李、房二人,戴衡一個熱淚盈眶,努力掙開祝玄陰的手臂跑向李世民,拱手道:“戴衡拜見秦王!”
此時的李世民二十三歲。李世民停止與房玄齡寒喧,望望祝玄陰,又望望戴衡,笑著道:“子青啊子青,你這賢弟,是個白衣卿相囉。”
“衡不敢當。”
李世民斂了笑容:“孤不多說了,還要拜訪王道長,可不能讓他久等。”
一行人走到一座山上,盡處有一個陋舍,卻是:
流水潺潺,山中還尚三伏熱。
百日紅豔,桃源未有九寒冷。
戴衡正沉醉其中,李世民就上前叩了一下門:“道長,晚輩李世民特來拜訪!”
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攜帶拂塵出來,行了個叉手禮:“原來是秦王來訪,各位請進,請進。”
四人跨過門檻,移步主殿,各安主次坐下。王遠知將拂塵擱置一邊,親自沏好茶,李世民最先,房玄齡其次,祝玄陰第三,戴衡第四,自己最後。
也不知是什麼茶,整個房內都溢著空靈飄渺的清香。
李世民淺淺抿了一口,笑道:“道長非凡人等閑,茶也不是等閑之輩。”
“不不不。”王遠知意味深長的撫了下胡須,“依貧道所見,座上有一命格不凡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房玄齡聞言,眼神閃爍了幾下。祝玄陰有些疑惑的看向王遠知。戴衡不予觀望,隻是回味口中茶香。
“秦王殿下、天策上將,難道您不清楚嗎?”王遠知有些激動,“天子之位,非您莫屬啊!”
好似睛天起霹靂,祝玄陰手一抖,茶盞掉在衣服上,濕了一片。此時,戴衡終於放下了茶盞,淡笑著注視王遠知,道:“道長可是戲言?”
“否……你的麵相怎麼如此貴氣逼人!”王遠知瞳孔一縮,趕忙又相了一下這個狂傲的年輕人,“帝…帝運!”
戴衡興奮的舔舔唇角,下一刻寶劍出鞘,“唰唰唰”挽動劍花,王遠知與祝玄陰就倒在血泊中。
幹完這些事,戴衡習慣性地舔幹淨劍上鮮血,下一秒,環首刀從胸口貫入。
“瘋子。”
拔出環首刀,李世民微微皺眉。
戴衡飄浮在空中,眼神中充滿不甘。可惡,我隻想殺完目標投奔諸侯,李世民你他娘都不讓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