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說大人您英武非凡,文采斐然。望大人賞臉,讓我二人給大人好好賠罪。”楊瀟也跟著說道,才學不久的口音聽起來很是怪異。
韋主簿被這二人誇得心中蕩漾,他有些自得地撫了撫身前的胡須。
談荷染見此立馬將手中錢袋塞進韋主簿手裏:“小人有件事,還要請韋主簿幫幫忙。”
“好說,好說。”韋主簿一邊將錢袋塞進袖子裏,一邊開口道:“聽你二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是啊,小人和弟弟是……”三人說著,往城中最好的彙豐樓走去。
晚上回到客棧,他們將今天從茶樓和韋主簿那裏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終於知道大雲朝如今的形勢了。
大雲朝才立朝二十五年,正德帝就是當初諸侯混戰上位的。兩月前正德帝薨了,原本傳位給了太子,誰知太子竟被人毒殺在東宮。
在宰相鄭君行的大力推動下,太子唯一的兒子,一個兩歲的小孩登上了大位,由前太子妃現在的太後鄭氏女攝政,太後鄭氏就是宰相的嫡女。
各地諸侯見此紛紛表示不滿,他們都是當初隨正德帝打天下的皇子,以軍功得以分封各地。當然不會對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皇帝臣服,更何況如今李家的江山還被一個外姓女把持著。
最先動手的是離皇都最近的兗州王,他以朝有奸佞,牝雞司晨為由帶軍直入皇都,自立為帝,還發了文書給各地諸侯,諸侯們拒辭不受。
由此,諸侯混戰正式開始,大雲朝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平靜被打破。
而梁州楚王和徐州晉王在當皇子時就不對付,在老皇帝在世時,兩人尚且能維持平靜。老皇帝一走,楚王就帶兵攻打徐州了。
“這古代可真亂啊,親兄弟之間都打來打去,水火不容。”楊瀟整理完信息感歎道。
“不是古代亂,而是權力動人心,現代不也有豪門爭家產鬥得你死我活的情況嗎?”談荷染反駁道。
“也是,畢竟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是古往今來多少男兒的追求啊!”楊瀟說。
“喲!小瀟,你想臥哪個美人的膝頭啊?”談荷染打趣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楊瀟板著一張娃娃臉反駁。
信息整理完,兩人各自回房間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分別去了糧鋪、肉鋪、菜鋪和藥鋪,定了很多貨物,指定隔日送到路澤城二百裏外的莊子裏後就出城了。
在外麵草叢裏找到等在那裏的小張,等到夜深人靜後又悄悄開車回了小區。
路上,楊瀟擔憂:“談姐,我們將小區地址給他們真的好嗎?”
談荷染見他見他頭上有一撮呆毛立在那兒,沒忍住摸了摸:“這兩天有不少人從我小區前麵經過,我們小區早就暴露了。”
第二天一早,談荷染出現在訓練場。
楊程問:“談姐,情況了解得怎麼樣?”
談荷染說:“都摸清楚了,一會兒開會告訴你們。這兩天訓練情況如何”
“這兩天各小組都擴充了不少人,我們保衛組已經有六百多人了,45歲以上的中年人體力還是不怎麼能跟上,我就分成了兩個年齡段,分別訓練。”楊程彙報道。
“嗯,不錯。”談荷染道。
上午十點,物業會議室。
楊瀟將在路澤城中打探到的消息介紹一遍,又將談荷染關於打仗的猜想和大夥說了。
周忠國聽罷說道:“的確有這個可能,那我們現在就要做好準備了。”
吳新點點頭:“楚王現在正和晉王打仗,一時應該抽不出多少人馬來對付我們。”
“我們為什麼不先發製人,將路澤城攻下來呢?”楊程大膽地提議。
談荷染正準備反駁,就聽江梨說:“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我們整個小區才多少人,老弱病殘占了一大半,有戰鬥力、可以作為士兵的才一千多人,還都是才訓練過兩天的新兵。”
“就算哪天我們研究出了熱武器,打下了路澤城,我們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這是皇子之間的戰爭,打來打去反正都是李家的江山,正所謂……。”她說著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怎麼表達更合適。
談荷染道:“肉爛也要爛在自己鍋裏。”
江梨道:“是的,就是這個理,除非我們有能力將整個天下推平,否則還是守著自己小區更好。”
“我逐鹿中原、稱霸天下的夢破碎了。”楊程捂著胸口,做心碎狀。
“我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夢也碎了。”楊瀟也學楊程捂著胸口,西子捧心。
眾人一臉無語看著兩人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