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庭小區一群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再次有說有笑走進昨日的小區的時候,小區裏也有人將頭從窗邊縮了回來。
劉利軍撫著砰砰亂跳的心髒和站在身旁的三人對視了一眼,大家臉上都還帶著未藏住的惶恐,這群人,這群人簡直太可怕了。
昨天還憤世嫉俗的中年男人臉上也帶著恐懼和後怕,還好昨天沒有在這群人麵前露出一點不滿意來,還很感激地對他們說了謝謝,想想又害怕起來,他昨天心裏的憤恨真的藏住了嗎?會不會已經被他們看穿了?他們會不會也一邊做出悲天憫人的樣子,一邊在心裏笑他的演技拙劣?
“我昨天表現得怎麼樣?他們會不會對我不滿?”他拉住身旁青年人的手臂,有些神經質的發問,臉上的蒼老的肌肉都有些細細的顫抖。
年輕人像是沒有感覺到他大力的抓握,臉上帶著震驚,沒有回答他的話,隻失魂落魄地說:“怎麼會這樣,他們明明那麼好。”
當天,楊瀟敲開門挨家挨戶送營養劑的時候,隻覺得被他們救下的人的態度和昨天比起來要真誠多了,大家臉上都笑開了花,說著感謝的話語,甚至有的人眼中還含了淚水,就仿佛這些人現在才意識到他們救人這一行為的正義之處。
送完最後一家,他們從小區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無論那些人的感激真誠與否,哪怕是裝,裝得讓他們開心也是一件好事。本來他們救人就不是為了感激,隻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善意的初心而已,問心無愧
即可。
“看來有時候亮亮武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楊程笑著說。
楊瀟感慨地搖了搖頭,歎道:“是啊!”
然後又有感而發:“一個常年做善事的人救了一個人,被救的人並不會覺得感激,他隻會覺得理所當然。而一個剛剛殺了人的惡人救了一個人,無論是懼於惡人的武力,還是感慨於自己被救本身,他都會對惡人感恩戴德,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看著楊瀟用一張娃娃臉說出這樣滄桑的話,楊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什麼意思,楊程!”楊瀟好不容擠出來的多愁善感立刻煙消雲散,追著楊程問。
“哈哈哈哈~或許娃娃臉不適合發表感慨吧。”
他們離開之後,派出的第一批人馬折戟沉沙的消息也傳回了渝市軍區,而談荷染也在同一天收到了好多起自己人出門被人伏擊的事情,雖然小區居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她覺得不能放任這種現象繼續下去。
她拿起手機,撥給了華平遠,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立馬劈頭蓋臉地問:“防護罩和醫療艙你們還想不想要了?”
華平遠不動聲色地道:“談小姐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們將這些東西送給你的時候沒有留後手嗎?你要是想要我們立刻收回這些東西,你們就繼續派人來作死。最後看看是誰先弄死誰。”談荷染臉上帶著一點冷冽的笑容,語氣如刀。隔著電話線,華平遠都感到一陣冷意。
“談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華平遠知道肯定是自己派的人暴露了,但他明白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承認的。
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老東西,談荷染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總統先生,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今天的事情要是還有下一次,你們的防護罩和醫療艙就會立刻回到我的手裏,不相信你就試試看。”談荷染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楊瀟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談姐,我們怎麼能收回醫療艙和防護罩啊?不是送都送給他們了嗎?
”
談荷染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傻子,詐他們的。”
“啊?”
“他們不是早就對我們的能力和這些不符合這個世界科技的東西心生忌憚了嗎,那我們就讓他們更加忌憚一點好了。”談荷染笑著道。
江梨來給談荷染彙報第一批自然孕育的小牛已經出生了,聽完了全程之後道:“這些玩兒政治的人,心眼比篩子還多,你和他們說真話他們肯定不相信,你給他們說假話,他們反而會深信不疑,哈哈,遲早有一天被自己的心眼給玩兒死。”
作者有話要說: 談姐叉腰:“居然還想算計我們,我也要算計你,哼,生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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