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年少之時,也曾幻想過有人能將我從黑暗之中拉出來,可是最終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罷了……”
一隻野雞在草叢中尋食,忽一隻利箭射中,野雞倒地。
少年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快速地走到倒地的野雞跟前,提起野雞。
“清兒不錯,如今箭技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中年男子摸著少年的頭,稱讚連連。
元清收起箭弓,卻是緊皺眉頭:“父親,我認為我還差的許多,練習了這麼久,卻隻能射中一隻野雞,而我的目標絕不是隻是射中一隻野雞這麼簡單。”
中年男子好奇問道:“那麼清兒的目標是什麼呢?”
少年仰起頭,望著新山坳中冉冉新日:“父親,孩兒日後想要能夠手刃敵人,成為咱們北曜的大將軍,讓我們的老百姓免受戰苦,都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
年少的元清知道他們北曜屬苦寒之地,百姓們時常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備受他國的侵犯,整日提心吊膽的活著。
所以從下他便在心中起誓,要是有一日他長大成人,一定要成為一名對國家人民有益之人,庇護一方百姓的安穩。
“好,清兒誌存高遠,父親相信我的清兒一定會成為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
元清從小便是嚴以律己,在二十歲的時候遇到改變他一生的君主,也就是當時北曜的二皇子,未來的北曜王南宮凜。
南宮凜在北曜王室排行老二,當時並不是受寵,一直被北曜王所冷著,甚至被打發到了邊境。
但他並未因此垂頭喪氣,在邊境同元清結識,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甚至當即結為異性兄弟。
“阿清——”南宮凜朝著正班師回朝的元清招手。
元清見到他拉緊馬韁,伸出一雙寬闊溫暖的大手:“殿下,上來吧!”
南宮凜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同元清一起坐在了馬背上,身後貼著男人緊致的胸膛。
他的臉頰不由的發燙,心也不停地噗噗跳,簡直都要躍出胸膛。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空無一人的草原。
元清將他從馬背上放了下來。
南宮凜撫摸上男人的麵頰,心疼不已,男人可比走的時候又瘦了一圈,不過身量似乎是比之前更為的挺拔。
“殿下……”元清吻著男人的手指,眸中似火焰在燃燒。
南宮凜立馬察覺到什麼,趕緊別開臉頰,臉頰整個通紅一片。
男人那裏肯他逃脫,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揉入了懷中,炙熱的唇貼緊他的耳珠:“哥哥,你去哪裏呀?清兒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回來,哥哥難道就不想清兒嗎?”
一聲哥哥喊的南宮凜雙腿不由的發軟,睫毛微微顫抖著:“阿清這不是平安回來嗎?我想到還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快些回軍營吧。”
要是再不阻止,後麵的事情他幾乎已經能夠預料。
元清道:“哥哥你難道不想要清兒嘛……”
“清兒……”南宮凜隻覺得腦子中的一根弦像是斷了一般,所有的防備在這麼一刹那都丟盔卸甲。
任由男人擺布,眼睛被白紗蒙住,看不見男人的麵孔,但是男人每一次的喘息聲都落在自己的耳畔,脈搏隨之跳動。
夜半十分,天際懸著一輪新月。
南宮凜靠在元清的懷中:“清兒,你說這一刻若是能永遠的停留下來多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的不分離了。”
他來到邊境已有半年有餘,眼看國君就要召他回宮,回到那冰冷的王宮,便猶如被剪掉雙翅的鳥雀,再也沒有了自由。
元清吻了吻他的眉尖:“放心吧,哥哥,清兒總有一天會出頭的,到時候會和哥哥並肩站在一起,便再也沒有人能欺淩哥哥分毫!”
元清心中有著一個願望,那就是終有一日讓欺淩自己哥哥之人被自己狠狠地踩在腳下,哥哥才是北曜惟一的王。
五年後
屋外天寒地凍,屋內燃著地龍,一片春意盎然。
掛著的一籠畫眉,偶爾發出“撲撲”地扇動翅膀的聲音。
青煙繚繞,絲絲縷縷纏繞屋脊。百隻紅燭燒的正旺,描金翠屏上照映出一人,眼眸含情含愁,眉間濃稠到化不開的江南溫潤氣質,仿佛剛剛從畫中來一般。此刻正伏案上批閱奏章,眉頭緊蹙,怎也舒展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