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老師就是這樣暖(1 / 2)

常風和朱莎短暫的握手已經除去常風因為在夜風中疾馳而帶來的寒意。說完那句自我介紹的客氣話,常風一手拉開麵館的大門,麵館裏撲麵而來的暖氣,把常風的眼鏡都弄霧了,他不得不取下來用手擦一擦,即使擦了還是不能完全看清眼前的世界。麵館的吧台兼收銀台就設在門口。常風點了一碗獅子頭麵,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常風仿佛在說我的點好了,該你了,朱莎看了幾秒鍾,把那些木牌來回掃是了兩遍,(店家把各種麵的名稱及相應的價格寫在木牌上一一掛在牆麵上)最終點了一碗素三鮮麵。(自從上高中以來朱莎為自己的體重而煩惱不已。)

餐一點完二人就去大堂裏就坐了。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所以即使夜深,也是有幾對客人在交談,聲音很小,聽不清是在談情說愛,還是在談天說地。常風與朱莎相對而坐,就那樣尷尬的坐著,誰都不說話,因為話不知如何談起。常風麵對著暗戀將近一年的對象,麵紅耳熱說不出話來,在見麵之前鼓足了那麼長時間的勇氣隻說了一句話就用完了,常風心底討厭這樣的自己。

朱莎見著對麵的男人一點都不健談,和在微信上的常風有很大的不同。現實裏的常風是有一些風度,不過實在算不上非常有風度,一個人見女孩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是內向的不行啊。即便是沒有語言的交流,二人的眼神卻頻繁的交流著。二人幾乎同時開口講話,(常風想說這麼晚約老師出來,感到抱歉,幸虧朱莎也開了口,這樣他就避免說這樣的廢話了。)常風先閉口,麵對麵講話和發信息不同,如果兩個人同時講話,聲音一重疊,就什麼都聽不清了。

朱朱:“你從哪裏來?”朱朱想問清楚他的住址,這樣就會知道,今後每次他來學畫的路上所花費的時間了,這時她已經在作為老師開始體貼學生了。

常風:“仁州。”

朱朱:“仁州距離這兒很遠吧?”誰知常風會錯了意,以為朱朱在問她的老家。朱朱的地理知識並不多,不過她有個大學同學是仁州人。她和那位同學一點也不熟,隻是知道她的名字且是仁州人,現在連她姓名也忘記了,恐怕見了麵也想不起她的姓名,不是朱朱的記性不好,因為畢業之後經曆的事情實在雜蕪。沒想到這次又和仁州結了緣分。

常風:“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也就區區一千裏地吧。”

朱朱:“你年齡多大?”朱朱的問目的很簡單,因為要根據學員的年齡調整教課的節奏,年齡大的學生學習節奏較慢。

常風:“最大的九零後。”常風想把自己說的年輕一點,但是誠信的他隻能說出實話。

朱朱:“90的,虛歲29嘍。”朱朱第一次教比自己大的學生,以前的學生年齡大的最多二十四五歲。朱朱一口叫出自己的年齡令常風有一點訝然,常風有一點少年情結,朱朱這樣一說仿佛在說自己老了。說白了常風接受不了一個三十歲還是一無所有一事無成的自己,不過這極有可能成為事實,因為自己距離三十歲很近很近了,所以常風努力備考。

朱朱:”我們在畫室見過一麵對不對?“朱朱回想起常風借衛生間時的情形。

常風:”我們是在畫室見過,老師記性真好。“

朱朱:"請不要叫老師,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師,即便今後是了,也不要在畫室以外的地方叫我老師。”

常風:“嗯嗯,您說的是。”

朱朱:“也請您不要對我用敬語,請不要太過嚴肅啦,大家都年輕人,平等起來不好嗎?平常的話你叫我朱朱就可以了。“

朱朱:“畫室距離你住的地方遠嗎,去畫室方便不方便?”因為在自己的教課過程中有因為嫌路程遠半途而廢的學員

常風:“路程有一點遠,不過我會堅持課前及時趕到的畫室的。”其實畫室還沒有他工作的幸福小區遠,幸福小區是城南和平路18號,畫室則在和平路16號,常風每次回住處的時候會經過畫室的門口。常風還經常在畫室門的畫架旁逗留呢,欣賞朱朱的畫作。

常風和朱朱這樣邊談邊吃,邊吃邊談。

“老師總共學畫幾年?”

“十幾年吧,從初中就開始學畫了,一直學到今天。”