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再雲浮四處看看,要知道師弟究竟如何在這裏生活下去的,也算是自我的一種懲戒。

“主上,這仙尊淋了雨,還到處的跑,不會得風寒吧?”滕英不由的擔心問道。

其實他們主仆二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風妙語的分毫,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風妙語的一舉一動。

裴星宿道:“無妨,阿語身子還沒這般的不濟,況且他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有辦法將他救活。”

風妙語穿過雨幕來到了一處林子,仔細看竟都是白骨所堆砌而成的林子,到處都是一片森然的景象。

有的白骨樹上還冒著綠色的熒火,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哎喲,這是哪裏來的小美人呀,怎麼這麼的狼狽,快些來烤烤火,歇歇腳。”耳畔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身影。

隻見是一名身形修長,穿著慘淡青衣,眉眼俊俏,粉麵桃花,言笑晏晏,敘不盡的風流的公子。

身旁依偎著著身材妖嬈的二八少女,修長的玉頸,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水遮霧繞地上,媚意蕩漾。

兩人站在路旁,臉上堆盈著笑容。

隻聽到一把嬌柔入骨的嗓音,仿若羽毛輕掃耳畔,激蕩的人心癢難耐:“這位公子長途跋涉,不妨在小樓歇歇腳吧,奴家備了些薄酒和糕點。”

女子身姿妖嬈,邁著蓮步,仿若無骨一般軟綿綿的就要往風妙語身上倒。

風妙語沒甚心情,況在雲浮這種地方,怨靈遍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正想拒絕。

兩人便已經推著他前走。

不多時。他們穿過茂密的竹林,不遠處聳立著一棟精致的小樓,雙歇飛簷,懸著一串串燈籠,迎風招展。燭光盈盈,照在木匾上,隱見:奈何客棧

這名字真是。

冥界有一有名的橋,喚作奈何橋。

房門吱呀一聲,是有人從外推開。幾片紅色的花瓣,隨風飄入屋內,紅色的像鮮血一般。

白姬端著吃食,也跟著進來。

她媚眼如絲,笑意盈盈,但衣著暴露,輕薄如霧的薄紗中,她迷人的曲線若隱若現。

“公子,洗澡水已經備好,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吧?”女子便已經著手為他脫衣。

風妙語及時阻止道:“謝謝姑娘好意,我比較習慣自己來。”

女子卻是魅然一笑:“公子不必客氣,白姬最是喜歡伺候人,公子如此可是喜歡?”說著酥胸便已經貼在他的手背上。

風妙語是一動不敢動。

怎的這雲浮的女子這般大膽。

“你們男人就是喜歡假正經,美人哥哥,白姬會好好伺候你的。”

風妙語一把推開白姬:“姑娘,我看是那裏有些的誤會。”

“這不合適!”

他本想出來散散心,這位姑娘卻是對他糾纏不已,惹得他心中有些煩躁。

“臭男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姬也不再繼續的偽裝下去,纖細的指尖變成利爪撲向風妙語。

風妙語嚇的後退。

身前升騰起來一陣黑霧,白姬整個人被彈了出去。

裴星宿現身。

他料到二人有此舉動,所有在背後默默地保護風妙語。

伸手端起桌案上的雞湯,將風妙語拉入懷中,盡數潑到白姬臉上。白姬未曾料到他會出這招,冷不丁被雞湯澆灌一身,臉上露出極其驚恐的神情,瞬間身上的皮膚像是脫皮一般被溶解成白粉,露出她原本的模樣。

她本就是白粉婆,時常用白粉掩蓋她蒼老怖人的容顏,化作二八麗人在此勾引往來的生魂,無往而不利。

一張臉滿是皺褶,牙齒黃森森的,佝僂著身子,分明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老太婆。和方才那個明媚動人,一顰一笑,皆具風情的的樣子大相徑庭。

風妙語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